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府内乱作一团,皇上微服突遇刺客,公主又继而离奇失踪,这事可是非同小可!
任越更是心中懊恼不堪,因为此前分明是皇上让他一路保护云箩公主前去看热闹,后来听闻异样的呼喊,任越一时心急,生怕皇上出了状况,情急之下只是拉了温柔飞也似的从天而降,竟是忘了云箩公主还在原处!
“皇上,任越将公主遗失,罪该万死!”任越旋即俯身,长跪不起。
“罢了,你也是护驾心切,怎能想到此番节外生枝!为今之计,只有速速找到公主,才是大事啊!”刘恒长叹了口气,抬手示意任越起身。
“皇上,公主聪慧,京城又是一片祥和,想来定是无恙的,微臣这就派人出去找寻,还请皇上在此歇息,稍安勿躁。”盛尧山拱手,旋即正欲转身。
“公主聪慧?呵,想来云箩此前一直久居宫中,对于宫外只知甚少;如今京中刚刚才发生了刺客一事,哪里还来得祥和?唉……你们几个都出去找人吧,云箩是朕带出来的,找不到云箩,朕无心回宫。”刘恒言语中透出淡淡的忧伤,抬手轻轻挥了,一干随从包括任越,还有相府上下家丁,甭管认识不认识公主的人,都一窝蜂的撒出去找了。
京城纷杂,要找个人又是谈何容易!
任越想来与其大海捞针般没头没脑的寻找,不如借中秋街上人多,张贴公主的画像,一来悬赏寻找公主效果更佳;二来,即便是公主落入恶人之手,看了画像上的“公主”二字,想来恶人也是不敢轻举妄动。再说赏金丰厚,定是能保公主平安无事的!
唉!自己捅的楼子,自己处理!
谁让自己弄丢了公主!
赏金任越已然悄悄的从任府中出了。
任越饱读诗书。识记的本领自然高人一等,又是精通书法绘画。凭借头脑中对云箩公主的记忆,寥寥几笔,便将一个活生生的公主跃然于纸上。
复制了若干,分别贴于京城的闹市街头。
温柔思前想后,总觉得公主丢失一事来得蹊跷,又想到此前自己偷偷带公主溜出宫来游玩,想必有些地方,公主自然是会去的。心中各种不放心,旋即也随着任越,加入了外出找公主的行列。
“贴在这里吧,公主说不定能看见。”温柔指着那个卖糖画的摊子旁,坚定的说道。
因为,这里此前是她们分别的地方,哥哥还在这里舍身救了公主的性命。
“嗯,也好,这里人多!”任越左右张望了一下。/>
其实,自打云箩公主和众人走散之后,便是循着此前的记忆。一直想往宫门口走。
毕竟她是个公主,即便是随着皇上出宫游玩,终究也是要回宫的!
可是,就在宫门口近在眼前的时候,云箩公主又一次的迟疑了。
既然是好不容易才得的机会出宫,为何我要自己乖乖的再回去!
想到此,元箩公主一个轻快的转身,翩然的又向闹市区走去了。
温庭一个人漫无目的的在街上游荡,中秋佳节本是一家团聚的日子。却是因为爹爹和妹妹皆为宫中御厨,不能回家团聚。如今家中周氏在忙碌着午饭,蔡米在一旁帮忙。温庭独自一人游逛,甚是感到无趣。
走过那个卖糖葫芦的摊子,红通通的山果依旧插满了垛头,温庭兀自摇了摇头,此前那个明黄色的身影,走过那片红霞时,是多么美妙的一种风景。
头脑中那个明黄色的倩影依旧,温庭失魂落魄的向前走去。
便是在这过往的一刹那,一道明黄色的身影随之款款跟了上来,也是驻足在了那个诱人的糖葫芦摊前。
“姑娘,我这糖葫芦可甜呢!来一串吧?”卖糖葫芦的老伯慈祥的向云箩公主笑问道。
“不了,我就看看。还得回家吃饭呢!”云箩公主浅浅的笑着,轻轻摇了摇头,一双细嫩的小手却是在紧捂着腰间。
那里只有出宫时扎系的裙带,连个荷包的影子也没有!
这也难怪,哪有公主出宫自己还带着银钱的!
可是,偏偏此时,明明肠胃里馋得要命,可现实却是身上没有一分钱!
姑娘家又是好面子,只能随口编个谎话,赶紧转移了视线。
温庭就在前面,可是云箩公主的目光却是在左顾右盼,随处可见的美味小吃,不时的在吸引着她的眼睛、嘴巴、鼻子、肠胃。
喷香的豆脑、热气腾腾的大包子、刚出炉的点心、美味的果汁、夹着驴肉或是狗肉的火烧,金黄的糖糕……看得云箩公主也不知道吞咽了多少次口水,幸亏刚才跟着皇上一路吃过来,这要是空着肚子,再被丢弃在这里,还不得活生生的被馋死!
云箩公主舔了舔嘴唇,最终来到了那处糖画摊子前。
“姑娘,买糖画吗?”那卖糖画的老伯,一如既往的和蔼。
“嗯。”几乎是连想都没想,云箩公主就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这浓烈加热的麦芽糖实在是太香了,即便是隔着一条街,还是有许多人闻香而来。
“姑娘是要写字,还是画画?”卖糖画的老伯问道。
“写字吧,就写云儿。”云箩公主怯生生的应道。
此前,温庭给她买糖画的时候,也是让写的字,写的也是她的名字“云儿”。
“好嘞,云儿!”几乎是眨眼的功夫,那卖糖画的老伯便像变戏法一般的递给了云箩公主一串大大的糖字,上面两个飘逸灵秀的字体“云儿”,异常引人注目。
“多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