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看道已经走进来的墨昱珩,以笙才张开嘴喊了两个字,眼泪再次止不住的往下流,呜咽道:“妾身还以为······以为您不会再来看妾身了。”
以笙说完一句话就哭得说不出话来,旁边伺候的玉秀也跟着留下眼泪,不时的替以笙擦眼泪。
墨昱珩看着这一屋子动容的主仆,抿唇没有说话,朝玉秀两人挥挥手,示意所有人都下去。
墨昱珩走到以笙的床前,在锦杌上坐下,看着眼前的人,觉得熟悉又陌生。
这种感觉就像是恍如隔世,明明才一年时间,怎么会变得他都不认识了。
“委屈你了,昭儿。”墨昱珩嘴唇微张,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说道。
他其实一直都知道,只是可能是他用错了方法,不然也不会弄到如今这个地步。
当初他以为他根本就不可能在乎缓缓,可是现在她离开了,他明天看着昭儿的画像,想了很多,脑海里出现的都是缓缓的身影。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占据了他的记忆,虽然没有一起经历过多长的时间,可是却是挥不掉的点点滴滴。
他原本以为他是不可能对缓缓有什么感情之类的情感,以为自己会一直讨厌缓缓,可是最后却发现,原来他有对在乎缓缓,以前有多厌恶她,现在就有多在乎她。
反倒是昭儿,明明他以前那么在乎,那么的了解,现在却变得让他如此陌生。
他以为她和他是心有灵犀的,以为不用说她都能明白自己怎么想的。
“珩哥哥,您说是么?”以笙吓得一句珩哥哥脱口而出,惊诧的看着墨昱珩。
殿下怎么会知道她就是昭儿,她明明没有露出什么破绽,那边的保密也做的很好,珩哥哥怎么会知道。
难道是因为她骗了他,所以才这么对她的吗?
“昭儿,你知道吗?这世上叫我珩哥哥的人只有一个,会当着我面连名带姓叫我的人也只有一个。”墨昱珩说道这里,心中莫名不由一酸。
是啊,都是只有一个,可是他都做了什么?
“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以笙收起惊讶的表情,低下头有些不敢看墨昱珩的眼睛。
现在终究是一切都变了,过去的他们不是这个样子的。
珩哥哥写字,她就在一旁磨墨,他们什么都不用说就能清楚对方心里想什么,要做什么,所谓红袖添香也不过如此。
可是他们怎么会走到这步。
她明明就站在珩哥哥的身边,可是却不能将自己的身份说出来。
珩哥哥也一样,即使早知道她是谁也一直没有告诉她,任由她一个人在哪里演戏,还看了这么久。
终究是一切都变了。
一切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这一切都是从慕容缓缓嫁进东宫那天开始改变的,从她诬陷她开始改变的。
“在皇后娘娘哪里第一次见到你,我就让人去查了皇后娘娘的那个娘家侄女,知道原来的以笙在进京的途中不幸染病去世了。”
墨昱珩闭上眼睛,这些事他实在是不忍心去说。
不管换做谁,一个原本已经死去的人,突然之间好端端的出现在眼前,不管换做谁都会起疑心。
他错就错在不应该瞒着她,应该告诉她,他已经知道了她的真是身份了。
或许不但他知道,很多人都知道了,所以她才会被利用。
“殿下,真的不是我,我是被冤枉的,回事慕容缓缓放的,是她从茶杯打翻了烛台。”以笙两只手伸过去紧紧抓住墨昱珩的袖口。
袖口被捏住,皱巴巴的缩在一起。
墨昱珩被以笙这莫名其妙的一句话说得有些回不过神来,只听以笙继续说:“是慕容缓缓,她恨我。”
“她恨我占着殿下的宠爱,殿下不喜她,我好心去看她,她却要杀我,还嫁祸在我身上。”以笙表情像是一只受伤的小鹿,就连声音都带着微微颤抖。
为什么所有人都不相信她,就连殿下也不相信她。
她明明才是受害者,为什么就是没有人相信她,不查清楚就那个给她定罪。
墨昱珩这才明白以笙说的是什么事,思索一会才慢慢道:“昭儿,过去的事过去就算了,现在追究也不会有什么结果。”
最重要的是皇上已经定了罪,谁还会去翻案,那不是在老虎嘴上拔毛吗?
皇帝是那么自负的一个人,他一旦认定的事就不会是错的,这样揪住他的错误不放,只会更加惹怒他。
何况对于他这个父皇来说,不管当初那个放火的人是谁,都不会有什么改变,错的一定是他。
再说这件事都过去这么久了,他也不想再去追究。
他也很矛盾,不知道是该庆幸当初是这样的判决还是该觉得应该还昭儿一个公道。
缓缓救她,几次三番不肯丢下他也是事实。
她恨他,想要杀他也是事实。
“珩哥哥,你相信我的对吗?”以笙两眼泪汪汪的盯着墨昱珩。
双手紧张得拽着墨昱珩的袖口更加用力了。
墨昱珩看着一脸期待的以笙,不知道是该点头还是摇头,他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的话。
相信吗?
或许不全是。
墨昱珩轻轻扯动嘴角,最终什么话也没有说。
以笙失望的低下头,松开了墨昱珩的袖口,假装若无其事的左右而言她:“我知道珩哥哥的难处,是我太不懂事了。”
她希望她的珩哥哥说出来,可是看到珩哥哥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