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少年陷入自己的世界,邵钧天站起身,把他一个人留在原地,抬腿往谷外走。
白黎想破了脑袋也理不清思绪,天色渐晚,药草早就挖的差不多了,他蹲在地上动了动身体,片刻过后脸色发窘地朝着还未走远的邵钧天喊道:“喂!”
邵钧天脚步一顿,侧身留给他一个英俊无比的侧脸:“我不叫喂。”
白黎:“……邵老板。”他一如对方所愿地,充满恶意地使用了敬语,“您能过来扶我一把么?因为您说的故事过于亢长乏味,我蹲得太久……脚麻了。”
“哦?”
男人略带戏谑的目光肆无忌惮地落在面前一脸不甘不愿地仰着头甚至于有些渴求地望着他的少年身上,“如你所愿。”
他大步迈过来,白黎根本没反应过来,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身体就已经脱离了地心引力,稳稳当当地被人用那种抱住膝盖和腰部的扛抱方式给扛在了肩膀上。
有点儿像扛麻袋。
他就是那只麻袋。
白黎:“………………”
这是扶吗?
你他妈告诉我这叫扶?!!
无视了少年接踵而来的肢体抗议——具体表现形式为,捶打背部、蹬腿、扭动身体。
三套动作做全了之后白黎先给自己恶心到了——不行这太娇俏了不符合他的纯爷们人设,所以他立马消停了下来暂时作为一只合格的麻袋待在邵钧天肩膀上。
而邵钧天对于肩膀上‘麻袋’的不合作态度采取的则是另一种简单有效的应对方法,他抬起手掌,不轻不重地在白黎的屁股上拍打了一下:“别闹。”
白黎:“……”
邵钧天:“等到家就把你放下来。”
不要问白黎现在在想什么,他已经风中凌乱到除了亢长的省略号任何字眼都说不出来了。
然而邵大老板到底还是没有把腿麻少年给成功扛回家去,原因当然不是他力气不够……而是在白黎恢复了腿部知觉之后就马上非常不给面子地从他身上滚了下来。
然后就跟火烧了屁股一样连滚带爬地消失在后者的视野里。
卧槽卧槽卧槽!
经过一开始的震惊之后白黎迅速冷静了下来,不就是被拍个屁股么,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还没个跟小伙伴们袭胸扯蛋的童年回忆啊?
邵钧天貌似体质偏热,即使是隔着一层薄薄衣料也能无比清晰地感受到那只手掌上比一般人要跟灼热一些的体温……打住!
意识到自己竟然是在回忆那只手停留在自己臀部触感的白黎整个人都不好了,他一脸血地推开宋凯文家的房门,却在推开门后看到了更加令他恨不得瞎一瞎狗眼的一幕。
客厅里,新晋伤员齐景昊翘着腿趾高气扬的坐着,明明顶着一张伤口可怖的脸却依然能摆出一副我他妈就算毁了容照样颠倒众生的气场指挥宋凯文给他上药处理伤口。
宋凯文一脸心甘情愿地洗了手用家里烫过的的药钳小心取了从巫医那里带回来的药覆盖在伤处。
大概是怕弄疼他,宋凯文动作非常小心,小心到将整张脸跟齐景昊贴近到一个足以感知到对方喷洒在自己脸上呼吸的距离,来观察自己的动作是否有给伤者带来不必要的疼痛。
齐景昊:“………………”
这种旖旎到按头小分队蠢蠢欲动的气氛却在宋凯文一脸严肃认真的专注上药神情中,变得格外微妙。
最终,齐景昊忍无可忍地一把夺过他手里的东西:“算了我自己来。”红着耳房,在意识到客房根本没有镜子之后又顶着大红脸走出来奔进洗手间,然后把门砰地一声关得严严实实。
白黎:“……”
宋凯文一脸无辜地站在原地,浑然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从前有一个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