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过去也想过要长生不老,但自打我走上了捕鬼杀鬼的道路,我就再不会想长生不老了,因为我已经认识到一个问题——生命于一切物,都是公平的,早迟都是会死亡的。正因为生命有死亡,所以生命才伟大,才值得珍惜。
“你觉得什么啊?说吧,那孩子都死去上百年了,要是你不提起,我早就忘了,你今天跟我提起她,也许是你和她之间有点未死的缘纷吧!”
“未死的缘份?”
我不知道姬空为什么要这么说,但在我听来,却相当的诡异。要是那个鬼婴真的是他的孩子,到时我不知道他该怎么面对,毕竟她身上连着他的血与肉——我遇到她的第一件事,便只有一个字,那不是——杀!
只要杀掉她,才能找到奥斯丁。
过去我一直十分强烈地认为奥斯丁活着,现在从种种迹象看来,奥斯丁应当已经死了,因为他落到了的鬼婴手里,凭鬼婴的凶性,是很难留下他的性命的,此外,再加姬天的残忍和狠毒,奥斯丁的命,十有八九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
我现在的最大望,是找到奥斯丁,——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不然,这会是我的一个遗憾。
我不想把这个遗憾带进坟墓。
“她是死物子,你是活人,你和她的缘份,自然就是未死的缘份了。我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我的直觉告诉我,和你见面的那个鬼婴,极有可能就我那胎死腹中的孩子。”
“如果真的是她,你会不会杀掉她呢?”
“留她在世上,只会祸害世人,若我能见到她,自然只有一个字,那不是杀。”
虽然最后一个杀字说得很是低沉,但我从中所听到的绝决,却是果断的。也就是说,如果他见那个鬼婴就是他的孩子,他会毫不犹豫的下手。
其实他自己清楚,就算他不下手,那个鬼婴,对他也会下手的,因为她心中本来就没有他的形象,即使有人给她说起,她也不会认他。
不认也好,免得杀的时候下不了手。
因为这事早晚要扯到一起来处理。
姬天与鬼婴,也许本身就有着一段绝不寻常的往事,——如果姬天就是当年那个凶鬼,鬼婴胎死腹中,也就顺理成章了,因为这是他们之间前世的恩怨。
前世恩怨今生结。
可是奥斯丁呢?
就是个填补真空的牺牲品了。他,原本是欧洲一个神秘大家族的继承人,可是因为我的缘故,他竟舍弃家主之位,屁颠屁颠的跟着我闯荡,结果却落得个身死鬼手的结果。
这是谁都不愿看到的结果。
但他,和我都不能选择。
也许,这一切都是天意吧!
但除了这样的解释,我又能说什么呢?如果这真是我必面对并且解决的陈年旧事,那我就得全身心投入,不然我就对不起我的生命。
我来到这个世界,有一半就是为捕鬼杀鬼,如果我连姬天都杀不掉,那我就对不起我自己了。也许包括黑龙在内,都会反对我这样的想法,但事实就是这样。除此,我找不到别的理由。有些事情,并不是由我所能决定。
很多时候,还得看身边的人与事而定。
如果身边的人不支持你,那你怕你有很充分的理由,你也不能做某事。这就是现实。现实世界与梦想中的世界,是纯粹不同的两个世界。
两个世界,两种选择。
我们谁也不能拒绝,该接受的时候还得接受,这也是现实。
现实,是割裂理想的地方,有很多时候我们都只能无奈地接受,而不能拒绝,反过来亦是一样。因为生活本身就是这个样子,如果我们的选择脱离了生活的轨道,就算我们取得了令人眼羡的成绩,那也难被世人所接受。
要知道,我们每一个人活在生活当中,并不是孤立的个体,而是群体当中的一个。如果我们这一个一旦脱离了群体,那就会陷入孤独当中难以自拨。
为了生存,我们必须融入生活。
正如我今天必须把捕鬼杀鬼的事情做下去,如果我不继续做下去,那我就有极可能面临失业。现在的我除了捕鬼杀鬼,我已经不能做其他的事情了。
“但愿那个鬼婴不是你的女儿——”
“就算是,我也要按我说的话去做,因为这百年来,她肯定害了不少的命,单凭这一点,我也灭杀她以正天听……”
“到时候再说吧!”
面对姬空,我也只能这样说了。除了这样说,我也不知道该怎样安慰他。说实话,我没想到与他聊天会聊到他的头上。
一个曾经的鬼师,却有一个胎死腹中的女儿,而这个女儿,竟变成了可怕的鬼婴。单是这一点,他已觉得自己罪孽深重了,因为这百年来,她肯定害了不少的人命。
鬼婴杀人,从来都不择手段。
虽然他没有见到过,但他肯定见到她能认也她来,因为他曾经在梦里看到过她多回,每一回都是那张忧郁的脸。除此,就是她忧郁的形象。
想到忧郁这两个字,他就想哭。
自己那么优秀的一个鬼师,柳月那么漂亮的一个女人,怎么就会怀上那么忧郁一个女儿呢?难道这一切都上天早就注安好了的?
姬空看着前面的空间,他猛然觉得这人生有很多无奈,——他过去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觉,但今天不知为什么,他忽然觉得这人活着特没劲。
难道产生这样的想法,仅仅因为我和他起了他与柳月曾经胎死腹中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