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薇几人都抱着小包子进屋了,珠儿还在院子里特别虔诚地摸索。
……
乔薇暂时没与孩子们说乔峥的事,打算能哪日能见面了再给他们一个惊喜。
吃过饭,乔薇打来热水,给两个孩子泡在,姬冥修则去了一趟慕王爷的书房。
慕王爷病来如山倒,虽只是风寒,却也险些要了半条命,在床上虚弱不堪地躺着,“儿子”来看他,他感到很高兴。
姬冥修“孝顺”地问候了他一番,姬冥修想让一个人感到温暖,对方就一定能暖上心坎,慕王爷被“温暖”得通身舒畅。
姬冥修见时机差不多了,状似无意地向他问起了圣教的事。
“圣教?”慕王爷眉头紧锁。
姬冥修道:“早先在祭师大人留下的手札里,无意翻到了圣教的信息,但只有只言片语,没什么有用的,今日不知怎么突然想起来,就随口问问了,王爷不必在意。”
“你别误会,我不是不想你问。”开什么玩笑,儿子好不容易不对他横眉冷对了,他可不得把握一点机会?慕王爷说道,“圣教早在几百年前就覆灭了,史书上也没什么记载,所以我了解的也不多。”
慕王爷没怀疑什么,文人嘛,不就喜欢钻研历史?
他说道:“你若是感兴趣,可以。”
姬冥修道:“多谢王爷。”
慕王爷张了张嘴:“你弟弟……”
姬冥修淡淡地说道:“我不会伤害他的,我会好酒好肉地供着他,等这边情况处理妥当了,我们再来谈他的事。”
这算是给慕王爷吃了一颗定心丸,可若是细想,姬冥修什么也没保证,当然一心认定了“父慈子孝”的慕王爷是听不出这其中差别的。
姬冥修,花了几乎一宿的时间寻找有关圣教的书卷,不出意外,一无所获。
天一亮,姬冥修又去找了自己的第二个“爹”。
这几日姬冥修没来王宫,可把夜罗王急坏了,忽然见到他,眼底的笑容都藏不住了。
而当姬冥修问起王后与圣教的事情时,夜罗王眼底的笑意消失不见了。
不是因为王后,王后“回娘家接三殿下”了,这个理由完美得无懈可击,夜罗王暂时没生出什么疑虑。
他不高兴的是这圣教——
姬冥修一瞅他脸色便知他知道的比慕王爷多。
果不其然,在姬冥修不动声色地打听下,夜罗王抖出了一段艰辛的历史,说起来,这段历史与隐族逃上无名岛后的有那么三两分相似——圣教与早先的圣女殿一样,只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教,没什么信众,行事也低调,当夜罗一族被起兵造反的逆贼追杀得逃进大漠时,圣教也逃过来了。
逃过来之后,圣教开始名声大噪了。
之所以名声大噪,竟是因为他们不知用什么法子,控制了所有巫师,有巫师替圣教卖命,圣教声名鹊起,有那么一段不大美好的岁月,圣教几乎控制了王室。
王室自是不甘心为圣教所控,发兵将圣教给血洗了。
巫师们重新回归朝廷,朝廷为巫师们成立了国师殿。
那一段与圣教相斗的时期并不长,也就几十年而已,可它在夜罗王室史上,是极其屈辱的一笔,王室焚毁了一切有关圣教的书籍,流传下来的一点旁枝末节的信息每一任夜罗王继位前,听老夜罗王教诲才知道的。
夜罗王也认为圣教消失数百年了,如此,便是再挖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了。
姬冥修起身告辞。
临走前,夜罗王突然想到了什么,对姬冥修道,圣教的弟子,身上都有一朵红莲。
“红莲……”姬冥修呢喃,这一趟总算没有白来。
回府后,姬冥修找到了正在陪两个孩子练字的乔薇。
姬冥修在门外看了乔薇一眼,乔薇会意,对景云与望舒道:“你们先写着,娘亲去去就来。”
望舒笑眯眯地说道:“娘亲再见!”
乔薇笑着揉了揉她脑袋,迈步出了书房。
望着娘亲的背影,望舒悄mī_mī地将自己的字帖放在了哥哥手边,哪知她还没放稳,乔薇的声音阴测测地传来了:“不许让你哥哥代笔!”
望舒撇嘴儿,可怜兮兮地将字帖收了回来,娘亲的后脑上一定长了一双眼睛,好难过,好难过。
夫妻二人回了上房。
姬冥修把在王宫打听到的消息与乔薇说了,随后又道:“你去看看傅雪烟的身上有没有红莲。”
乔薇微微一愣:“你怀疑她也是圣教的人?”
姬冥修点头:“她曾在王后手下做事,王后是圣教的,她八成也是了。”
乔薇果断去找傅雪烟了,傅雪烟一头雾水:“我没听过什么圣教,我也没的红莲,我身上真的没有。”
乔薇心知她没有撒谎,可保险起见,乔薇还是豁出去做了一次恶人:“我知道有一种鸽子血印记,平时不大看得出来,只有喝了酒才会变得明显,能……委屈小侄女儿一天吗?”
傅雪烟看了一眼熟睡的女儿,点点头:“好。”
乔薇暗道,小侄女儿,你要原谅你伯母我啊,不是故意断你口粮的,保证一天后,就把你口粮还给你了。
傅雪烟略饮了一小杯白酒,约莫半刻钟后,她的后背果真出现了一个若隐若现的暗红色纹身,一刻钟后,纹身的颜色彻底显露出来了,是一朵妖娆的红莲。
傅雪烟惊呆了。
乔薇定定地看着她:“你从前都不知道吗?”
傅雪烟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