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刺之人还弃下了刀枪弓弩,赵幽燕命人禀报这些兵刃皆为军中器械。。。。。。。不过查起来恐怕并不容易,上面工匠铭刻皆已磨去,所以行刺之人才那般有恃无恐。。。。。。。
“还有出事左近地方,民宅都是空的赵幽燕找人问了问,这十余间民宅皆已为人盘下,时日最长的竟已有半年,可见行事之人处心积虑,图谋已非是一日两日了,不过真要查起来,还得从户部户籍入手,怕是要费些功夫时日,也经不得咱们的手。。。。。。”
“看来还真是羚羊挂角,无迹可寻了。”赵石轻松的笑了笑,“你现在就带着七娘回右卫去,外间现在惊动的人肯定已是不少,军中就怕群龙无首,耽搁在这里算怎么回事?”,李金hua嘴唇蠖动,刚要说话,赵石已摆手安慰道:“我这里没事,反而是你和七娘,女人在外面做事,要比男人艰辛的多,身为军中首脑,临到头,却没了踪影,手下人哪里心服的了?”
李金hua心中暖暖,却紧抿着嘴唇不说话,那边种七娘眼眶微微红着,也不知是不是偷偷哭过,这时却语出惊人,“夫君说错了,此事非是无迹可寻。”,“哦?”
种七娘绷着小脸儿,眼中隐有怒火熊熊,但说出来的话却是条理清晰,“贼人处心积虑至此,定与夫君有大仇,夫君仔细想想,可有仇怨深切,非欲置夫君于死地的?”,赵石摸了摸下巴,却是缓缓笑道:“我这一路行来,得罪的人可真不少呢,不说其他,蜀中我便仇敌无数,怎么计数得过来?”
种七娘险些被赵石状似满不在乎的话给气笑了,自成婚之后,随着相处日多,为人妻子的感觉迅速占了上风,但聪慧如她,却还是能感觉到自己和那柔弱的正妻范柔儿差不多,都被夫君大人看成了小孩子,虽然从未给过脸色,却远不如对李金hua和惜红那么。。。。。。那么好。。。。。。
这让她时常觉着气冉不已,却又无法宣之于口。不过夫君大人乃世之英雄,嫁给他,她却从未曾后悔过,但他不是范柔儿。。。。。。所以,见赵石历经生死之后,却还谈笑自若,毫不挂心的神态,她这心里满是敬慕自豪之余,却也将那些敢于当街行刺的贼人恨到了骨子里,和李金hua一般,皆是想将这些家伙揪出来,拆骨录皮的心思。
不过那哄小孩儿般的语气,让她真真是。。。。。。。。。哭笑不得,翻了一下白眼儿,不过旁人看来,却是娇嗔的厉害。
“夫君大人就是不肯细想。。。。。。。。与夫君有隙之人虽多,但能从军中偷取军械,又能在长安这天子脚下神不知鬼不觉的召来如许多的死士,又能有几人办得到?
妾身试为夫君解之,殿前司指挥使王大将军算一个,兵部尚书李承乾算一个,雄武军指挥使李将军算一个,羽林左卫指挥使王虎算一个大将军吴宁也算得一个,若再算,折种杨韩等几家也可以办得到。。。。。。。。。
一个个显赫的名字被她轻轻说出,这些人里面,多少跟赵石都有些瓜葛,赵石越听,脸葳越是凝重,这一刻,连他也刀自禁的犯嘀咕”奶奶的,原来得罪的人还真不少啊。。。。。。。。。不过那边种七娘眨着眼睛话锋一转,“但妾身想,这几位将军位高权重,虽与夫君多少有隙,却断不至于敢冒天下之大不韪,行此下策的。。。。。。。”
“所以妾身又想”蜀中之战”夫君居功至伟,亡国之恨,灭族之仇,又有那拜火神教贼子,也与夫君有不共戴天之仇,此等样人,若得时机,当不会放过才对”但只要细想,这些亡国之人以及漏网之鱼,正惶惶不可终日,怎能有此缜密手段,不但盗取军械为己用”且还事先知晓夫君行踪,布此杀局,若真如此,也定有军中之人与其勾连,不然即便有一二刺客行那匹夫之勇,也断不会出动十数人”行那悍然一击才对。。。。。。。。。”,“想来想去,嫌疑之人又剩下几个?”,抽丝录茧,少女眸光灼灼”最终字斟字酌的道:“西山之太子。。。。。又或那人姓曲。。。。。。再不然就是。。。。。。。。。
“李任权。”赵石微微吐出一口气,说出了这个名字”是的,没什么证据,但这种推理论什么证据?
以上之人一个个排除,尤其是最后两个人,西山之太子就是当今皇上的兄弟,若非赵石从中作梗,还真不好说如今当朝是哪一位,自然恨不得除赵石而后快,而最重要的是,李玄道虽然被废已久,但人家也当了二十多年的太子,根基不会倒的太快,真要有心,找些死士行刺他一个臣子,还是轻而易举的。
但只要想一想,就知道此事过于夸张了些,早不早晚不晚的这时来一下,除非那位太子殿下被关疯了。
再有就是后边这一位,在蜀中的时候,可是将那人得罪死了的,那人若是勾连旁人,到也能干的出来,不过那人现如今位置低微,就算宫里那位出手相助,在军中势力浅薄的他们干起行刺的勾当也是勉强,断不会做的如此隐秘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