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交了族中差事,你们这一支,从此不得为官掌权。”
“其余家中恶奴,连着你家小子,人人仗二十,恶奴都给我赶出去,若再有恶迹,当家中族规都是摆设吗?”
除了这一家人脸若死灰之外,其他族人悄悄在心里都松了一口气,他们可是万万不会想到,在这个正月里,竟然会见到如此惊心动魄的一幕,那个杀人如麻的大将军形象,终于在他们心中清晰了起来。
不过他们放心的还是太早了。
程书奇在赵石示意之下,再次上前,拿出了那张令人胆寒的薄纸,没有一点其他情绪的念着,“赵贵生,赵氏六代子,与人争产殴斗,伤两人,一人致残,后又带人夜里放火,焚人家宅,致人妻离子散,背井离乡。”
“赵贵安,赵氏六代子,掌赵氏山林,从成武元年起,令恶奴封山,收入山猎户银钱若干,屡次殴伤临近村落猎户十数人,致残一人……”……
又是六七个人被揪了出来,赵石看了看,都是赵家晚辈。
“哪个是赵贵安?”
此时祠堂中真的是鬼哭狼嚎一片了,讨饶的有之,哭泣的有之,不过其他人,却都悄然肃立,除了这些人的家人,并无人敢上前求情,甚至连呼吸都放的轻了。
有人一指跪倒在地的人中的一个。
赵石缓步就走了上去,来到那人前面,“我父亲便是山中猎户,更为村中老小的生计,把命丢在了山里,你可好,竟然敢以山林而谋私利,如此忘本之人,留你何用?”
根本不再容此人告饶,手起刀落,钢刀从此人背后插入,直直将人钉在地上,当时便一命呜呼。
赵石慢慢带上杀气的目光又移动到了其他人身上,寒声问道:“哪个是赵贵生?”
当即便有一人瘫软在地上,屎尿皆流。
从尸体上抽出血淋淋的钢刀,赵石嘿嘿一笑,“焚人屋宅,交个恶奴出来就没事了?想的到美……”
刀光闪烁间,一刀下去,将此人连肩带背斩为两段,鲜血横流,一地狼藉,此时赵家祠堂之内,血腥气已经浓的让人作呕。
赵石挥去钢刀上的鲜血,回刀入鞘,转身来到供桌之前,将佩刀置于供桌之上,回过神来,才冷冷的道:“今后,这把刀,就是咱们赵家的家法,我予你等富贵,却未叫你等乒乡里,横行不法,若有族人,恶奴再犯,当以此四人为诫……”
“其他几个,罪不至死,杖二十,敲断他们的腿,让他们长长记性。”
接下来,祠堂里噼里啪啦一顿板子声,夹杂着的,则是人的惨叫以及家人的哭声,这个正月,赵家这里实在是热闹的很了。
直过了半晌,赵石冰冷的声音才又响起,“族老都留下,其他人都给我滚回去想想,当年大家伙种地渔猎,苦日子过来的,这才十几二十年,就弄出了这些糟烂事情,一个个教子无方,宗学家法都白设了吗?”
“别说出去丢人现眼,就说将来一个不对,祸及家族之时,想回去种田耕地,过个安生日子也都晚了。”
“我为官至今,照顾家族,是让你们能尊荣体面的过活,可不是让你们拿来仗势欺人的,若再有这等事,别说什么亲族,便是亲生儿子站在老子面前,也一刀劈了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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