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上的兄弟们来了,花月火的心里终于有底气了,但,现在还不是和那些江湖人硬碰硬的时候。
花月火犹豫再三,他轻轻的撩了一下头发,轻声说道:“这里不是久留之地,我们先找个落脚地,好好休息一夜,明日再去赢武场,找那狗屁第一剑的晦气。”
一想起闵津要杀自己,他的心中就好像是刺进了无数把钢刀,剧痛。
那狗腿三伏在花月火身旁,很有礼节的说道:“大王,这落脚地,您就放心,我们也是收到闵津姑娘的信件,才知道您在此地有危险,这不,薛冰让我们来这里救你,现在快跟我们走吧,等到落脚地,我们跟你详细说明。”
“什么情况?闵津送信?”
花月火一脸懵像,他有点搞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
这十几个弟兄,对这里的道路十分熟悉,他们带着花月火,走街串巷,绕弯打转,最后绕到了一处繁华的街道。
他们寻了一处看上去不太起眼的民宅,就冲了进去。
花月火紧随其后。这一进屋子,他便发现,山寨上的骨干,几乎都在屋子当中。
高林、邱环、金三妹三人围坐在一张桌旁,正商谈着什么。当他们看到花月火进屋的时候,三人便恭敬的站了起来。
金三妹低头,娇羞的向前走了一步,小声,那日,真是谢谢你了。”
“你,你也上我灵月寨了?”花月火抖了抖身子,一脸惊奇。
“嗯,我这你救的,而且,我们金家,都被路起瑶那个人面兽心的老混蛋杀害了,我真是无路可归了。”
金三妹说了两句,心中痛楚便涌现出来,她红润的脸蛋上,挂上了泪珠。
女人的伤心,是花月火最看不得的,可是他也不太会安慰女人,于是轻轻的说道:“放心,只要有我花月火在的一天,你就不会有事,这路老贼,与我也有不共戴天之仇,我一定将他碎尸万段,你放心。”
一提起这路起瑶,他就恨的牙根痒痒。
如果当初不是路老贼和那徐德望,倩儿也就死不了,那俩老贼,我非要亲手宰杀了他们不可,花月火暗下狠心。
当下,他已经困倦的不行,两个眼皮相互打架。
于是,一头倒在了床榻上,呼呼睡了起来。
这一觉,他是睡到了第二天的中午,当他再次张开眼睛的时候,就看到金三妹,平伸着纤细的双手,表情紧张的端着一个木制的托盘。
那托盘上,放着一碗香喷喷的白米粥。
如此精心照料,花月火的心里有些感动,他连忙起身,伸出宽大的手掌,上前迎接。
那金三妹侧头,娇羞道:“你躺下,我来喂你。”
“我又不是病人,不用你来喂。”花月火双手向碗一抓,那碗烫的,他连忙缩回了手,脸上露出了不好意思的笑容:“这碗太烫了。”
“你们男人呀,做事就是这样鲁莽。”
金三妹一面说,一面将托盘放到了花月火的床头边。她温柔的双手,轻轻的捧起了那碗粥,然后用粉嫩的红唇吹了吹上面散发的热气。
她的每一个动作,都显的朴实周到。
“对了,我那日昏倒后,你们和蜂王山那些劫匪,到底怎样了?还有李万鑫和你们金家,到底有什么关系?”
多日的疑问,花月火一股脑的全都问了出来。就在他要得知事情真像的时候。屋门突然大开,就见邱环急匆匆的走了进来,他呼吸急促,口中大喊:“不好啦,花大王,出大事了,你快想想办法吧。”
看邱环风风火火的样子,事情可能很麻烦,自己兄弟有难,怎能不出手?花月火脸色一变,双腿一抬,跳跃下床,他随手摸一件灰色麻布长衫,快速的套在身上。然后快步走向门口,盘问邱环,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邱环喘着粗气,焦急说道:“高林,出事了,他在赢武场杀人啦,而且杀的还不是一个,现在他的公敌越来越多啦。”
“什么?”
花月火嘴里的语气很惊讶,但是他心中完全不惊讶,因为他知道,高林这人,自视武功高强,手段残忍,杀个人什么的,简直就是家常便饭。
对于高林的做法,花月火对他是十分不耻的,但是,他终是灵月寨的兄弟,所以不能不管。
“走,去赢武场。”
花月火一句话,邱环等人就紧紧的跟在了他的身后。
振洲城的寒铁赢武场,说白了,就是在街道中心,精装搭建的一个的比武擂台,这擂台成圆形,前后左右间距有二十来米,擂台的边缘,红漆画边。
擂台的东侧,放置一个一人来高的武器架子,这武器架分三层,上层放较轻的飞镖暗器,中层是一刀剑棍棒,下层则是一些笨重的武器,锤斧之类的。
武器架子的两侧,有两张红木方桌,方桌的上面又摆放着笔墨纸砚,这是用来写生死状的。
如果签了生死状,双方中,有一方死亡,那活着的人,就不用负任何责任。
这赢武台的西侧,则摆放着一个上锁的青铜柜子,柜子的里面放的是比武胜利者要得的赏金。
好多个功夫不济的江湖武者,就为了夺得这一份赏金,落的了一个终身残疾、惨死的后果。
而今日,高林就杀了两个这样的主。
当花月火赶到场的时候,就看硕大的擂台上,高林快剑快出,剑影乱晃之下,那找高林拼命的人,就如豆腐一样,被刺的满身血洞。
场下那些看热闹的土财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