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上风信波澜不惊的眸子,苏赫眼中带笑,原本那句‘怎么,你舍不得我’的调笑话语还没有说出口,在听到风信的话时,瞬间咽了下去。
“谁啊?男的还是女的?”苏赫趴在马背上动弹不得,朝风信挑眉下意识的问道。
这信阳军中竟然还有人要见他,他还真不知道。
莫非是他在什么时候无意间留情,让人家对他念念不忘。
他这个人最大的坏处就是喜欢处处留情,而男女不定,可以说是滥情。
“重要吗?”风信轻轻一笑,那个笑容落在苏赫眼里如沐春风般让人觉得舒坦,只听风信继续道:“我以为你是知道的。”
他当初是为什么跳下悬崖,又是为了什么去了那种风月场所找他,现在将他抓回去,这还用问吗?
额!!!
苏赫一时怔愣住,他知道?
他应该知道吗?
可他压根就想不起来什么时候这信阳军中他还有熟人。
“将他送回去。”苏赫还想问什么,风信已经不在给他开口的机会,像扔抹布一样的将他扔给一直等候在一旁的暗卫手里,然后转身回了战场。
“喂,你不能丢下我,你要对我负责。”苏赫对着风信的背影大叫。
若不是他动手抓的他,他怎么可能会这么毫无还手之力,而且还有三分心甘情愿,三分窃喜。
他这也算是心甘情愿跟着他走的,怎么能那么的不负责任呢?
“闭嘴,在废话就割掉你的舌头。”对苏赫,这些暗卫是一点好感也无。
反正夫人的意思只要人活着就行,其他所以,就算缺胳膊少腿,无法开口都是无所谓的。
“你们敢,我可是虚黎的太子,敢动我,当心我三万大军踏平你们咸阳城。”苏赫这时候都还不忘记搬出自己高贵的身份。
他是虚黎的储君,他看谁敢动他。
暗卫不屑笑笑,好心的提醒道:“殿下莫不是忘记了,就算你是哪个高高在上的虚黎太子,可逆现在是我手中的阶下囚,怎么这么看不清局势。”
用太子身份来威胁他,他看着像是被吓大的人吗?
别说他现在是他们的阶下囚,就算他还没有落到他们手中,他也不害怕他。
苏赫被梗得脸色酡红,他倒是把这件事给忘记了。
在他心里,一直将风信视作自己的人,就算风信抓了他,他也不觉得自己是什么阶下囚。
可现在他才明白,他不是他的人,他们是对手,是战场上的敌人。
“殿下,殿下,有谁看见殿下了。”苏赫带来的副将打得晕头转向,发现不见了苏赫的身影,可是战马还在。
“殿下,你在哪?”这兵荒马乱的,若是殿下有个闪失,杀了他们所有人都不够给殿下陪葬的。
“不知道,没有看见殿下,殿下的马还在。”另一个副将回到,可也紧紧马还在。
副将心中咯噔一声,心中升起一个不好的预感,殿下出事了。
“别找了,你们殿下被我们将军请去做客了。”秦淮和秦晋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伸手一指咸阳城的方向,那些副将正好看见苏赫被风信扔抹布一样扔出去的样子。
“······”这也太随便了吧,就算是阶下囚,可那也是他们虚黎的储君,能不能留一个面子啊!
“怎么办?”两个副将想冲上去救下苏赫,奈何秦淮和秦晋太难缠,他们根本就越不过他们。
“不用担心,我们会好好‘伺候’你们殿下的。”秦晋轻飘飘的一句话,却将伺候二字咬得特别重。
可不是好好伺候吗?
这落到夫人手里,新仇旧恨一起算,想不好好伺候都不可能。
“你们要不要去搬救兵?”秦淮好心的提醒一句,却听得两位副将面色涨红。
他们这是赤果果的藐视,可是往后看了一眼,他们的三万大军可真是不堪一击,哪里还有三万大军。
现在殿下又被掳走,若是在打下去,他们说不定就会全军覆没。
这信阳军果然不是吹嘘的。
两个副将相视一眼,看清了彼此眼中的意思,道:“撤。”
现在他们只有回去找老将军,然后在从长计议,这殿下一定要救出来。
一方撤退,一方紧追不舍,敌人的太子被他们将军生擒,现在又被打得落荒而逃,他们正是士气大震的时候。
“穷寇莫追。”古将军得到命令,在后面大喊一声,所有将士停下脚步,瞬间欢呼起来。
这不是第一次大胜仗,也不是第一次抓住对方的将领,可是这次活着的事他们的储君,他们的太子殿下,怎么能叫他们不激动。
“擂鼓收兵。”风信扬手扬声道,鼓声响起,混乱的士兵立刻整队站立,有循序的退回去,留下一些人收拾那些战亡的士兵。
“这一仗打得可真不过瘾。”古将军颇为遗憾的道。
本以为对方太子殿下亲自带兵,会是什么样的厉害角色,就算不是至少也不会这么不堪一击,可是这打下来才知道,和以前那些人一样。
空有虚名罢了。
“将军不用遗憾,接下来我们还有得打。”秦淮回眸看着古将军,他们的主将可不是苏赫。
听到这话,古将军释然一笑,道:“说得对,这只不过是小试牛刀,接下来才是真的硬仗。”
这苏赫顶多是给他们热身而已,而他们的主将,那才是真的厉害角色。
老将军可是当年虚黎威名赫赫的冠军侯,那可是军中的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