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勾人的双珀平日里的清淡像是被时光遗忘,此刻只留住温暖柔和;淡紫的薄唇愉悦的向上翘着,竟让他生出些可爱俏皮的感觉;就连那剑削般的下巴都缓和了几分。

月色迷蒙,虽看不十分细致,但那般颜色在这朦胧中却显得更加魅惑,心,不自觉的就跳快了些。

‘阿嚏!’冷风灌鼻,叶非尘从美色中回神。

她有些尴尬,之前的那些小抱怨无法再出口一句。

只好绞着手道:“你有事吗?”

只是由于两人挨得太近,她一动手,就触碰到了他那长长的手指。

冰凉冰凉的,感觉不像是手指,而像是一根冰棍。

于是抱怨又起,甚至多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恼意。

“你疯了啊!你这是站了多久?感觉不到冷吗?”

触碰到她圆润滑腻的指尖传来的温暖,景飒聆那一直静静看着她的目光终于动了动,如夕阳下静谧的古潭被小石子打破平静,泛起细细金黄的涟漪。

他看着眼前的小丫头,只觉遍身寒气尽散,心安的仿佛可以就这么站一辈子。

只是眼神一动,那些温情又散去许多。

叶非尘顺着他的视线看到自己的脚,虽然穿着绣花鞋,但露出的脚踝还是可以看出她没有穿袜子。

不待她说话,景飒聆便将手中的银狐斗篷摊开,将她小小的身子拢进去,然后便将人举起。

“有你这样不知道顾着身体的姑娘吗?真是让为师操透了心。”

‘呀!’慌乱间叶非尘只来得及勾住景飒聆的脖子,下一秒便发觉自己的双脚被暖气包裹,脚上的鞋子被景飒聆扔了。

看清两人的姿势,叶非尘小脸大红,“放我下来!”

只见景飒聆竟将她托起,让她的小屁屁坐在他的左臂上,然后右手抓过她的双脚,给她渡着暖气,同时也给她支撑。

只是坏心的给她支撑的时候偶尔忽然撤力,让她不得不勾住他的脖子才不至于掉下去。

听到她气急败坏的声音,他低低的笑出声来。

此刻两人挨得极近,几乎是身体紧贴着身体,呼吸可闻。

她感受到了他鼻息间的暖气,更真切的感受到了他真心的笑意。

这对他而已并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所以她怔了怔,停住了挣扎,转而抬头认真的看他。

她勾着他的脖子,只能看到他的侧脸,刚好,这侧脸是迎着月光的一面,她又离他很近,所以看得十分清楚。

那不正常的红……

眼波微动,连语调都不自觉的变冷了些:“你的脸……”

“没事。”似乎没想到在这样的月色下她还会发现他脸上的些许不同,他愣了一下撇开脸。

叶非尘微微眯起眼睛,这会完全把什么十岁之后不得与外姓男子有身体接触的话忘到九霄云外。

一只手十分不客气的将他的头扳过来,一只手又十分轻柔的扶了上去。小小的脸蛋凑得极近,似乎是为的看得更清楚。

柔软的小手拂过那冰冷的泛着微红的脸庞,一直滑下,沿着下巴描绘着他的轮廓,延伸至耳朵、脖子……

景飒聆的大部分精神都跟着那只小手一起动,只觉就这样的抚摸让他的身体内就冒出了无数的火。

眼里也渐渐的氤氲起来,长睫微垂,觉得有必要提醒一下这个无知的小丫头她现在在做多么危险的事。

“小丫头……你再继续,为师可就……”

‘咔嘶!……’

原本温柔的小手忽然发力,沿着景飒聆的领口狠狠一扯,对方来不及防备,任她将衣裳从外套一直到里衣全部一起扒开。

可见她用了多大的力气!

果然不出她所料!

托之前照顾他的福,她对人身上的血腥味特别敏感,之前靠的远还觉得是错觉,见到他脸上的伤就几乎敢肯定了。

叶非尘看着他身上的绷带还有绷带上微微泛出的血迹气的手发抖。

她甚至不知道为什么她会那么那么的生气。想狠狠揍面前这人一顿,更想把弄伤她的人打得连人都不认识。

静默一会,景飒聆开口:“小丫头,为师不知你何时竟如此狂野了?”

“放我下来!”叶非尘近乎咬牙切齿。

景飒聆叹息,扯破自己的里衣,裹住她的脚,才将她轻轻放下,放到绣花鞋扔的地方。

叶非尘却不管鞋有没有穿好,一站稳就准备去扒他的衣裳。

景飒聆微一侧身,手一抬,衣服便穿的整整齐齐。

不待叶非尘有任何动作,他长臂一伸,便将她拢进怀中。

“你以往可不会想知道这些的。”

……叶非尘不说话了。的确,她一直都抗拒着和任何的与政治相关的东西勾连,所以对拥有皇室身份的景飒聆的事一概不多问。

这一次,却那么的急着要去知道个原由,着实是冲动了。

不光是冲动,还是愚蠢。那么明显可见的事情又何须去问。

世上敢对他动手,而且还被他隐瞒着的人也只有那么一个——她忽然很想爆一句出口:死老巫婆!

虽然景飒聆抱得不紧,但叶非尘只觉得鼻尖全是那些血的气息,让她都无法呼吸,心里很闷。

以他的武功,想要躲过一个老婆婆的教训不知道有多容易,这样乖的给别人打,还真是乖巧,乖巧到让她心里邪火一阵阵的往外冒。

“我倒不知大叔你那么厉害,受了伤还敢将我这么一个大活人给举起来,也不怕伤口破裂,真是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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