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闵清的目的,也正是花月火所想,他现在只能做一颗棋子,来搭救他山上的弟兄。
花月火缓缓的转过身躯,此刻,他的表情有些复杂,毕竟,他不想杀了那六人。他虽然有心不杀。
可是,阴月教的六人,却不这么认为,他们已将花月火看成了叛徒。
六个人,都已经摆好了拼死的架势,而且恶语对向花月火:“哼,没想到,你小子竟是个吃里爬外的主,今日,你若杀了那女人,我们便既往不咎,而且还让教主给你加功奖赏,如还执迷不悟,我们可手下不留情啦。”
“就凭你们几个烂货,真以为能挡住人家一剑吗?”
花月火没有想到,戚航竟然为自己说话了,而且,他手中的剑,直指阴月教那说话之人。
看来,这一场厮杀,怎样都躲不过去了,现在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花月火不声不响,提剑向前,他依旧像以前一样冷酷,可是他的脑子里却在盘算,该如何摆脱闵清的掌控。
这个女人,不能用常理对待,所以要摆脱她的掌控就更加困难。
他每向前走出一步,都要琢磨一下,以至于他的心思,完全分散了。
这种状态,在与人争斗的时候,是最为忌讳,一个分神,就等于把命挂在悬崖边上了,一直分神,那就是直接送命。
不过好在他和阴月教的人,还有几步距离,所以瞬间集中精神,还是能够反击应对的。
就在花月火靠近他们的时候,那戚航已经出手了,他手中的宝剑,如催命的符咒一般,直接贴向一个带着红脸面具的人。
与此同时,那六虎、灵老先生、苗如红还有那身材佝偻的老人,也齐齐上阵。
闵清一方算上花月火,正好是六对六的阵势。可是他走到那秃头的面前时,却迟迟不肯出手。
其他人,已经打成了一片。
六虎是六人欺一人,他们的招式,像是演练过一样,他们出招的速度、力量、招式都是一模一样,手中刀刃,齐出齐收。
旁人远处观望,觉得他们不是在打架,他们更多的像是在跳舞。
花月火斜了一眼,也是啧啧称奇。
而应对那六虎之人,也非泛泛之辈,这人面上带着大花脸,身穿七彩袍,纤细的身体,一双手爪,作为武器。
他的手爪功夫虽然不如飞鹰爪凶猛,但其柔中带钢之力实在叫人忌惮,这爪力,若是勾中人身,虽然表面看不出伤痕,但是肉里的筋脉血管,必受伤害。
这种功夫,可是要练二十余年,才能练的出来的。
江湖上,有人把这爪功叫散阴手。用出这种功夫的人,天下间,也只有三人,而且这三人,都是江湖上的大名人。
刀光闪影,指尖乱撞。
六虎虽然人数占据优势,武器上也占据优势,但是功夫明显不如人家,所以六人对一人,也没打出什么优势。
再看戚航那一边,他却是占了很大的优势,灵活的脚步,凌厉的剑招,完全压制对方。
与戚航对招的人,是一个带黄色面具的人,他面具的右下角,已被戚航打的碎裂,漆黑的胡子,从里面探出。
这人的身材,是那六人中最为魁梧的一个,他那一双老拳,长满老茧,旁人一看,就知道这是一个多年练习拳脚功夫的行家。
拳风掌法虽然犀利,但还是抵不过戚航奇幻的八马夺阵步伐。
两人交手几个回合,那带面具之人,就露出窘态。
戚航在出三剑,剑剑刺穿那人的肉身,鲜血如热泉一般,喷洒出来。戚航刺出致命一剑。
突然,戚航的剑尖处传来当的一声脆响,剑尖随声抖动。
紧接着,他的头顶之上,又传来数到破风之响,一些零星的小石子,如下小雨一般,重重的砸在戚航的身上、剑上。
这种高抛砸人的暗器手法,是暗器中最难练习的一种手法。
高抛,要掌握力度的大小、方向的准确、还有高度的定位,而且,这几点都达到了,也未必就有了杀伤力,所以,还要精进力度的落速,这样才能伤人。
江湖中,能用这种暗器方法的且有杀伤力的,只有独居老道能做到,不过这老道已经达到天人合一的状态,对待凡人凡事,已经不闻不问,曾有很多武林大家,去山中寻他,但都败兴而归。
此时出现的这种暗器手法,虽与独居老道的手法相似,但却不是他本尊,因为这暗器杀伤力,太弱了。
虽然是不太强的攻击,但这也打乱了戚航出剑的心神。
那带面具之人,见有了反击的机会,手臂化作长枪,直刺戚航的心窝,臂如长枪,可见他攻势之猛,破风之声,如雷鸣之响,让人发怵。
好厉害的反击之拳。
戚航再用八马夺阵步伐,可是他脚上一酸,竟然没了半点力气,原来,不知何处,飞来一块石块,这石块正好打在他小腿的要穴之上。
这一下,他只能用剑,硬去抵挡了。
拳到剑到,拳头如刚猛的刺枪,直接刺到剑背上,两人同时输送内劲,一方用于攻击,一方用于防御。
两人都是咬紧牙关,激烈对持。
如果,此刻有一人松懈,那人必是死亡。
不过,两人又都有不安因素,戚航有受飞石只险,如若这时在飞来石头,那他只能受死了。
而那阴月教的人,身上已有三处剑伤,如若,中途用力不慎,疼痛必然会加重,这样,他的功力大打折扣,这也等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