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你快过来看看,王爷还有心跳声。”身后突然传来了香颦的声音。
盛烟华不敢置信的回过头,脚下飞快的奔到了战王身体旁边,然后在战王的心口一听,居然真的有非常轻微的心跳声,兵解之法过后,从来都是没有幸存者的,盛烟华没想到老天对她如此不薄,让她来到这个异世享受到前世从未享受过的父母亲情,还能够让她的父亲拥有最后一次活命的机会。
盛烟华激动得眼眶通红,眼睛深底仿佛是魔化了一般的煞气缓缓的消退。
“定然是我临走之时清晓送给我的那一粒药丸保住了父王最后一次利息。”盛烟华再叫我脉搏上一探,又给战王喂下了一粒药丸。这一粒当然是比不了童清晓送给她的那一粒,不过只要人气息尚存,依旧可以护住人的心脉。
盛烟华对医术并不精通,战王现在的这个情况,只有先回到战王府,去找童清晓救治。
想通这一点,盛烟华立马吩咐道:“香颦,去准备一下,我们马上回去。”
“好的。”香颦擦擦眼泪,动作利落的起身。只要他们王爷没有真的离开,郡主就不会伤痛欲绝,叫她做什么都行。
盛烟华一行人动作非常迅速的离开黑沼森林,只是离开森林过后,已是月色当空。
“先找一个小店住着。”盛烟华见他们这一行人受伤的重伤,还有战王现在危在旦夕,实在无法连夜的赶路。好在她已经保住了战王最后的心脉,回去的时间也就不超过这一夜。
边境没有什么好的客栈,尤其是现在战王失踪的消息,弄得人心惶惶的,入夜之后,路上一个行人都没有,大多的客栈也早就关了门。
盛烟华他们在这边境的小城中找了好大一圈,最后才找到一个勉强可以住人的客栈。
“香颦,去找些热水来,我要给父王擦擦。”盛烟华见战王一身的血迹,身上穿着的还是行军,打仗时用的铠甲,只是现在铠甲已是破烂不堪。
给战王洗漱完之后,战王闭着眼睛躺在床上,就像是睡熟了一般,若不是那微弱的若有若无的气息,谁又会想得到他现在已是命悬一线。
“去把玄三他们传回来。”玄三,也就是盛烟华口中经常喊着的小三儿,一个足可和战王媲美的面瘫,不过现在盛烟华已经没了这种开玩笑的性质。
“奴婢这就去。”香颦走到窗子边,直接向外面放出一个信号弹,五十里之内都可以看见,玄三他们现在身在军营,距离这个边陲小镇距离也不到五十里。
两刻钟过后,玄三和另外两个玄衣卫赶了回来:“属下拜见郡主。”
盛烟华平淡的问:“都起来,说说你们这两天在军中里面有什么发现?”
玄三隐隐约约觉得他家主子现在有些不对劲,似乎更加的冷漠和沉稳了,不过这一点不是什么大事,玄三如实的禀告道:“属下这两天在军中发现王爷的失踪绝对和王爷的张副将脱不了干系,而且这个张副将似乎是受到了二皇子的指使,在昨个夜里,二皇子收到了一封来自于长安城的传信,信上面写着——”说到这里,玄三都有些说不下去了。
“继续说,没什么可隐瞒的。”
“信上面写着陛下让二皇子找出王爷通敌叛国的证据,然后找到王爷格杀勿论,其他人若有异议,也是全部格杀勿论。”
说到最后就算玄三是个表情不明显的面瘫,脸上也出现了明显的怒气。
玄三这句话说完后让盛烟华心中一凉,又是更多的怒气,凉是为了战王,她的父王为了那个南越皇帝出生入死,保家卫国,现在人失踪了,生死不知的时刻,那个皇帝要做的却是诬陷他的父王通敌叛国。
战王府一脉从南越的开国皇帝开始,对皇族就是忠心耿耿,从不曾有一点不臣之心,可是这种忠心换来的又是什么呢。帝王的猜忌,污蔑,打杀。
盛烟华不是战王,不会在这样的情况下依旧去他妈的忠心耿耿,她说过要在这个乱世中保障战王府平安无虞,没有人可以动他的亲人,不管是谁?
“那个皇帝老儿怎么可以这样?我们王爷为她做了那么多,他居然敢威胁王爷通敌叛国。”香颦怒气冲冲,房间里其他的玄衣卫也有不岔。
“因为他是皇帝,而我父王手上又掌握着他最为忌惮的兵权,并且在民心名声名望上,他也比不过我父王,这样个功高盖主的大臣,那个皇帝怎么忍得了?”盛烟华语气之中带了浓重的嘲讽。
“他就是该忍,若是没有王爷,他哪做得了皇帝的位置?”香颦恨恨的说,简直恨不得把金龙桌上的那个皇帝脱下来,狠狠的打一顿,将他凌迟处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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