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锈红甫一落地,就被四人围住。
很明显,水锈红是被抛上来,和他们上来的方式不一样。
“水兄,发生了什么?”叶征古怪道。
总感觉水锈红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似乎极其不情愿来到这里。
水锈红将自己跳楼和被救的情况如实道来,同时说道:“如果我没猜错,应该是咱们的救兵到了。”
池桓和盛丰年面面相觑,不知该说什么好。
两人听余舟说水锈红正在上来时,一开始认为水锈红是准备跟他们分一杯羹的,隐隐有所排斥。
现在一听,水锈红压根没这个意思,居然是被余舟强制丢上来的,果然人和壕是不能比的……
听说有救兵来了,专注保命的叶征搂住水锈红肩膀,一阵傻笑,白逞则是一脸嫌弃,也不知怎么吐槽这个怂得要死的妹夫……呸!同学!
“呃……小池子小盛子,你们两个干嘛去?”傻笑中,叶征突然看到池桓和盛丰年拔出长剑向前方地面敲打,跟盲人走路似的边探边前进。
池桓指了指远处的琼楼殿宇:“既然武王被牵制住,我俩想趁着没人的时候去那里瞧瞧。”
说白了,两人依旧心心念念想着天帝的馈赠。
参加棒子大会的大佬云集,一旦华夏修真界救兵胜了,想必帝宫里的宝贝肯定没他们这些修真小萌新的份,不如趁着现在去探一探宝。
“你们两个真是……光用长剑探是没用的,你们不怕有法阵啊禁制什么的吗?没准还有守门的呢,比如外面四尊石雕那样的异兽。”叶征像个老妈子一样操心道。
他听余舟说过,四只灵兽化作石像守护“此处”,此处明显就是帝宫嘛。
池桓盛丰年两人充耳不闻,只是一抱拳,好意心领。
叶征想了想,正要继续劝诫,却见水锈红举着一本小小的经书,经书分出五道柔光,罩在在场五人身上,随后敛入皮肤内消失不见。
“我没察觉到有什么禁制。”水锈红收起洪元道经的仿品,微笑道,“给大家上个保险而已,就算真有守门的,一巴掌也应该拍不死我们。”
叶征:“???”
如果他是操心的老妈子,水锈红此时的行径,无疑是一名宠溺孩子的老妈子,居然放任池桓和盛丰年去探什么帝宫?
池桓和盛丰年连连道谢,水锈红一步踏出,冲叶征和白逞挑了挑眉:“我们去看看天帝有什么了不起的,是不是比我太微观还有钱。”
明明不想要天帝的馈赠,却硬是被余舟抛上来,水锈红的怨气很重,所以才打算去帝宫探个究竟。
“这……”叶征怂话刚出喉咙,突然,一个单脚跳的身影一骑绝尘,瞬间超过所有人,往帝宫方向跳去。
“啊啊啊,停下,停下!我去你个大西瓜!停啊啊啊!”一只脚蹦蹦跳跳的惨白美少年惨呼着远去。
池桓:“……”
盛丰年:“……”
水锈红:“……”
叶征:“……”
拥有了黄金右脚的白逞,真勇敢。
……
白逞莫名其妙上了,叶征只能硬着头皮跟进。
一行五人边敲脚下云层探路边前进,走了近半小时,才逐渐开始看清这座帝宫的样貌。
余舟依然没有出现。
叶征还以为帝宫会和之前四尊异兽石雕一样走着走着距离始终不变,现在纯粹是多虑了。
越接近帝宫,里面的琼楼殿宇见得越少,视线基本都被高大的红色宫墙给遮挡住。
五人看着距离尚远的宫门,呼吸不自觉急促,步子不由自主加快。
帝宫,天帝的宫殿。
听帝字的名头,应该是和太微观的太微帝君一个等级的存在,是足以名垂千古的绝世强者。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连眼界最高的水锈红也没听过天帝名号,似乎华夏修真界缺少这位强者存在的痕迹。
“等下,宫墙上的花纹好像有些不太寻常?”水锈红突然提醒道。
其余四人闻声,纷纷打量起连绵不绝、越靠近越能感受其高大的宫墙。
宫墙底色为红,其上有许多繁复的花纹,或白或黑,往往是一大团花纹隔了一段空,然后又是一大团花纹,刻画得极有规律。
五人之中,以叶征目力最佳,凝神望过去,细细注视了一会儿:“那些花纹……不,不是花纹,好像是些浮雕?我看到有的刻出了人的模样。”
“浮雕?宫墙上刻浮雕?未免太奇怪了点,帝宫不都应该是庄严神圣的地方吗,怎么会在宫墙上玩浮雕?”
水锈红沉思片刻,又道,“我们先过去看看吧,反正宫门离的比较远,我们等会儿贴着宫墙走。”
那座帝宫并非正对着众人,距离众人最近的是一侧宫墙。
贴着宫墙走会稍微绕点路,叶征和白逞没什么意见,池桓盛丰年两人倒是急了。
现在可是最最应该争分夺秒的时候,天知道救兵和余舟什么时候会分出胜负。
如果晚到五分钟,被那些打败余舟的大佬捷足先登,扒走帝宫的宝贝,两人苦苦攀登通天之梯却迎来一场空,回去就得闭门思过,把后悔两个字罚抄十万遍。
索性叶征十分体恤人,看出两人的焦躁情绪:“你们两个先去吧,我们两个。”
说实话,叶征和水锈红白逞三人对帝宫都不太感冒,什么天帝的馈赠啊,一个怕侍寝,一个怕被太微观开除,还有一个纯粹是被黄金右脚带过来的。
叶征想了想,又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