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书卷原本是先在屉匣中的,后来说到此物时,任越从屉匣中取出,后来一直放在书桌上,然后任越就开始头疼了!
温柔清楚的记得,便是在去取绳索的时候,那书卷还是在的。 [
此刻,桌上只有天缘整理好的绳索,那书卷却是没了踪影。
放到哪里去了?
难道又被任越放回了屉匣中?
温柔心中疑惑着,从床边走了过来,扶至桌边,开始仔细的找寻。
先是桌面,继而是屉匣中,最后是桌下……
可是到处都找遍了,还是不见那本书卷的踪影,除非……
除非是有人拿了它,那书现在已然不在任越的房间了!
可是,房间里只有自己和任越,方才一直到现在,任越一直在床上昏睡,自己更不可能,天缘师父也刚刚离开,难道是……
温柔突然间想到了什么,可是若是真要拿,那速度也太快了吧?再说,他拿任越的书卷作何?未曾见他往桌边去,更不曾见他打开书卷,想必里面的一切他也不知道吧……
温柔这般想着。突然!
“你在那做什么?”一个声音忽的从身后传来。
温柔迅疾的转身。
床上,任越整理着衣衫,正坐在床边。
他是何时醒过来的?难不成方才我在找寻书卷时,他就已经在身后看着了?
温柔心中顿生疑惑。
“任越,你醒了?”温柔暂时放弃了寻找书卷,抽身走向任越。
“温姑娘真是有趣,我们很熟吗?为何又直呼任越的名字?”任越面色平静道。
“我们……”温柔顿住了!
“夜深了,温姑娘在任越房中怕是有所不妥,温姑娘还是请回吧,明日还的早起照顾家中的考生膳食呢。”任越起身,缓缓向门口走去,明摆着是在下逐客令呢。
“任越!”温柔失声唤道。
“嗯?”任越狭长的眼眸微微抬起,幽潭般的眼睛里,闪过冷彻心扉的寒光。
那目光分明在说“我们又不熟悉,照身份等级,你不该叫我任越!”
“任公子……”半晌,温柔才艰难的从嘴唇中挤出这个客气冠冕的称呼。
“温姑娘请。”任越伸手示意,彬彬有礼。
不过睡了一觉的工夫,为何之前和之后,他的变化竟如此之大?!
“任公子的头还疼吗?”温柔默默行至门口,便在与任越擦肩而过的瞬间,她问。
“温姑娘真会说笑,任越何时头疼?”任越轻轻扯了扯嘴角,似乎是在笑,又似乎是在嘲弄。
“任公子真的不记得了?今夜,是公子让小女子来的。”温柔更加生疑,他忘了吗?全都不记得了?
“温姑娘请自重。”任越收起了嘴角的那道浅浅的弧线,冷冷道。
“是真的,任公子之前因为没有按时泡药浴,才会气息紊乱导致头疼难耐,今夜公子让小女子前来,也是为了此事。哦,对了,方才天缘师父也来过了,诊治了公子的头疼,还给公子带了药浴粉,你瞧!”温柔突然想起了什么,急忙奔去桌边,拿起刚刚放下的那个精致的木匣子,递到任越手上。
“师父……他来过了?”任越望着手中那一款造型独特的木匣,似乎深信不疑,不错,这正是师父的木匣,他真的来过了。
前些日子家中失窃,自己丢了药浴粉,之后命小安子回京去取……这些任越都想起来了,可唯独温姑娘说的什么自己头疼一事,他却怎么都想不起来。
如今,师父来过一事,已是无可置疑,那么温姑娘深夜至此,难道当真是自己让温姑娘来的?难道,自己之前当真头疼了?
任越的思绪只是稍稍停顿了一下,转念又恢复到了往日的平静。
“师父来过,留下什么话没?”任越缓声问道。
“天缘师父只让小女子把这个药浴粉交给公子,并让公子按时泡浴即可,别的并无言他。”温柔恭顺得有些陌生道。
任越的视线再次回到了手中那个精致的木匣上,自出师以来,与师父一别,就未曾再见,师父乃世外高人,行踪不定,居无定所。
任越本想着此生恐怕难以和师父再次谋面了,没曾想原来师父一直都在自己身边……
便是连自己丢了药浴粉,都关切在心上……
师父……
任越心中喃喃自语。
“任公子,您当真不记得了?那个书卷?”温柔不死心,依旧提醒了一遍。
“记得什么?什么书卷?”任越的反应很是漠然。
“就是公子您亲笔记录的书卷啊!”温柔最后一遍提醒着。
“温姑娘累了,还是早些回去歇息吧。”任越面无表情,明显温柔口中的书卷,对他没有任何刺激性提醒。
“哦……小女子告辞了,任公子留步。”温柔施礼,再次起身转身离去时,心中满含着莫大的悲切!
似乎明明触手可得,偏偏眨眼之间又遥不可及。
那书卷的确是记录了前世的所有,的确是任越的笔迹,为何他又不记得了,便是连那书卷的存在与否,都不记得了?!
这一晚,温柔又是无眠了。
第二日起来,温柔眼下青黑,任越起身又躺下,似乎安睡得很是舒畅,之前的一切似乎从未发生过。
“温姑娘早。”清晨,任越路过厨房,礼貌的和忙碌的温柔打了声招呼。
“早,任公子。”温柔手上忙碌,便点头示意回礼。
门口,春风拂过,一阵淡淡的药香味再次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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