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子良能说出这样的话,是经过深思熟虑的。/0/379/
两个小男孩还没分出胜负之前,他如果贸然出面,那就是费力不讨好,两边都得罪,成为了破坏当地规矩的罪魁祸首,有可能把自己置于危险之中。但现在不同了,第一个小男孩取得了胜利,决定权在他的手里了,只要搞定他,问题就解决了。
他出面是救人的,可当地村民们看他的眼光中却都是敌意。这让孟恩龙大为紧张,觉得是自己造成了这个后果,后悔爱心不该随意泛滥。做好事不被领情,后果比扶起摔倒在地的老人还严重。
桑吉那家伙更是一脸责备,罗子良陷入困境,他也没有出面解释,一付事不关已高高挂起的态度,冷眼旁观。
那个小男孩更加气愤,直接抬起左轮手枪,对准了罗子良。
罗子良盯着他平静地说:“我出钱买他的这条命。”
小男孩一愣,枪放了下来,老成地说:“你出多少?”
“你要多少?”罗子良真的不知道价位呀。
“一千块!”小男孩说。
“没问题。成交!”罗子良干脆地说。
没想到,桑吉却跑过来,拉着罗子良小声说:“你疯了?买他干吗?”
罗子良淡淡地说:“一千块不多,救人一命,很划算。”
桑吉说:“不是钱多钱少的问题,你这么一买,别人都知道你有钱,到时就危险了,可能会有人打主意……”
“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吧。”罗子良说着就拉开孟恩龙背着的背包拉链,拿出一沓钱来,算了一千块,给了小男孩。
那小男孩拿了钱,面露喜色,说:“这小混蛋是你的了。”手一摆,转身钻出了人群,他好像忘了,他也是个小混蛋。
那些村民好奇地看了罗子良几眼,慢慢地散了。
跪在地上的小男孩满眼泪痕,也呆呆地看着罗子良他们。
罗子良叹了口气,对桑吉说:“我们走吧。”
三个转身刚走,那个小男孩擦了擦脸上的泪水,跟了上来。
孟恩龙走在最后,就问他:“你不回家,跟着我们干什么?”
小男孩摇了摇头,不说话。
桑吉说:“你们花钱买下了他,他怎么得跟着你们了。”
罗子良听到这么说,转过身来,说:“你回家去吧,不用跟着我们的。”
“扑通”一声,小男孩又跪下了,可怜兮兮地说,“主人,你就收留我吧,我什么都会做……”
罗子良哭笑不得,尴尬地摸了摸鼻子,这哪跟哪呀?就对桑吉说:“你跟他解释一下,我不需要他报恩。”
桑吉只说问:“你父母呢?”
“我爹死了,我妈跟别人了。”小男孩说。
“现在他留在村子里,别人都看不起他了,很难生存下去,你惹的麻烦,你自己解决吧。”桑吉摊了摊手。
“那跟我们走吧。”罗子良沉吟着说。
“谢谢主人,谢谢主人。”小男孩高兴地说。
“你今年多大了?叫什么名字?”孟恩龙伸手去牵他。
小男孩手一甩,不让他牵,说,“我叫奎东,今年十二岁了。”
“你十二岁了?”孟恩龙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这个瘦小的男孩,当初还以为他只有七八岁呢。
“是,我今年十二岁了。”奎东却是望着罗子良说的。
“那你为什么要和那个人赌命?”孟恩龙只好板着他的身子问。
“为了女人。”奎东气呼呼地又摔开了孟恩龙的手。
在他的意识中,他只认罗子良一个,其他人他都不用理会。
“为了女人?”孟恩龙更加不理解,桑吉不是说,女人很好找么?“桑吉,你是不是骗我?”
“骗你干什么?这个小家伙没钱没本事,饭都吃不饱,谁愿意跟他?”桑吉知道孟恩龙的意思。
孟恩龙只相信了一半,那个得胜的小男孩拿到一千块钱的时候,眼睛里发出了光,高高兴兴地走了,但这里不是鸦片基地么,对别人说没钱,谁信?
根据桑吉的意思,大山里种植罂粟的村民比较贫困,因为一年只能种植一次,也就忙几个月,其他时间根本无事可做。割下来的鸦片生浆也没值多少钱。村民们得到的只是小利,更大的利润产生在加工和贩卖环节。鸦片生浆熬制成熟膏后,价格即暴涨,而最后提纯为海洛因,价格则上升到每公斤数十万元……
“原来这玩意还要技术呀?”孟恩龙有些惊呀。
“是这样的,生浆能随意就可以买到,成品就不一定了。”桑吉肯定地说。
罗子良他们去的地方是一个叫本帕山的地方,那里是藏在大山深处的一个制毒工厂,根据彭虎打听到的消息,失踪的白秀就是一个毒贩带到了那里。
“那个地方我熟悉。”奎东听到罗子良和桑吉讨论什么时候到本帕山的时候说。
“你熟悉?”罗子良一怔。
“是,我在那里干过活,熟悉。”看到罗子良和他说话,奎东小家伙很高兴,眉飞色舞。
“那我给你看一样东西。”孟子良打开手机,把被带到这里来的白秀的照片给他看,“看清楚了,我们来就是为了找到她,如果有机会,你摸进去把她带出来。”
毒品加工厂一定有重兵把守,罗子良没有特异功能,也是血肉之躯。他到这里来,不是准备抢人的,而是想花钱买回来。现在遇到了奎东这个本地孩子,偷人的想法就形成了。
在大山中,白秀是不可能被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