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儿,你醒了?”
“母亲……您……您守了儿子一夜?”宗厉王府上,赵从凌在自己的屋子醒了过来,一睁眼便瞧见自己母亲那一脸的疲惫与担忧,顿时便明白过来,心生愧疚。
“唉……醒了就好,醒了就好……你这孩子也是……明明身上的伤还没大好,怎么能吃酒呢,还吃得那么醉,唉……你从来不会让母妃这么担心的,怎么,心里……不舒服了?”罗氏扶着赵从凌坐了起来。
“母亲……”赵从凌脸色尴尬。
“呼……这里就咱们母子二人,又有什么话不能说呢?
母亲还以为……你这一去西北三年有余,该是……能想明白的,没想到你还是……放不下啊。”罗氏无奈道。
“母亲,儿子,儿子没有……”赵从凌不想让母亲跟着担心,但……他也确实心里放不下姜墨,不然他昨天早早就该回来,可偏偏就鬼使神差地去了一处酒馆,还喝得酩酊大醉。
那是他一向谨慎性子从来不会的事情,但就是因为姜墨,他心里就是难受,以为喝醉了便能好,可实际上……却是借酒消愁愁更愁啊。
“傻孩子,你是母亲的儿子,你心里想些什么真以为母亲会不明白吗?你若是放下了,又岂会自己独自一人喝得大醉呢?
喜欢的人嫁了别人,这种感觉是不会太好受的,可你也知道……即便那丫头不嫁给上将,她与你……”罗氏拍着自己儿子的手欲言又止。
“呵呵……儿子知道,她是我可望不可即的,但是……儿子心里就是放不下她,不过……母亲也请放心,儿子不会有逾越之举,之前不会,如今更不会了。
其实……姜墨可以嫁给上将也是如了她的愿,她一直就那么喜欢上将,如今终于可以……如愿以偿了,儿子心里也替她高兴,是高兴的。”赵从凌虽然笑着,可那笑容却带着让罗氏心疼的无奈与苦楚。
“唉……傻孩子啊……你明明知道不可能这又是何必呢?”罗氏是真的心疼。
“母亲,也许……这就是儿子的命吧。”
“说什么傻话呢,你还年轻得很,往后有的是机会,好姑娘还不是多的是嘛,可别再胡思乱想了。
你这好不容易才立了军功回来,咱们就安生过日子,等过些时候,母亲再帮你挑一家合适的姑娘,咱们也把亲事给结了,这样你也就不会老想着那一位了。”这是罗氏心里的计划。
“母亲……儿子还不想……”
“不想什么?不想成亲吗?傻孩子,为了那么个遥不可及的人就要搭上自己一辈子的幸福,值得吗?
再说了,你已经二十了,若不是之前那件事的牵连,母亲我怕是已经抱着孙儿了。”
“母亲……”
“好了,好了……你伤都还没大好,咱们就先安心养伤,后头的事情自然有母亲帮你操持,你无需担心了。”罗氏拍拍赵从凌的肩膀示意他安心将养。
“是,母亲……”赵从凌宿醉醒来,头脑也是昏沉,只说了一会话便又没什么精神,借着母亲罗氏的安抚便又躺了回去……
“哎呦……”
“母后,您,您干什么啊,就那么舍不得姜二啊,打从早上就听您一直叹气,叹到现在了,姜二已经嫁了,您就是再舍不得也不能反悔了!”因为姜二出嫁,赵朝宣这小子难得心细一会,主动留在皇后身边陪她解闷,但皇后这来回踱步,唉声叹气的模样让他甚是有些受不住啊。
“浑小子说什么呢!姜二出嫁那是好事,我是舍不得,可也不至于反悔。
我这是在等他们今个进宫请安呢,这眼看都快要用晚膳的时候了,他们怎么还不来啊,哎呦……”原来皇后是一直焦急赵宗佻与姜墨今日到宫里请安。
毕竟他们新婚,虽然赵宗佻上头没有爹娘,可到底还有皇上皇后这三哥三嫂在的,按照规矩他们是得过来请安的,但……从早上等到了现在却一直不见来人,皇后不由地有些着急。
心里想着这是他们新婚,而姜墨那丫头又没什么经验,生怕昨夜里洞房花烛的时候出了什么岔子,反正啊,不见着姜墨,皇后就是心里不安。
“母后……儿子还当什么事呢,您怎么糊涂了,今个是小叔叔与姜二新婚头一天,昨是他们新婚夜呢,先别说新婚夜的事情,单是应付那些吃酒的宾客也够我小叔叔忙活大半夜的。
这……再遇上洞房花烛夜,那还不定折腾到什么时候呢,您指着他们今个能来,嗯……怕是难喽……”赵朝宣倒是一语成谶了。
“哎呦,你小子倒是懂挺多啊?”赵朝宣这正说着,皇后突然眼眸一转看向了他,赵朝宣冷不丁地只觉得心中一怔,暗叫不好。
“母后……儿子也是……大人了不是,这些事……理应懂得,呵呵……呵呵呵……”赵朝宣笑得尴尬。
“那倒是……你也是个大人了,这事你也是该懂了,倒是母亲疏忽了……”皇后笑眯眯地盯着赵朝宣,似乎话里有话。
“呃……母后啊……那个……”
“回来,哪去啊?”
“母后,那个……我记得父皇好像昨天有什么事嘱咐我来着,我……”
“回来,坐下,我话都还没说完呢,就想跑啊!你父皇今个忙着处理西夏来访之事没空搭理你小子的,你就给本宫乖乖做着,听本宫说话。”皇后这还没怎么张口,赵朝宣便知道她又要说什么,心里一抽,便想起身开溜,但却被皇后用话给怼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