“你在给我炼药。我的药,我当然要看!“
“呵呵,其实呢,你看不看影响都不大。我想,您该知道隔行如隔山的道理,”牧清一边说,一遍开始在坛坛罐罐里寻找自己需要的药材,手起手落,手法十分准确娴熟,“就比如,您在我面前打一趟拳,我就能看懂你招式的破绽吗?再比如……咦,这味地黄成色差了,不能入药。”牧清随手就把手里的小坛子摔倒地上,啪,摔得粉碎。
他的炼药手法很精湛,应该是得到安道全真传了,看来我这次是捡到宝贝了。如果有了成药,我是不是应该要把他扣下?这个小家伙奇货可居,为什么非要把他献给光明教廷呢?如果幽兰白药果真天地第一外伤神药,我要不要据为己有?柴东进这样想着。
“好了。药成!”牧清侧身对柴东进说,“请将军过目。”
“成药了?这么快?”柴东进很惊讶。他凑过来细看。
锡纸上有小一堆药末,其色似乳,闻之清心,馥郁清香,犹如置身旷野花丛之间。
“请将军试药。”牧清把幽兰白药往柴东进身前推了推。
“如何试药?”
“你在身上割一刀,然后撒上药,顷刻即好。“
柴东进甚是不满。“小混蛋,敢调侃本将,信不信本将刀砍了你?”
“将军虎威,自然不可触。”牧清也不急,他用右手拇指食指捏起一些药末,作势撒向胸口溃脓的伤口上,问道,“要不我来?”
柴东进点头默许。且看你有什么花样。如果烫伤溃烂的伤口能治愈,本将再把伤口割开,折磨你,本将很开心。他眼瞧着那一撮药末洒在了牧清胸口上。
奇迹发生了!
白药敷过的伤口开始凝血……继而结成红色的痂……黑色的痂……黑痂脱落……伤口渐渐愈合……不过半柱香功夫,曾经溃烂化脓的伤口全部愈合,只留下一块三角形的白色疤痕,熠熠生辉。
一切,只在半柱香时间完成。
奇迹!神奇!
柴东进瞠目结舌,舌桥不下!这是神药,举世无双的药,神药!他立刻洞悉到幽兰白药巨大的商业价值。在这世间,战乱不息,纷争不断,谁的军队拥有神奇又神秘的外伤圣药,谁就拥有永不战败的基础。当皮开肉绽的士兵从战场上退下来,撒上一撮白药,抽上一袋旱烟……烟灭之时就是伤愈之时,士兵们扔到旱烟,扛起刀剑重回战场杀敌砍人……这种场面,不可想象!
为君者得此宝物,何不能君临天下?为将者得此宝物,何不长胜不败?
此药决不能拱手送人,即便对方是光明教廷!柴东进这样想,这是一座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金矿。有了白药,什么狗屁显武将军,什么狗屁东线总帅,统统不要了,给个皇帝老子都不干,手上有药,什么都有!
柴东进命令:“把药方抄写一遍给我!“
“药方给了你,“牧清反问,”我是不是就得死?“
“你没得选择。”
“当我师傅死的时候,当我吃了师傅的肉的时候,我就有的选了。“
柴东进说:“我也可以留你一命。只要你效忠于我。”
“李琦对你效忠,他死了。邹正对你效忠,也死了。尊敬的柴将军,“牧清笑着说,“我傻,但不笨。药房你是别想了。另外,你要想得到药,你得接受我两个条件。”
“你跟我谈条件?”柴东进不悦。
“你有的选择吗?这句话我原封不动的还给你。“牧清说,”放眼天下,能炼制幽兰白药者,唯我一人尔。“
“我可以找高手药师分解白药的成分。”柴东进很自信。
“成分你已经看到了,诺,都在桌子上。但你能知道配比吗?我师傅早有计划,他担心白药泛滥,助长天下刀兵,所以对白药炼制做了诸多限制,比如……呃,我给你举个例子吧。“牧清想了想,“比如做饭,我告诉你,盐少许,你知道这个少许是多少吗?”
柴东进恍然。“说说你得条件。第一个是什么?”
牧清说道:“厚葬我师!葬在幽兰谷的碧幽潭。”
“准!”柴东进说,“下一个条件是什么?”
牧清挥臂指向柴东进腰间短剑。“你腰里的剑。”
这小子为何对这把剑念念不忘?柴东进曾经无数次审视这把剑,这把剑除了做工精美以往,别无长处,绝谈不上神兵利器。
“为什么选择这把剑?”柴东进问。
牧清说:“你担心我用此剑杀了你?”
“凭你?”柴东进嘲笑说道,“你就是手持不世神兵黄泉獠牙,也是废柴!你还想杀我?笑话。”
“那你有何疑虑?”
“我疑惑这把剑的来历。”柴东进抓起牧清的手腕,逼问,“你到底是谁?这把剑有什么秘密?“
牧清从容回答。“我是牛三木。这把剑是邹正大哥送我的,我欠他一条命,我想留在手里做个念想不可以吗?”
“念想?笑话。”柴东进嗤之以鼻,“一个吃人肉的人,会想留个念想?”
“呃……”牧清说道,“既然你这么说,那我就直说了。这把剑是开启天气帝国宝藏的钥匙。”
“哈哈哈哈,”柴东进大笑起来,“这是我听到最好笑的笑话。牛三木,这把剑你就不要惦记了,我现在不能给你,以后也不能给你,哈哈哈哈哈!”
柴东进越想越好笑,“小子,你会活下去,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