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昱珩没有在钓鱼,任由鱼杆就那样放在那里,静静的看着自己的妻儿撒饲料,鱼儿吃得撒欢。
有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如果他们都出生在普通的人家,一家人就这样平平淡淡的在一起,那该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
可是他一出生就注定在这个大染缸里,得不到最简单的幸福。
就连本该无忧无虑的她都被迫拖进来。
同时他也很庆幸,如果他们不是因为有这样的生世,或许几辈子都不会相遇。
更不会成为一家人。
缓缓陪着澈儿汐儿玩了一会,把饲料递给宫娥,回过头,见墨昱珩证盯着她。
一阵风吹过,带起风沙,缓缓急忙闭了眼,手中的锦帕一个不小心脱了手。
风停了,缓缓睁开眼寻去,锦帕被吹到了一旁的树上。
缓缓向前几步,身后传来一个促狭的声音:“你又要爬树吗?”
缓缓脚下一滑,一个趔趄往前扑去。
墨昱珩脸色一变,一眨眼已经闪到缓缓身边,一个拦腰将她抱起。
缓缓只感觉腰间传来一股力量,原本往前扑的身子换了一个方向,撞进一个熟悉的怀抱。
鼻子间萦绕着熟悉的水安息香。
“你就不能慢点吗?毛毛躁躁的。”墨昱珩语气既惊又无奈。
他不过就说了一句话,至于那么大的反应吗?
若是摔了怎么办?
以前做事就不计后果,现在成了一国太后,还是那样。
缓缓蹙眉看着墨昱珩,眼神晦暗不明。
她自然知道墨昱珩说的又要爬树是怎么回事。
在他面前他就爬过两次树,很荣幸,两次都跟他有关。
第一次是她嫁给他,伤好之后偷溜出去玩,因为遇上君慕寒所以回来晚了。
然后就爬树翻墙回去,她很幸运的从墙上摔了下去。
他明明在下面已经接住了他,可是最后还是放开了他。
第二百是在除夕宫宴上,偷听到他被人算计,为了救他,也为了自己,所以又爬树翻墙,这次没有他在下面接应,所以她很荣幸崴了脚。
不就爬了两次树吗?
而且还两次都是因为他,有必要记得那么清楚?
缓缓正想着,墨昱珩已经一个轻功飞跃上去,拿了缓缓的锦帕下来,还给她。
“这种事,下次叫别人去做,太危险。”他不敢想象,若是他不在她的身边,她会做出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事来。
这不,他才不小心将她弄丢了,才两年时间,她就推翻了虚黎,建立了元国。
若不是他经常被她吓着,还不被吓死。
缓缓没好气的扯过锦帕,转身就走。
看到缓缓的反应,墨昱珩悻悻的摸摸鼻子,他有说错什么吗?
“你的案子处理好了?”自己涉嫌的下毒案都还没有甩干净,就好意思来说她了。
虽然墨昱珩知道缓缓转换话题很快,可是还是有些不适应。
反应慢的根本就跟不上啊!
“你知道的。”墨昱珩暗自叹了一口气。
他昨日可是一直都在皇宫,就算不在,她也知道他不可能做这种事。
要对付东平王,他用得着这样偷偷摸摸。
“我只知道你现在是嫌疑犯。”就算知道不是他,可是她也不会偏颇他。
那是他们之间的事,她不打算去掺和。
“就算所有证据都指向我,他们又能如何?能耐我何?”很难得,缓缓听了墨昱珩狂妄了一次。
确实是这样,别说只是所有证据指向他,并没有确切的证据。
就算真的是他,蛮夷还真不能把他怎样。
“给我元国的赔款都好了?”缓缓又转了一个话题。
总得找个跟他们有关的吧!
“那个……”墨昱珩被缓缓问得尴尬,干咳了两声,道:“慕容大人还在和你们吏部的人在谈,似乎你爹不愿意赔偿那么多。”
他不好意思说的是,他将事情丢给了慕容大人,可是慕容大人仗着自己是缓缓的爹,不愿意赔偿。
他也很无奈啊!
“就算她是我爹,可是现在我们是现在敌对的对面。”既然说了赔偿,怎么可能因为对方是她爹就放弃索要了。
她可没有那么多的闲钱给别人这样花。
墨昱珩附身向前,轻轻在缓缓耳边道:“实在不行,我把我赔偿给你行吧!”
“我身体好,随便你奴役。”说完站直了让缓缓看,有种待价而沽的感觉。
缓缓扯了扯嘴角,“要不起,我还没有活够,不想死,更何况我不缺奴役的人。”
墨昱珩被缓缓说的变了脸色,不缺奴役的人,这么说她打算招几个男宠了?
缓缓不知道墨昱珩心中是这样想的,不然一定会骂他无耻。
他什么时候说她要招男宠。
还真别说,她以前还真说过,禹王不就是被她说成面首吗?
“慕容缓缓。”墨昱珩只要连名带姓的叫缓缓,就说明他是真的生气了。
缓缓疑惑的看了墨昱珩一眼。
他没病吧!
她什么都没说,这又是怎么着他了。
“殿下若是没事,就回行管吧!我把所有人软禁起来,总不能让你是个例外吧!不然别人还以为我偏颇你。”
他原本就应该住在行管?
现在又被人怀疑他是下毒害东平王的凶手,你见过那个嫌疑人这样逍遥自在的。
“我在宫里这样可以软禁。”墨昱珩瞪着缓缓,缓缓被瞪得莫名其妙。
“母后,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