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柳岩转话题转得太急,让金胖子一时不知所以然,只能用“嗯嗯”来应付,没有发表具体意见。从这一点讲,人家是可以担当得起“老奸巨猾”这个词的。
柳岩当然是不能这么轻易地放过金胖子——你以为不表态,就可以在我这里过关,麻蛋蛋的,我长这个大脑袋瓜还有什么用?嘻嘻嘻,我可以不讲理,按照你已经表态来处理哦。只要把你坐实了,就让你无处可逃。
嘻嘻嘻,麻蛋蛋的,想和我玩这啷咯哩咯啷,呼儿嗨吆,我去,哎吆喂,内什马,只能是友谊的小船说翻就翻咾。
“金胖兄,你刚才说过,我老爸最恨别人攻击自己的家人。我是我老爸的女儿,当然做事必须有我老爸的风格,对不对?对了,金胖兄,我看你做事,与我老爸也有几分相似。厉害,高。所以,我琢磨着,应该请你帮我分析一下,干巴宁队长骂我是从哪里冒出来的,还有这句,啊,他骂我的这个‘他妈的,’是不是我老爸和老妈啊,金胖兄?”
听到这句话,别说这个干巴队长,连金胖子的脸色带着“唰”的声音,瞬间泛白起来,甚至全身兀地一哆嗦,差一点整个人打了一个趔趄,等他稳住自己后,这才明白现在自己已经被对方诱进一条死亡小阴沟。
因为金胖子知道,如果这一句话被大掌柜的知道,他将会面临什么样的惩罚,哪怕是最低级的“鞭策,”也能让他皮开肉裂,最少趴上半月二十天的。
娘老巴子的,这个连坐责任比那个熊出没厉害,附带伤害一样要人命哎,他奶奶的娘巴子,友谊的小船真的是说翻就翻哦,这也太狠了点吧。格老子的,老奸巨猾的我,竟然被这个小狐狸带着,一步一个脚印地走进地狱,自己浑然不觉还得意洋洋,娘老巴子的,我这是踏踏实实地上了这个小屁孩子的当哦,现在想退出来都没有后路,这可怎么办好?
“小格格……小格格……我……”金胖子终于露出惊惶失措的小熊样。
“唉,金胖兄,刚才咱们已经定下规矩哎,按照我那个‘大俗话集’里的,那个流行了五千多年的大老实话说,打小狗狗,一定得看看狗主人是谁,必须按照狗主人的意见办,对吧,现在你说吧,金胖兄,咱们怎么办?”
转眼之间,柳岩非常赖皮地把领导在上你在下,他说几下是几下,立马变成“一定”加“必须”的句式,把“按照狗主人的意见办”限定死,不让金胖子跑了。
这个大脑袋瓜的柳岩,就这样把全部责任都推给了金胖子,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完全是一副与自己没有半毛关系的姿态。
这个狠啊,不得不让人想起那几个,藏在柳氏“大俗话集”里的,神马“蛇儿口和毒尾针,最毒不过妇人心”这个梗。
这时候到了这般地步,金胖子只能乖乖认栽。他心里清楚,现在自己是人家砧板的五花肉,是炒菜还是红烧,都是有人家说了算。自己只能老老实实做出一副任人宰割的死人状,希望得到柳岩的恩赐。娘老巴子的,但愿她记得大家都坐过友谊的小船呢。
想到这里,金胖子一步跨到柳岩面前,微微躬身,双手作揖,然后一脸羞愧地说:“对不起,小格格,是我金胖子管教手下失误,让这个畜生胆大妄为,竟敢冒犯大掌柜夫妇的尊严,我等罪该万死,还请小格格原谅我金胖子失察之过。”说完,他厉害对金大宝大声说道,“大宝,去,马上把我的刀拿来,让这个姓宁的小子留下点东西,送给小格格作纪念……”
这时,跪在地上的宁队长,看到自己的老板,为了自己不得不低头认罪,心里既难过又发毛,不知如何是好。等听到金胖子让金大宝拿刀过来,让自己留下点东西后,已经吓得失魂落魄,差一点大小便shī_jìn。
一阵惊慌过后,宁队长反而冷静下来。他不愧是混江湖的,多少还残留着一点男性激素,所以,他暗想,既然今天之祸已经躲不过,申辩请求也不会有结果,到不如顺其自然,忍疼挨上一刀,为自己的老板挣个脸面。
否则,等金大宝下手,如果按老规矩办,搞不好会给自己来一个半残。如果自己主动点,按照老板的暗示——留下点东西,意思是切下自己的小手指头就能过关,日后还能用这单个小拇指,讲故事给小辈们听。
心意已定,干巴队长马上给柳岩磕了三个响头,然后强忍着内心的恐惧,用颤抖的声音,硬挺着说:“对不起,小姑奶奶,今天都是我的错,是我有眼不忍泰山,冒犯你和大掌柜他老人家,我宁某甘愿受罚。金小侠,拿刀来,我给小姑奶奶一个交代。”
“嘻嘻嘻,不错,干巴宁队长,你现在终于有了点小男人味道,很好。不过,金胖兄,这可是你的不对哦,咱们大家都是自人家,这些小伙子又是我们的晚辈,他们即使犯了错误,你也不能用江湖上处理敌对矛盾那种打打杀杀的方式处理啊,是不是?
“难道你们不知道我是一个小姑娘家吗?人家最怕看到这些什么刀啊枪的。打打杀杀的太血腥啦,会吓死人的。唉,如果让我老爸知道你们在我前面耍大刀,他老人家一定会生气的。”说着,柳岩做出非常惋惜的样子,连连摇头。
“对不起,小格格,这是我金胖子的错,做事鲁莽……”
这一次,金胖子非常正式地用同门之谊抱拳道歉。现在他明白了,柳岩是在用死亡游戏来玩自己。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