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遂玉的眼里就象是要喷出火来,牙齿咬得格格作响:“早就觉得你这家伙色迷迷的了,没想到这种时候你还不忘了占人家便宜,你,你……”她又羞又怒,手上稍一用力,锋利的小刀刺破了王华强的衣服,一下子顶到了他腹部的肌肤。
王华强心中暗自叫苦,这安遂玉个姓刚烈,他是知道的,这回觉得受了辱,又在神智不太清醒的情况下,做出什么都很难说,真的要是一刀捅进去,自己就哭不出来了,但现在又苦于没有好的解释,他突然想到了以前大话西游里周星弛的经典台词,灵机一动。
于是王华强的脸上摆出一副感慨的神情,想到自己的大仇未报,壮志未酬,不由得泪光闪闪:“曾经有一份纯真的感情摆在我的面前,我却没有珍惜,玷污了阿玉,让这份感情蒙羞,如果上天再给我一次卷土重来的机会,我一定会说,我爱你,如果要给这份爱情加一份期限,我要说,一万年。”
说完,他双眼一闭,抓住了安遂玉持刀的手,就要向自己的肚子上发力捅去。
安遂玉刚才眼睛都不眨一下地听着王华强的独白,突然醒悟了过来,吓得连忙抽刀回来,叫道:“你这是做什么?”
王华强感觉到肚皮上冷冷的刀锋不见了,心中长出一口气,但脸上还是摆出刚才的那副沉重的表情:“阿玉,我色胆包天,我知道你们突厥虽然不象我们中原这样强调礼义廉耻,却也不是那种**无耻,我今天冒犯了你,该当一死,你别拦着我!”他说着又要去抓安遂玉手上的那把刀。
安遂玉轻轻地“哼”了一声,闭上眼,轻轻地说道:“尉迟钦,这件事以后再说,我现在问你,我们的货怎么样了?”
王华强回头看了一眼峡谷口,不停地有伤痕累累的骁果军士与安遂玉手下的突厥人奔出,喊杀声从那山谷口一直传来,想必是达头可汗的大军已经赶到了峡谷的另一侧,那些金子和铁矿石肯定已经落入敌手,他脸色变得凝重,摇了摇头:“事发仓促,来不及搬货,怕是已经落到敌手了!”
安遂玉喷出一口鲜血,梁得王华强的肚子上一片殷红:“尉迟大哥,快,快去北面五十里处的草原上报信,哥哥带着大军守在那里,一定要,一定要把东西抢回来。”
王华强心中一动,突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后面一阵马蹄声响起,段达和那莫里黑骑着马,双双赶到。莫里黑看到安遂玉醒了过来,惊喜地叫道:“谢天谢地。”而段达则是披头散发,浑身血污,也不说别的,直接问道:“现在怎么办?”
王华强一下子恢复了一个指挥官的威严与冷静,问道:“冲出来多少人了,崖顶现在情况如何?”
莫里黑抢道:“我原来下令爬山的手下们现在也从山后的小路攻上去了,现在山顶的喊杀声一直没停过,贼人的弓箭压制也弱了许多。”
段达听不懂突厥语,但等到莫里黑说完后,也跟着说道:“我们两家的人加起来差不多跑出来六七百人,我们的弟兄出来了三百多,大家都有马,现在是撤还是打?”
王华强看了一眼谷口,二十几辆大车分散着摊在谷口那里,无人问津,他马上指着那些大车,迅速地下令道:“去,把那些大车堵住谷口,挡住追兵的来路,派三百人再上到崖顶,一定要占据崖顶的地形,莫将军,你亲自带射雕手上去,如果敌军从谷中突袭,就在高处,哪怕是半山腰射他们。段兄,你守住谷口。”
王华强分别向着二人下令,一会儿突厥语,一会儿用汉语,连珠炮一样噼哩啪啦一阵,听得两人连连点头。
王华强最后看着段达,表情凝重地说道:“段兄,请务必在这里拖到天黑之前,我现在去北边搬救兵,大军一到,我们才有夺回货物和金子的希望。”
莫里黑看了一眼谷口,神色中现出一丝犹豫:“我们的人还没全撤出来,封了谷口他们只有等死了。”
马鞍上的安遂玉突然开口道:“情况紧急,顾不得这么多了,莫里黑,听尉迟将军的话,他的话就是我的命令!”
莫里黑悻悻地拱了拱手,策马奔去。
段达也跟着点了点头,没说一句话,转身就走,一边骑马一边叫道:“都回去,挡住敌军,李行周,给我把那些大车拖上,堵住谷口,快!”
王华强感激地看了安遂玉一眼,柔声道:“阿玉,谢谢你帮我说话,你现在这个样子能经得起来回的奔波吗,要不要你留在这里,告诉我路,我一个人去?”
安遂玉摇了摇头:“不行,草原上你不知道方向,而且哥哥只有见到我才会调兵,时间来不及了,快点上路!”
王华强咬了咬牙,从马鞍上取下水囊,给安遂玉灌了几口,自己也喝了个饱,趁这机会摸出随身上药,给安遂玉抹上,这种行军金创是骁果军的特供药材,有奇效,一层白色粉末倒上去,渗血一下子停止了,伤口也开始结出一层薄痂。王华强抱着安遂玉又上了马,向着北方疾驰而去。
一路之上,安遂玉都强打着精神,不时地问王华强周围的地形,茫茫大草原,安遂玉认路的方式是靠着水源的方位,每隔个十里左右,都会有一口草原中的水洼,上面还用突厥文写着这片水洼的名字,什么牛眼儿泉,马忽儿洼,雁过泊等。
每经过一处水源,王华强都会下来休息一下,补充水分,也清洗处理一下安遂**上的伤口,再给她灌两口烈酒,保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