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两日的顺利迎战,醉仙楼里出了个一个十几岁的丫头,厨艺了得!一时传遍了省城的各大酒楼。
其实之前乔老爷派人送战帖去的时候,不乏有众多大厨对这个新开的酒楼不屑一顾。
想着不过是两个来自咸阳小地方的厨子,其中一个还是个丫头,能有什么厉害的!
只不过是带着些看热闹、看笑话的侥幸心理,一些大厨才前去围观。
两日的比赛,着实让各位大厨大惊失色!
若非亲眼所见,谁能想到就是这样一位纤弱的姑娘,竟然能烹制出“云丝羹”和“血旺”来!
一份是心思细腻,刀工了得!
一份是浓墨重彩,出手大气!
如果说第一天的“云丝羹”含蓄着南方的柔情,那么第二日的“血旺”,便是挥洒出西南的奔放。
厨师一般都是只擅一种菜式做法,如此前后反差之大的手法,如此别出心裁,却又处处还原食物本味的心思,着实让省城各大酒楼的厨师由衷赞叹了!
一个姑娘!只是一个姑娘!
醉仙楼的外面,人声鼎沸。
看来前两日的比赛结果,着实为醉仙楼做了极大的宣传和推广。
“爹,今日不知道来挑战的,会是哪位大厨?”温柔想着昨日在醉仙楼前发生的那幕险状,心中依旧记挂着不知道情况的刘大厨。
昨日刘大厨说让我小心,到底是要小心什么呢?
温柔神色疑虑,虽然已是和温守正一起站到了守擂区。
独一份的三楼雅间,那扇窗户再次被推开。
“今日派出的人,是个什么来头?”屏风内侧,一个声音阴仄仄道。
“您放心,绝对是您想不到的!也是大家想不到的!”屏风的另一侧,一个声音近似于奸佞的笑道。
“前两日也说让我放心!尽是些没用的胖子和老头子!”屏风内侧,那个声音有些恼怒。
随即。“啪”的一声响,像是用手掌重重的拍在了桌面上,发出的声音足矣代表那人心中的怒火。
“您且息怒,小店今日新到了上好的碧螺春。待会儿给消消火!”屏风另一侧那人百般讨好。
“碧螺春?哼哼,免了,还是留给你自己慢慢享用吧!”屏风内,那声音不屑一顾。
“我家主人平日里漱口用的茶叶都是雨前的龙井,就你那碧螺春,切!”屏风内侧,另一个声音接应了过来。
“罢了,你若是有这份孝心,去德胜记买一两极品金骏眉,这是银票。”屏风内的声音懒懒的。略带矫情,随之一张百两银票从屏风内递了出来。
“是是,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小的这就去命人买!”又是一阵凌乱的脚步声,屏风外再没了声音。
醉仙楼外。依旧人声鼎沸。
形形色色的人,相互议论着,兴奋着,猜测着今日来挑战的厨师,还有今日会用到的主料。
突然。
一阵阴冷的气旋从不远处袭来。
围观的人群纷纷侧目,寻望过去。
只见,几个黑点忽的近到了眼前。
清一色的黑衣、带着筚篥、黑纱笼在筚篥上。罩住了整个衣衫。
宽大的黑衣,严严实实的包裹住那些人,只在腰间露出一块本白色的腰带,一丝不苟的绑着。
不知是衣衫带风,还是风动衣衫。众人的眼中,这些个黑衣人。清一色的抱臂胸前,默不作声。
身上,黑纱拂动,黑衣轻摆。
四个人,前一。后三。
看不清面容,只能感觉到阵阵杀机。
“来者何人!”盛尧山见状,立时警觉了起来。
昨日一颗石子,险些要了刘大厨的命,今日这突如其来的四个奇装异服的人,又看不清面目,究竟和昨日的暗杀有什么关联?!
难道当真是冲着温姑娘来的?!
盛尧山这样猜想着,身子一跃,挡在了温柔的面前。
“私たちは挑戦!(我们是来挑战的!)”打头的那个黑衣人,叽里呱啦,冷冷的说道。
“东瀛人!”盛尧山怔住了!
省城的各家酒楼,虽然自己没有一一去过,可是在这里居然也会有东瀛人开办的吗?怎么从未听说过呢?
“私は、一人、対戦二人!(我,一个人,对战他们两个人!)”便在所有人都愣住的时候,那个打头的东瀛人又继续冷冷的发话了,说罢,右手伸出,直直的指向温大厨父女。
虽是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不过听他的语气和腔调,似乎是冲着什么来的,难道他也是来挑战的?
“爹,这个东瀛鬼子,该不会是来挑战的吧?我去试试他!”温柔小声的在温守正耳边嘀咕了一声,灵巧的闪身,从面前拿了些什么,缓步走到了那个黑衣人面前。
“温姑娘小心!”盛尧山伸手挡了一下。
又是这样的情景,前世面对刘章的万箭齐发,尧山也是如此,只手挡在我的面前;
咸阳城中,范剑来找茬、调戏的时候,尧山也是如此,只手挡在我的面前;
如今,虽不知面前这群黑衣人是何来头,意欲何为,尧山依旧挡在我的面前。
温柔想着,微微侧过脸去,眼神中流露出一种感激、一种安慰。
不管前方有何危险,只要有尧山在,他便是一座山,安安全全的挡在面前。
“你们是来挑战的?”温柔对着那个打头的黑衣人,试探性的问道。
明知道语言不通,但也还是抱着一丝侥幸,倘若说慢些,大概应该是能听懂些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