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阿婆,您觉得怎么样?”一碗粥饭吃下,又喝了几口骨汤,陶阿婆的脸上露出了舒心的笑意,一直以来灰白色的脸,此刻陡然有了苹果的红润。温柔乖巧的关切着。
“好好好!我这身子舒坦了,胃口也自然好多了,前些日子有个郎中给我看了病,嘱咐我该置办后事了,想不到现如今我这将死之人,还能有开口吃饭的待遇,真是像做梦一样!”陶阿婆说着说着,老泪纵横!
一个人想吃而不能吃,肠胃里上不去下不来,只能眼睁睁的等死的痛苦,恐怕只有身受其苦的病人,才能最深刻的体会到吧!
如今,畅通了,胃口也好了,年过半百的陶阿婆真的像初生的婴儿一般,重新燃起了对生的希望!
“师傅,真是太谢谢您了,您和您的这两位女徒弟,真是活菩萨下凡啊!”一时间看到陶阿婆像换了个人似的开心,陶家上上下下登时全跪倒在任越、温柔和南宫雪的面前,又是磕头,又是称赞的,场面一时失控了。
“哎,快起来、快起来,你们这是做什么!”温柔哪里受过这等礼拜!一时慌乱,身边又是拉又是扶的,好不容易才将一地的陶家人纷纷搀起。
“既然陶老夫人无碍了,我等也该是告辞的时候了。”一番再次的道谢后,任越面色平缓看了看温柔和南宫雪,示意该是离开了。
“恩公不能走,恩公和两位女菩萨须得在寒舍多留些时日,也好让我等盛情款待一番才是!”陶家大儿子听闻任越等人要走,一时慌了神。
“陶老爷,您放心,陶阿婆已经康复了,这往后啊只需按我写的那些食谱更换膳食,用心调理便可无碍。”温柔看出了陶家人的担忧,旋即上前安抚道。
“这……”陶家大儿子一时语塞了。
原本自己的担忧,虽是打着留人的幌子,可着实却是为母亲的病情忧心。可现在既然被人家识破了,又如此安抚,自己还有什么理由挽留!
“那好歹也留此用完晚餐再行也不迟啊!”陶家大儿媳见状,忙从旁劝着。
“呵呵,我等云游闲适,行医只求随缘,万望莫要放在心上啊!徒儿,走了!”任越装模做样的一通玄虚,正欲带着温柔和南宫雪离开。
“来人,速速取金银百两!”陶家大儿子一见任越一行执意要走,忙召唤仆人。
再看时,一盘雪花银,一盘黄金砖,就那么整整齐齐的码放着,盛于任越一行人的面前。
“这……”任越哪里是那种爱财之人,正欲推辞。
“既然陶老爷赏赐,那我们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多谢陶老爷,告辞!”南宫雪快步上前,拉着温柔,一人一盘的金银,悉数倒入衣袖之中。
看得任越目瞪口呆。
直到走出了陶家大门好远,这才回过神来。
“南宫小姐,你这是做什么!”任越不解。
“大夫看病,哪有不收诊金的!除了义诊!我们为那陶阿婆治好了病,又给了她调养身体的膳食方子,那就是给了她的生命!既然那陶阿婆自己都承认,看了京城无数的大夫,都束手无策!我们给她治好了,又不收诊金,这样天上掉馅饼的好事,还不得被他陶家传得神乎其神啊!如此一来,万一哪日我们暴露了行踪,岂不是为自己惹了麻烦!他既然有心要给,我们就大大方方的收了,他给了这么多,就算他真的说了出去,恐怕这百两黄金的诊费,也是一般人给付不起的!这样一来,我们就可暂时安全了!”南宫雪仔细的解释给任越和温柔听,话里话外的不无道理。
“雪儿姐姐,今天真是多亏了你了!姐姐也是累坏了,任公子,劳烦您送雪儿姐姐回府休息吧!”温柔看天色不早了,忙从旁催促着。
“呵呵。”任越原地不动,只是轻轻的笑着。
“任公子,我说错什么了吗?”温柔不解。
“柔儿妹妹,其实今日之事,你要是谢,还是要多谢任公子,若是没有他的易容术,带我们乔装改扮的混入陶府,我们也不会这么顺利的达成心愿。”南宫雪还以为任越是在等谢。
“呵呵。”任越抱臂胸前,慢慢的抬起似笑非笑的眼睛,“温姑娘不是要让我就这样就送南宫小姐回府吧!”
话音刚落,温柔这才发现,任越和南宫雪已然是那副易容后的模样,便是自己也是换了一副面孔,三人的衣衫全都不是原本的样貌了!
这样回去,莫说是南宫府和任府,就是连自己回家,爹娘都要不认得了!
“哦!瞧我这脑子!”温柔恍然大悟,轻轻的拍了一下额头。
“走吧,先跟我回府,大家都换回来!”任越浅浅的笑着,带着两位姑娘,沿任府的后门小径一路悄悄进入,那里小安子早已听话的给留好了门,守在那里。
各自换了回来,又各自回了住处,温柔兴奋了好一阵子,终于甜甜的安然入梦。
雪儿姐姐懂的可真多!原来食物不仅仅是能令人饱腹,还能治病!
原来大鱼大肉不见得是一件幸事,有时粗茶淡饭才能保身体安康!
陶府中,陶阿婆恢复了身体,上上下下一片欢腾。
一直折腾到入夜,这才安静了下来。
“老爷,白日里来的那三个人是什么来头,姓甚名谁?家住何处?”陶家大儿媳躺在床上辗转反侧。
“啊呀!竟忘了问了!”陶家大儿子猛然想起了什么!
“算了,就算你问了,人家也不见得会说!看他们那扮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