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他看向了尉迟恭,说道:“尉迟将军不是还留下来了么,这就证明他对我们大唐是忠诚的,还是拿我们当兄弟的,既然他忠于大唐,那我们就不能把他当外人。”
说到这里,李世民冷冷地看着屈突通:“还有,屈突将军,这种在军中遍布眼线,耳目,监控诸将的事情,希望你也适可而止,就算是父皇所允许的,但是这样的做法只会逼反部将。现在大战在即,本帅需要所有的将校,士卒们齐心协力,而不是互相猜忌,防着战友跟防贼一样。这个道理,我想你应该明白。”
屈突通的眼中光芒闪闪:“可这是陛下赋予末将的。。。。”
李世民一抬手:“好了,陛下是给了你这个权力,但陛下也给了我便宜行事,统领全军的权力,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现在,我以大军主帅的名义,命令你停止对所有将军的监控,这是军令,没有商量的余地!”
屈突通勾了勾嘴角,叹了口气:“末将遵命。”
说到这里,李世民看向了尉迟恭,冷冷地说道:“尉迟恭,不管怎么说,知情不报,纵人叛逃,也是犯了军法的,你说,本帅应该如何处置你呢?”
尉迟恭咬了咬牙:“甘受大帅的一切处罚。”
李世民点了点头:“好,来我的帐中,本帅这回要给你一个终身难忘的处罚。”
片刻之后,李世民的军帐,他指着一口沉甸甸的箱子,说道:“尉迟将军,这口箱子是你的了。”他说着,弯腰一掀箱盖,顿时有些昏暗的帐内一下子明亮了许多,白花花的银块和黄灿灿的金铤,还有成串的珍珠和玛瑙,顿时亮瞎了尉迟恭的眼睛,让他目不转睛地盯着,连眼珠子都不转了。
尉迟恭毕竟也是当过大将,见过世面的人,他迅速地估算了一下,光这一箱,就价值好几百万钱,可能打一辈子的仗,也赚不了这么多。他咬了咬牙,说道:“大帅,无功不受禄,何况我是个罪人,又怎么有资格得到这些赏赐呢?”
李世民微微一笑,说道:“不,尉迟将军,这钱不是什么赏赐,而是送给你的路费。寻相是带着几箱财宝和军饷跑了,他就是到了突厥,靠这个买个几百口奴隶,建立一个部落,或者是在哪个中原州郡改名换姓,买个几十顷地,当个富家翁,是足足有余的。”
“你是寻相的朋友,刚才你也看到了,屈突通他们不少人想杀了你,我若是全力保你,也会得罪他们,犯了众怒。所以思前想后,让将军带着这一箱财宝上路,买个富贵,也算不枉我们相交一场了。”
尉迟恭双眼圆睁,大声道:“秦王,你把我尉迟恭看成什么人了?如果我是那种贪财忘义之辈,昨天就会跟着寻相跑了,又怎么会留到现在?他寻相对大唐没有信心,对秦王没有忠诚,是他不会做人,更没有眼光,而我尉迟恭却认定了,您才是真命天子,能平定天下的,一定是你秦王,我就是死,也不会离开您的。”
李世民的双眼中光芒闪闪,直盯着尉迟恭:“你说的可是当真?没有骗我?”
尉迟恭一咬牙,直接脱掉了胸甲,一掀衣襟,露出了毛茸茸的胸口,他一把抽出了随身的匕首,在胸口刺了一刀,一股鲜血,直接喷了出来。
尉迟恭大声道:“秦王殿下,请赐尉迟一杯酒。”
李世民剑眉一挑,大声道:“来人,赐酒!”
李道玄应声而入,拿着两大碗酒,他看到尉迟恭的这副模样,也是神色一凛,把两碗酒分别递给了李世民与尉迟恭。
尉迟恭拿过酒碗,一抹胸口的血滴,直接洒到了酒碗里,顿时化为一碗血酒,他大声道:“秦王殿下,我尉迟恭在这里以血明志,不报了您的大恩,绝不会离开半步,刚才所言,若有半字虚假,教我不得好死!”
他说着,一仰脖子,把这碗血酒一饮而尽。
李世民哈哈一笑,也把手中的另一碗酒给一口喝光,然后把酒碗重重地往地上一摔:“好,尉迟将军,从今以后,你就是我李世民的生死兄弟了,将军持槊,我持弓,虽有百万之敌,又有何惧也!”
尉迟恭大声道:“大王,若是有一刀一箭加之你身,必是身边的我已烂如血泥,只要有我尉迟恭一口气在,绝不会让您受了半点伤害。”
李世民上前拉起了尉迟恭的手,双眼中精光闪闪:“从见到将军的第一眼起,我就知道,你就是我一生所追求的那个可以托以生死的人,来吧,青史留名,荣华富贵,我们一起去取!”
入夜,唐军大营,一处塔楼之上,李世民换了一身便装,倚在栏杆之上,他的心情显然很好,面带微笑,看着对面的慈涧城,长长地舒了口气:“今天的月亮真的不错啊。辅机,好久没有这么好的月色了。”
长孙无忌的眉头深锁,叹了口气:“世民,你的心情好像很好啊,如果是我,绝不会这么乐观。”
李世民微微一笑:“怎么,我收服了尉迟敬德这个猛将,你不高兴吗?”
长孙无忌摇了摇头:“这个收服的代价,太大了点,监控诸将这种事情,本是陛下秘密为之的,屈突通是降将,一切都依赖于陛下,也只有他肯做这种事情,其实何止是寻相和尉迟恭,就是别的瓦岗降将,如秦琼,罗士信等人,甚至是刘弘基,殷开山,段志玄,候君集这些关陇将军,都可能会给监控。你这样把事情公开化,不就是公然跟你的父皇作对吗?”
李世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