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海公摇了摇头:“城里面的虚实不知,大盗修炼不易,都要花十几二十年的时间才能练到现在的本事,我不能让你们冒险,先让喽罗们试探攻击一下。”
话音未落,只见两三百名喽罗已经冲到了城墙下面,动作整齐划一地一抛绳钩,顿时,几百个钩子就搭在了城垛之上,而第一批的五十多名喽罗则双手拉着绳子,脚在城墙上一下一下地踢蹬着,身子却是迅速地向着城头冲上去。
孟海公的眼角浮出了一丝笑意,预料中的城头木石俱下,弩箭横飞的情况没有出现,他心中暗暗地嘀咕起来:“难不成真的是城里的人已经弃城而逃了吗?北边虽然是佯攻,但城头也毫无动静。”
正思索间,十余个江洋大盗已经爬上了城头,正要跃起,却只见一道红色的刀光闪过,如同流星划过整个夜空,这十几个人连哼都没有哼一声,就象给施了定身法似的,守在了原处,然后上半截的身子开始缓缓地从腰间滑落,自由落体式地向城下栽去,接下来就是下半截也落下城来,鲜血和内脏把下面的人淋得满头都是。
这一下的变故太突然,吓得正在爬墙的二十多个喽罗一下子从城墙上掉了下来,落到了地上,而还有十几个人没来得及看到这一幕,又登上了城头,这会儿只见城头的刀光剑影一阵闪动,这十几个喽罗还没来得及拔背上的剑,便纷纷惨叫着掉落了城头,有的身首异处,有人胸口多了几处血洞,还有两个人的胸前直接扎了两支枪矛,纷纷落下。
孟海公狠狠地一跺脚,吼道:“果然有埋伏,五百长弓手上前压制,城墙下的人稍稍退后,以飞刀和袖箭攻击城头。”
那名大盗连忙大声把孟海公的命令传达了过去。城下的喽罗们也顾不得收集同伴的尸体,纷纷退兵,而五百名手持长弓的江洋大盗鬼魅般地从后排冲出,拿起长弓硬弩对着城头就是一阵轰击。带着毒烟与巴豆的箭枝纷纷飞上了城头,硝烟顿时弥漫了开来,而撤出来的喽罗们则把手里的飞刀和袖箭如雨点般地洒向了城头,一时间,强弩的轰鸣声和暗器出手的声音。不绝于耳。
密集的弓弦声响过后,长弓手们开始低下头,手忙脚乱地重新装起弓箭,却突然听到空中几声破空之声,伴随着弓弦的响动之声,三个长弓手的脑袋顿时被三支长杆狼牙箭射穿,惨叫着倒下。
孟海公的眉毛开始不停地抖动着,透过浓浓的烟雾,他看到城头分明立着一员威风凛凛的大将,黄巾包头。全身披挂,手里拿着一部六石强弓,这会儿正连珠似地从一边的箭囊里不停地抽出一枝枝的长箭射出,手起弦震,自己这里马上就会有人应弦而倒。
孟海公大吼一声:“奶奶个熊!”他开始全力加速,向城下奔去,身后的头目和大盗们纷纷跟进,他的轻功极好,几个起落就飞出去了十几丈,可就在这点距离上。又是两个长弓手应弦而倒,剩下的人也顾不得再装弓箭了,纷纷拿着弓弩向后逃命。
孟海公一声长啸,身形暴起。这时候他距离城墙只有七八步了,在空中双手连挥,七枚飞刀如流星赶月一般,直取那名神箭大将,可就要在靠近他不到一尺的地方,只见那道最早出现过的红光再次一闪。城垛后一下子暴起了一个高大魁梧的身形,只听一阵“叮叮当当”之声不绝于耳,孟海公那七枚无声无息,却又****而出的飞刀尽数被击得粉碎,在空中冒出七朵诡异的绿色青烟。
孟海公在落下的时候,清楚地看到在城头的那员大将身前,突然暴起了一个黄衣大汉,手持一把四尺长的雪亮大刀,黄巾蒙面,而那露在外面的两只眼睛里,却闪着冷冷的寒芒,透出一股让人不寒而栗的杀意。
孟海公一落到地上,便向后连翻七八个筋斗,退到了城墙外十余步处,仍然止不住地后退了三四步才稳住身形,左右的几个大盗头目连忙上前扶住了他,明显地看到他的胸前黑衣已经碎了四五道口子,露出了里面的贴身软甲。
孟海公刚才在空中的时候就只觉得一道凌厉的刀气扑来,连忙使出千斤坠的功夫,落地后仍然挡不住这股绝大的力量,一连使出八次后翻卸力的山贼秘法,才躲过此劫,这时候他的额头上已经渗出了汗水,面巾之下的脸上也是惨白一片。
不过刚才那一下,孟海公也分明看清了城墙后的情况,两三百名穿着甲胄的士兵伏在城墙的胸墙后面,可是他们手上却没有强弩长弓。
孟海公咬牙切齿地抽出了背后的江洋大盗剑,吼道:“城墙上没多少人,全都给我冲啊!第一个站上城墙的,首功!”
江洋大盗们一听到这话,全都两眼放光,喽罗们停止了手中的飞镖暗器,纷纷顺着那绳钩开始向上爬,而百余名头目和大盗更是二话不说,运起轻功,就向着城上跃去,这一丈多高的高度,对于这些平时就天天练习跃纵提气之术的江洋大盗来说,完全不在话下。
尧君素刚才在沈光挡在身前之后,便伏下了身子,对方的这套作法早就在他和沈光的预料之中,二人听到身形暴起,衣袂破空的声音不绝于耳,会心地相视一笑,尧君素大声下令道:“亲兵们,竖矛!”
顿时,城上火光大亮,刚才撤到城下的老弱妇孺们全都点起了火把,把这城头照得一片通明,而原来伏身于城垛下的亲兵们齐齐地发了一声喊,二人一组,每隔两步,便竖起了一根长约三尺的长矛,森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