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宇有些难以置信地看了看那本工作证,又看了看打扮得花枝招展的鲁婉婷,想希望是假的,但自己都骗不了自己。/46/46147/
他身边两个同事也拿工作证过去瞧了瞧,马上立定敬礼:“鲁队长好!鲁队长有什么吩咐?”
鲁碗婷点了点头,不再理会这个呆呆傻傻的梁宇,对那两个人说:“这些人涉嫌抢劫、绑架,都带回你们派出所去审问,尤其是这个人,主使人,为首的,一定要看好了。我明天亲自到你们派出所去看具体情况。”
“是,鲁队长!”那两个警察回答完,却为难了,梁宇的父亲他们都认识呀,而且是辖区内有身份地位的村支书。
“怎么,要我跟你们所长打电话,还是叫特警支队的人来接手?”鲁婉婷冷淡地问。
“我跟你们走,我跟你们走。”最先反应过来的是梁支书,他虽然称不上国家干部,但社会经验老到,知道今天晚上踢到铁板了,宁愿去派出所,也不愿意去市局呀。
“把我铐上吧。我一定配合好。”梁支书伸出了自己的手。
那两个警察看了梁宇一眼,只好给梁支书戴上了手铐。
事到如今,梁宇只好去把地上的人拉起来,塞进警车。最后,放不下,只好征用了那辆面包车,两辆车带着人走了。
“罗大局长,我们也走吧。”鲁婉婷说。
“行,我们回去。”罗子良也站了起来。
“喂、喂、喂,你就这样走了吗?”鲁婉婷却叫了起来。
“怎么了?”罗子良很惊呀。
“你没看到人家没有穿鞋吗?”鲁婉婷撇了撇嘴,一副小女人模样。
罗子良看到她满是灰尘的光脚,笑了笑,只好又蹲了下来,背上她,一边走,一边不满地说,“打人的时候活蹦乱跳的,像阎王一样,现在走不动路了?”
“你才是阎王呢。”鲁婉婷用手拍了他的脑袋。
“哪些被你打的人会不会有脑震荡呀?你出手也太重了。”罗子良有些担忧。
“不会。我下手有分寸。”鲁婉婷说,“那,这个梁支书怎么处理?”
“不去管他,就是最好的处理。”罗子良微微一笑。
“我明白了。”鲁婉婷说。
梁支书想要打劫的是市局特警支队的鲁婉婷,这个可是很严重的事件。相信新桥派出所的负责人明天知道这件事情以后,绝不敢循私枉法。进行冷处理,还会让相关人员胆颤心惊,极有可能还会对梁支书处重处罚。如果去干涉,虽然效果也一样,但难免会落人话柄,被认为是斤斤计较,假公济私。
罗子良背了鲁婉婷一会后,走到大路上,拦了辆出租车。
上了车,鲁婉婷意犹未尽地说:“干嘛坐车?你又不是没力气,当是锻练身体了。”
罗子良苦笑道:“我怕你没鞋穿,感冒。”
“我身体好着呢,不会感冒的……那现在去哪儿?”鲁婉婷说着说着脸一红。
“去步行街买鞋。你总不会不想穿鞋了吧?”罗子良笑道。
……
新桥派出所的警车刚从工地开走,一个警察就给梁支书开了手铐,一脸歉然地说:“梁叔,不好意思,刚才没办法,也要做做样子。”
梁支书不在意地手一挥,问:“刚才那个娘们真的是市局特警支队的一个什么队长?”
“没错!她叫鲁婉婷,刚来的时候只是副支队长,短短时间就成了正支队长了。”那个警察说。
“这么倒霉呀,妈的,一个特警队的,干嘛要打扮成鸡婆的样子?”梁支书气愤地说。
“梁叔,您不会被钓鱼执法了吧?”那个警察提醒道。
“对呀,我怎么没想到这一层呢?哎呀呀,还是你们有经验,我八成是被她钓鱼了。”梁支书一拍大腿,有些懊恼。
“那梁叔,你给我们说一下今天晚上的整个过程,我们帮你分析分析。”那个警察说。
“今天嘛,我去见了个老朋友,吃完晚饭出来的时候,在街边就看到了个打扮很那个的女人,不断在那里搔首弄姿的,我一看,觉得还不错,就问了句,多少钱一次?就这么简单,她一脚就把我踹翻在地,还用皮鞋尖没头没脑地打我……”梁支书回想道。
“然后呢?”那名警察感有兴趣地问。
“然后过来了一个青年,哦,就是刚才一直坐着戴墨镜的那个,说什么我也有错,就给了我五百块钱,让我自己上医院看看,然后就带着那女的走了。”梁支书说。
“然后你叫人去拦他们,是吗?”开车的梁宇没好气地问。
“谁知道那娘们是特警队的呀?”梁支书说。
“梁叔,您这么一说,还真不是钓鱼的。”那警察脸色有些难看。
“那本来就不是什么钓鱼,那是钓老子!”梁支书哼了一声,他心里也很不爽,羊肉吃不到,还惹了一身骚。
“这件事情麻烦了。”梁宇又说了一句。
“怕什么?大不了吃你们所领导吃一顿,让他们想想办法。”梁支书毫不在意。
“爸,你知道什么?你招惹的是市局的鲁队长,她是省公安厅下来的人,你想请她吃饭都请不到,这么一个人,我们所的所长和指导员敢得罪她吗?”梁宇烦燥地说。
“我不管,反正你们麦所长和张指导员也不敢把我怎么样。”梁支书靠在椅背上,一脸自信。
“无论如何,总得想个办法的好。”梁宇紧锁眉头。
“你们是一个单位的,那就去想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