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人不都救回来了嘛,你总好过我啊,这一世你好歹还陪在你宝贝徒儿身边好些年呢。
我呢,哎……想见见徒儿都得趁夜深人静,悄摸地去看,就怕吓着他,哎……咱俩到底谁比谁可怜啊……”话说到这,游踪虚跟着委屈起来。
“呼……你倒是去啊,谁拦着你了!”浮云子心里也知道游踪虚的委屈,可这嘴上话还是那般得理不饶人的。
“我倒是想啊,可这丫头的危险还没过去呢,我不放心……”游踪虚不是没想过,毕竟好不容易下来了,他当然想去见见这第十世轮回的傻徒弟了,只可惜姜墨的情况还不稳定,所以……
“呃……那是我们师父拖累你了……”浮云子当然知道游踪虚的性子,这么多年了,他跟他之间那就是相爱相杀,太了解彼此,这话一出,他倒是有些愧疚了。
“说什么呢,我知道你这人的性子,就是嘴巴毒,可这心比谁都好。
前两世宗佻出事的时候,不也是你拼死护着了,呼……这俩孩子是分不开的,一个出事了了,另外一个也难周全,就当是为了那小子,你这丫头我也得救啊……”游踪虚笑了。
“哎……你说这俩孩子不就想在一起嘛,怎么就那么难呢……月老那混小子,我,我这真想逮着他好好揍一顿,一解这几世之来的怨气!那老小子也不知道心肝是不是石头做得,硬得很!”浮云子一想起这事就来气。
“哎……这也怪不得人家月老,再说了,人家不也帮了咱们不少了嘛,放心吧,这不还有咱们俩嘛,丫头肯定不会有事的。
不过瞧这样子,这丫头怕是得过了这个年了,哎……倒是得让他们这些人继续辛苦着了。”游踪虚指着不远处还在一寸寸寻找着姜墨的将士们道。
“哎……老小子,这次,多谢你了。”浮云子刚才怼归怼,可心里却对游踪虚是无尽感激,毕竟他下来的太着急,就为接他徒儿那一下,便几乎耗尽真气,若不是游踪虚也跟着来了,怕是他们师徒二人都危险了。
“哎呀,咱们俩之间还客气什么啊……”游踪虚摆手,拍拍他的肩膀,往一旁的屋子去了……
京城内外,两股势力在争分夺秒地搜查柳继的踪迹,当然柳府也早已被翻了个底朝天,但双方皆无所获。
柳继是姜墨出事当夜偷偷溜出去的,为保性命,他定是不能在京中停留太久,宗广王估计他会想办法尽快离京,所以城门把守格外森严。
另一方面,城外的搜查也朝着南去的方向,按理说,这么短的时间他该是不会离开太远,毕竟大雪封山,想要不费吹灰之力的离开实在不易。
只要他走了大路那势必就会留下踪迹,至于小路,条条都比较危险,几乎翻山越岭。
京兆府的人找了将近一天一夜,终于在离京的一条小径之上,发现了可疑的车辆踪迹。
再往前却只发现了车马失控,车毁人亡的迹象,但却只有车夫的尸体,没有他们要寻找的柳继身影。
马车残骸在一处急拐道口,看着路径轨迹,十有**有摔下路边短崖的可能,京兆府的人便兵分两路。
从遗留在车体残骸中的少量信件和衣物之上,能确认这该是柳继出逃时候所用马车。
只是马车毁成这样,现场却不见他的踪迹,山崖下也未有发现,很是让人疑惑,京兆府只能继续追查,消息传了回来。
宗鲁府内,得知此消息的宗鲁王甚是气恼,拍着桌子冷笑道:“哼,他这是想来个金蝉脱壳,好啊,敢跟本王玩阴的,本王倒要看看,扒了他这层皮,他还能活多久!”
“父王,他既然不惜以假死逃脱,您说他会不会主动去找赵宗佻?要是如此,那我们岂不是防不胜防?”这是**川的担心。
“他就是有这个心思也得掂量一二,当年镇山王之事,他脱不了干系,只要我放出风声,以赵宗佻的性子,你觉得他还会给他这个机会吗?
关于这一点柳继他自己也心知肚明!”就凭这一点,宗鲁王谅柳继也不敢去找赵宗佻。
而他之所以要逃,无非是已经察觉到了自己两难的处境,无论对谁,他柳继都难逃一死。
柳继他倒也不笨,倒是他们疏忽了,宗鲁王微微皱眉,不过倒也不是特别担心,如今不过是要再多费一番功夫罢了,倒也无甚大碍。
“那父王,这事……”**川有些拿不定主意。
“不着急,你那不是还有柳嫦曦嘛,我想柳继现在能信任的人也只有他的女儿了吧,盯好那里,肯定会有线索!
至于外头的那些事,就让京兆府那些人来就好了,我们不着急!”宗鲁王一脸运筹帷幄。
“可是……京兆府的人那可是皇爷爷的,难保不会……”**川仍旧不放心。
“是你皇爷爷的人又如何,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这个时候,咱们更要稳住!”宗鲁王饶有耐性。
“是,儿子明白。”**川虽然嘴上这么说着,可心里却一直担心柳嫦曦的情况,因为到现在他是一点柳嫦曦的消息都没有得到,这让他很不安。
柳嫦曦的受伤并不在他的计划之内,本来就是为了设计姜墨那死丫头的,可却没想到还是牵连了柳嫦曦,因而也只能顺势而为。
也是为了保证此事的可信度,**川只是帮柳嫦曦简单止血,让她服下保命丸之后便带着人匆匆撤了,单留柳嫦曦一人在雪地之中,就是为了等赵宗佻他们寻来,毕竟伤着的柳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