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子良扶着于敏来到旁边的一个酒店,上了楼。/46/46147/
在房间里,于敏边脱鞋边说:“我先洗下澡,喝点酒,满身大汗,臭死了。”
“你一个人洗澡没事吧?”罗子良关心地问。
“你不会是想和我洗鸳鸯澡吧?”于敏扶着洗手间的门,歪着头对他嘻嘻一笑。
罗子良只好摸了摸鼻子,“我怕你醉酒了,一个人在洗手间出事,你既然没事,我就放心了。”
“喝这点酒不会有事,醉不了,我还要解手呢,你要是想和我一起洗,一会就进来……”于敏对他嫣然一笑,就关上了门。
发现她真的没事后,罗子良就蹑手蹑脚出了房间,并轻轻关上了房门,然后下了楼。
他坐电梯来到一楼大堂,却看到了一个认识的人,昌港街道办的副主任,程启生。
程启生大约四十岁左右,个子不高,他见到罗子良出现,愣了下,然后尴尬地打着招呼,“罗助理,这么巧呀,您一直住在这个酒店的吗?”
“我不住在这里,住市政府招待所,只是于书记喝醉酒了,就扶她到这里来休息。程主任呢,到这里来住宿?”罗子良坦然地说。
“我呀,就是来这里等一个朋友,没想到他出去了,正打算走呢。——刚才罗助理说的是哪个于书记?”程启生好奇地问。
“就是区团委的于敏。今晚我和她在旁边的铭记酒家吃晚饭,没想到,她喝多了。”罗子良皱了皱眉。
他发现刚才程启生看到他的时候,很是惊呀,目光中也有一丝惊慌之色,可不像来等什么朋友的,不过他也赖得猜,自己和于敏交往清清白白,也没有什么不能说的。
“原来是团委的于书记呀,罗助理和她关系挺好的哈。”程启生哦了一声说。
“同在一幢楼里上班,天天碰到,能不熟吗?”罗子良反问。
“对对对!是我不会说话,罗助理别见怪。”程启生忙赔着笑。
“那你忙,我得走了。”罗子良才赖得和这种人计较呢,我和你很熟么?
“那个,罗助理,俗话说,相逢不如偶遇,咱们一起坐坐?我都没有机会和罗助理您聊过呢。”程启生跟了上来。
“我刚和于书记吃过了晚饭,也喝了不少酒,下次吧,下次有机会我一定请程主任喝两杯。”罗子良停住了脚步,做行政工作就是这样,不管你喜欢不喜欢,在面子上都要做得过去。
“不用吃饭,再说我也吃过了,我们去桑拿吧,或者沐足都行。”程启生热情地邀请。
“我想没必要,我们身体好着呢,花那么多钱让人又敲又打的,还真不是什么享受,那我们就找个地方喝茶吧。”罗子良只好说。
“那也行,那也行。”程启生连忙说。
于是,两个找了家休闲屋,泡了壶龙井。在南方,喝茶的地方比较多,有这种文化。
“罗助理,到我们滨海市来工作,还习惯吧?”程启生问。
“还行吧,热闹繁华,不一样的感受。”罗子良笑笑。
“有一件事情我说出来,罗助理别见怪哈。”程启生忽然变得很神秘。
“有什么事情就说吧,我们不就是来聊天的么?有什么说什么,对我有什么意见也可以提。”罗子良无所谓。
“哪能对您有意见呢,我刚才听罗助理您说和团委的于书记吃饭,就想起一些事情来,这个于书记,可是陈书记的人……”程启生犹犹豫豫地说。
“陈书记?陈士诚?”罗子良有些惊异,这个于敏还跟落马的陈书记有关系。
“对,就是区委的陈士诚书记,于敏一个乡下来的女子,凭什么坐到团委书记的位置?年龄比我小得多,却已经是副处级了。”程启生喝了一口茶,站起身,又给罗子良倒满。
“程主任,这种事情可不能乱说哟,于敏都还没有结婚,传出去,不太好吧?”罗子良对这种捕风捉影的话题不感兴趣。
“唉,罗助理,我怎么能乱说呢?这件事不少人知道呢。您知道她为什么一直不结婚吗?他们原来暗中有协定……”程启生信誓旦旦。
“那你有证据吗?”罗子良打断他的话问。
“没有……陈书记还在位的时候,谁敢跟踪他呀?”程启生丧气地说。
“我只相信有证据的事情,再说,陈书记已经被纪委双规了,他的事情,我相信上级会查清楚的。”罗子良正色地说。
“呵呵,罗助理说得也是。我们不说她了。我听说唐区长很看重罗助理,罗助理平时很忙吧?”程启生急忙转移了话题。
“我呀,就是来挂职学习的,平时跑跑腿,也不是很忙。”罗子良笑笑。
“谦虚了,罗助理的本事和能力大家有目其睹,我听区政府里不少干部说,唐区长很信任您呢。”程启生认真地说。
“那又怎么样?在这里我就是个打酱油的,过几个月我的挂职期就满了,到时就得回内地老家了,说得难听点,我在这里工作就是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而已。”罗子良说。
“那太可惜了,如果罗助理的人事关系在滨海,那真是前程远大,前途不可估量呀!”程启生婉惜地说。
“错了。如果我是滨海市的干部,唐区长也就不会那样相信我了,这些事,你一定能理解。”罗子良头脑清醒,他在这里对谁都没有威胁,对谁也没有企图,这是领导能放心使用的真正原因。
“理解……理解!罗助理呀,我们街道办现在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