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平王的事情圆满解决,至于还有没有说出来的,却是已经昭然若揭了。
他们蛮夷皇权内部自己的斗争,让他们回去自己关着门解决。
而各国的使者任务早已完成,却被缓缓扣留了几日。
为了表示歉意,缓缓给了一点小小的礼物。
乐得那些使者高兴得说没事,其实心里却希望这样的误会能在多来几次。
“你是故意的。”墨昱珩站在缓缓身边,看着那张没有半点瑕疵的侧脸。
原来这就是他的妻子。
其实他一点都不了解她。
“我看着是善良大度的人吗?”缓缓突然回头看着墨昱珩,嘴角挂着一抹邪魅的笑。
墨昱珩看着这样的缓缓,周围的景色在这样的笑容下黯然失色,一时看得入迷。
“上辈子吃够了大度的亏,这辈子不想委屈了自己。”上辈子的她,面对想要致自己于死地的人,与其说是大度,还不如说是傻。
她信仰的爱情,从来都只不过是她一个人的幻想而已。
就算她编织得在美丽,可假的终究是假的。
自己太过认真,当被人无情戳破的那一天,才发现自己有多可笑。
可是那时自己早已遍体鳞伤。
墨昱珩一愣,上辈子这三个字眼深深刺疼了他的心。
不管他今生做得在干,可过去了就是过去了,根本就无法弥补。
“也许,你是对的。”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只有自己亲身体会过,才会知道那份爱有多疼。
而他,永远也体会不到他带给缓缓的疼。
“跟我回去吗?”墨昱珩转移了话题。
就算缓缓不想在踏足西元,可是汐儿迟早要认祖归宗,澈儿也得回去。
“以后再说吧,现在离开不合适。”元国刚刚建国,一切都还不稳定。
何况汐儿又是一个一岁稚子,就算她和汐儿已经坐在那个位置上,也还是有很多人不服气的。
现在离开不是明智的选择。
“澈儿呢?”西元的皇太孙不可能养在元国,就算元国皇帝是他弟弟。
可将来对他继位有很大的冲击。
“若是你觉得你现在有能力保护他不受一点伤害,你可以带他走。”缓缓转过身,补充了一句,“你也是出生宫廷,不会不知道后宫之中,那些妃嫔为了争宠所做的手段。”
不是她放心墨昱珩带澈儿走,而是她注定墨昱珩不会带澈儿走。
就像缓缓说的,后宫之中,嫔妃为了争宠,手段层出不穷。
自古以来,权利的诱惑是最大了。
不知道有多少储君没有活到继位,又不知道有多少储君被废。
储君难为。
所说有什么比皇帝最难做的,那就非储君不可了。
贤明不得,昏庸不得,也平庸不得。
贤明了,受百官爱戴,却受到皇帝猜忌。
昏庸了,受百官弹劾,废除重立。
平庸了,百官又觉得不堪大用,想废除又找不到适合的理由。
“生在帝王之家,还不如一介布衣来得潇洒自在。”墨昱珩苦涩的笑笑。
只是生在帝王之家,就注定一辈子无法安然。
就算你不去找麻烦,麻烦也会找上你。
更何况是想他这样名正言顺的嫡子。
“有人向往权利,为此不择手段,也有人向往平凡简单,可是那样的人少之又少。”
两人说得牛头不对马嘴,可是他们都听得懂。
若不是因为生在帝王之家,墨昱珩不会为了那个至高无上的位置手足相残。
若不是因为被指给了墨昱珩,缓缓也想找个平凡的人,平淡过完一生。
很多时候都是身不由己。
“等我,等我处理好了一切,就派人来接你们回去。”墨昱珩朝缓缓保证。
缓缓笑笑没有接话。
回去吗?
她已经不想了。
就像她说的,上辈子吃够了大度的亏,这辈子不想在吃了。
他们已经回不到从前了,现在这样其实很好。
他有他的生活,身边有很多知冷知热的人。
而她,只要两个孩子就够了。
其余的,她已经不在多想了。
“君慕寒这个人,其实也不是很坏,倒是可以一用。”缓缓突然想起君慕寒。
那些让她忘记的记忆,其实君慕寒心中,墨昱珩比任何人都适合登上那个位置。
墨昱珩愣了一下,他没有想到缓缓会突然提起君慕寒。
随即点头,表示可以观察一下。
缓缓说的总是没有错的。
墨昱珩这次离开,缓缓没有去送行,只让暗卫带着澈儿和汐儿去。
她不该给墨昱珩那些错觉。
“只要顺着自己的心就好。”看着现在树下的身影,显得那么的落寞孤单,风信走上前说道。
缓缓轻轻一笑,道:“当断不断必受其乱,我早就放下了。”
上辈子她的确是死一样的爱过,痛过伤过,也努力过,已经没有遗憾了。
要说有什么意外,应该就是她醒来之后失忆这件事了。
没想到她居然在此爱上墨昱珩,真是让人意想不到。
可是那些都结束了。
“有时候是斩不断理还乱。”风信看着缓缓,不得不说她和墨昱珩之间,还真应验了这句话。
要一刀两断,却又处处牵丝挂网。
让一起好好过日子,却又是不可能的事。
“藕断丝连也好,剪不断理还乱也好,总之现在,他过他的,我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