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嘛,赵石就只当耳旁风了,他可是知道,别说自家府邸中有这样的事情,就说国武监那边儿,女人在那里呆的时间长了。应该也有香侯府的女子动了凡心才对。
婚丧嫁娶,人之天性,香侯府还真当自己是尼姑庵了?弄那许多清规戒律,听着就让人心烦。
而当女人说起香侯府中的事情的时候,赵石终于哈哈一笑,招手让外面的香侯府护卫进来。
过来的两位目瞪口呆的发现,自家府主竟然被灌醉了。嘴里还是嘟囔着老府主如何如何。自己儿时又是怎样怎样,神色大恐,然后不约而同的怒视赵石。
赵石打个哈哈,掉头就走。
香侯府的这位,豪爽洒脱,一如男儿,但喝起酒来嘛,可就远不如弹琴的那个了。
说起他的妻妾。也多是善饮之人。
像李金花,种七娘两个,从来没喝醉过,李金花是有节制,种七娘可以说是好酒。
没事就能和达达儿真以及琴其海两个凑在一起,喝上一些,每次都能把不服气的达达儿真灌醉了了事,到是琴其海,随心所欲。高兴了就多喝几杯,没有兴致。怎么劝都没用,让种七娘和达达儿真都很无奈。
不过那都是赵石的妻妾。没事弄的妻妾酩酊大醉,别说赵石,便是随便找个男人,都不会这么没谱儿。
所以说,真正被赵石灌醉的女人,屈指可数。
在吐蕃,到是把新娘子给灌多了,让李匪很是恼火了些日子,任谁被搅和了新婚之夜,都是这个德性。
再有嘛,就是陆归琴和陆飞翼两个了。
到底是一个姓儿,这么短的时间内都碰上了赵石,想想就挺奇妙。
赵石出了凉亭,还不忘回头吩咐,“等你们府主醒了,别忘了给我传个话,十天,十天之后,应该就差不多了,若再有什么碍难之处,不妨派人过来商量。”
吩咐完了,也不再耽搁,招手唤陆敖等人过来,翻身上马,带着三人,便径自走了。
只留下几个香侯府的护卫,在四周静静把守,而凉亭之内,两个妇人扶着自家主人,咬牙切齿。
这些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而这边儿,陆敖随在赵石身边,频频回头,她离的有些远,只知道,赵石离开的时候,香侯并未起身相送,不由有点担心。
香侯心高气傲,而晋国公。。。。。。。更是峻冷有加,别是两个人谈崩了吧?
不过好像又不太对,她可是听见,香侯笑的很是欢畅呢。。。。。。。
长安高大的城墙,渐渐出现在视线之内。
赵石有点高兴,却又有些烦恼。
高兴的是,时隔几个月,终又能跟家人团聚了,烦恼的是,还是闲不下来,而且,等着他的事情,好像没几样是顺心的。
这时陆敖又来给他添堵。
“国公,过几天,郑家那边是终礼,您要不要去?”
所谓终礼,其实就是后来的五七,也就是过了这一天,除了自家人需要守丧之外,对于其他人来说,这家的丧事就算结束了。
当然,对于郑家这样的大阀来说,最终应该还有送丧之礼,而那就要看郑家什么时候出殡了。
不过,那跟赵石就没多大关系了,送丧的人,除了主家的亲朋友好之外,谁也不会没事凑上去,晋国公府这边,最多最多,也就是赵君玉出面了。
不过终礼,赵石又在长安,多数就躲不开。
赵石在马上瞥了一眼陆敖,心情大坏,“你说呢?”
陆敖立马就知道,这厮兴致不高,心里的担心更甚了几分,不过嘴上还是道:“是陆敖多嘴了,国公自然不会落人话柄。。。。。。。。”
赵石哼了一声,却道:“让君玉走一趟就是了,就说我旅途劳乏,病了。。。。。。。”
陆敖愣了愣,随即心道,呀,去河洛走了一圈,回来又难伺候了几分。。。。。。
再说,这可不是闹着玩儿的事情,对于三品大员的是丧事,朝廷自有规制,轻忽不得,尤其是赵石这样地位的人,用万众瞩目都不为过,一旦失礼,事情可不在小。
虽然心中腹诽不已,但她还是以为,也许是之前的谈话确实不太痛快,或者,是因为自己拦路将其带到了那里,所以受到了迁怒,才有了这么一说。
所以,不由小心劝道:“国公,郑老大人德高望重,逝后也极尽哀荣,还望国公三思而行。”
赵石听了,哈哈大笑,摆手让身后的两个护卫离的远些。
这才笑道:“姓郑的在吏部一呆就是几十年,七老八十了,还占着位置不肯离去,什么德高望重,老而不死而已,就算他活着,老子也没将他放在眼中,见了面,他还得先给咱施礼问好,怎么,如今死了,就改我低头了?”
有些突兀,却让陆敖无言以对,因为她根本不知道,这位是发的哪门子疯。
不过,听着确实让人有些振奋。。。。。。。。嗯,也有那么点的道理,不过人死为大,这么说话,虽然痛快,却真的有点不妥,显得心胸未免小了些。
赵石这里又接了一句,才让陆敖恍然大悟。
“这些天,除了香侯府来人之外,一概不见,呵呵,李承乾到是好命,直接回了乡,不用给姓郑的上香了。”
这么一说,陆敖一下就明白了。
李承乾辞官归乡,枢密使之位可一直空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