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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着透骨的剧痛,尖锐而冰冷的利器穿破皮肉,狠狠插—进她的身体
沈子菱只怕伤到了云菀沁,想也不想,一把反抱住她,护得牢牢,却觉背后一阵冷风划过!
持刀的花匠自知败露,目露凶光,似是清楚不可能再靠近夏侯世廷,反正横竖一个死,顿时发了狂,举起袖里藏着的刀,大肆挥舞着,在殿内乱砍起来。
燕王、拓跋骏离夏侯世廷近一些,更是马上围拢在他身边护驾。
殿内一阵喧哗,乱作一团,侍卫已如出笼猛兽,扑了过来。
云菀沁冷汗沁出,抬臂指向花匠:“有刺客!拿下!”
目标,正是朝向夏侯世廷。
因为走得急速,花匠宽袍大袖被风微微拂开,手心处,竟银光一闪,露出利器的一角。
动作太迅猛,一下子,离得远远的侍卫根本来不及反应。
还没等云菀沁反应过来,那花匠竟已经大步朝自己这边迈过来。
她步子一刹,有种不好的预感,沈子菱正搀着她,察觉到她的异样,也跟着停下脚步。
刚好落入云菀沁眼里,不禁秀眉一跳,那人正是百卉园里新招揽进宫的花匠之一。
惟独一人,虽然与其他人看上去一样恭敬垂着身,却抬着一双眼睛,朝三人这边打量。
正在殿内搬抬贺礼的众人见三人离场,都纷纷暂停手头活,垂下头,俯身恭送。
今日蜀王寿诞,三爷难得休沐,不用办公,齐怀恩知道三爷想陪娘娘回福清宫,也早习惯了三爷不爱人跟,勒令几名侍卫退下。
夏侯世廷也走下玉阶,顺便悄然一挥手,示意内侍不用跟。
云菀沁见她根本懒得跟沂嗣王打照面,也只得随她,被她搀着,下了台阶。
沈子菱只想快点儿回配殿,站起身,悄声:“我送娘娘回福清宫吧。”
殿内,这个时候最是松散。
各部的人以此进来,将贺礼搬出。
齐怀恩又吩咐下去,让刚刚送礼的各部将贺礼抬出殿,送去蜀王在宫里的居所。
众人齐齐站起身,先恭送贾氏离开。
见贾氏面露疲倦,夏侯世廷让内侍陪同太皇太后回宫殿休息。
时辰不早,寿诞临近尾声。
相思病?一个征伐沙场的将军得相思病?说出去简直叫人笑掉大牙。
当即他就变了脸,跳下床将那大夫打得鬼哭狼嚎地跑了。
最后,一个大夫实在束手无策,又怕嗣王怪罪,弱弱说恐怕是相思病。
宋管事请了好些江北当地的名医来给他瞧病,都瞧不出个所以然。
他身子骨一向健壮,别说生病,就算是打个喷嚏都听不见。
不管怎么样都吃不下,睡不着,坐都坐不住。
战事刚歇,不知道哪一天开始,他却有些百爪挠心了。
边境频发的缠绵战事,又拖住了他几个月,更没闲工夫去理别的事。
她刚刚跟着沈肇一跑,他气得堵心,根本没想过找她,想离就离吧。
只要放手,他就有能耐把她拉回来。
好啊,有本事抱着皇后的大腿一辈子不放啊。
坐皇后那儿去?
丹陛下,席位间,沂嗣王一个人寂寞孤单冷地坐着,一口酒接一口酒地闷头喝着。
若知道自己有了孩子,这男人估计更认为自己跑不了,会得意死吧?
沈子菱吁口气,那就好。
“没有。这事儿得你自己跟他说。我这个外人说算个什么意思。”
沈子菱一怔,果然,沁儿知道了,又心里一悬:“你没跟他说吧?”
“行了,等我跟你说了,再等你答应,估计你肚子里的孩子都能跟蜀王一般大了。”
不说还好,一说沈子菱忍不住了:“你也不提前跟我说一声。”
“你看他,脸都快成茅坑里的石头了。千里迢迢过来,你真的连句话都不想跟他说?”云菀沁手肘轻轻一擂沈子菱。
沈子菱懒得看身后男子一眼,径直走到凤座边。
云菀沁知道沈子菱在刻意回避沂嗣王,也只得无奈:“好。”
沂嗣王身子停在半空,脸色阴了下来。
内侍抬了凳子过去,沂嗣王拱手谢恩,走过去,正要掀袍,沈子菱已经朝云菀沁走去:“娘娘身子不便,我来给娘娘侍酒。”
眨巴睫毛:“还不在嗣王妃旁边加一张凳子,让沂嗣王坐下。”
说一声?提前跟她说了,这丫头只怕早就想法子托病装残躲在配殿里不出门了。
云菀沁跟她自幼玩到大,哪里不清楚她在想什么,估计是怪自己不说一声。
沈子菱心内苦笑,望云菀沁一眼,怎么就不能提前打声招呼呢。
忘了?怎么可能忘?分明是故意的。
云菀沁启唇:“子菱,是我和皇上请沂嗣王来参加蜀王寿宴,事多,忘了给你说一声。”
殿内,所有宗亲贵胄的目光投射在这一对身上,当然都知道这两人闹和离的事。
情不自禁五指一蜷,握紧了拳,发出嘎吱骨节声响。
沂嗣王冷冷看着她,几个月不见,人倒是还长丰盈了些,可想而知,离开江北,她多么快活。
沈子菱想溜也溜不了了,硬着头皮进去,刚走几步,只觉一双灼烈的眼瞳望过来,似乎能在她身上戳个洞。
齐怀恩立刻迎上去:“嗣王妃回来了。”
“子菱,你回来了。”云菀沁的声音飘来。
可沈家的名誉和爷爷的脸面,可就真的丢大发了。
她倒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