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说的可是温庭?”盛娇雪也是反应了过来,此番之前和松涛先生同住一个小院,温庭也是同在,自然是认得的!
“不错!正是那小子!一个布衣,难得考上了三甲,按理说应该是可喜可贺的大好事,只是那小子出身太低,若是想做我相府的女婿,哼哼,他差得可是太远了!”盛毕极若有所思的应道。
“爹,妹妹也在家里闷得太久了,今日又是如此热闹的吉日,即便没有妹妹心仪之人,也可让妹妹出去走走散散心不是!终日闷在家里,会生病的!”盛尧山此刻早已按耐不住,一颗心早已飞到了街上,飞到了温柔的身边。又怕盛娇雪在此纠缠误了时辰,旋即起身,正要向外走去。
“好吧!那你跟着,寸步不离!只需出去半个时辰!中午回来吃饭!”盛毕极想了想,终究还是应允了!
盛尧山拉过盛娇雪的手,飞也似的向府外跑去!
拉开门,街游的队伍正巧走到自家的府门前!
众人,众星捧月似的跟着,一榜三甲高高骑于马上,赫然于人群之间!
任越一马当先,大红的衣袍贯身,雪白的骏马格外引人注目。
温庭和谭常一紧随其后,也都是一副翩然马上的潇洒与帅气!
“任三!哼哼!”盛尧山心中暗暗哼道,视线却是在人群中不住的寻找着一个倩丽的身影。
终于,那个水仙花似的佳人,映入了自己的眼帘。r />
温姑娘,你果然在啊!
盛尧山心中一喜,一时竟是忘了手中牵着的另一只手,痴然的放开。一头冲进了人群中。
“哥!”盛娇雪起初没反应过来,还以为是人群冲散了她于盛尧山,急得四处惊呼!
“盛大小姐小心!”拥挤的人群中。一个熟悉的温暖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随即。一双宽大有礼的手,紧紧的揽过盛娇雪圆润的肩头。
“怀……”盛娇雪闻声转过身来,却是惊道身后竟是怀德王刘章!
一声称呼尚未完成,刘章早已轻轻捂住了盛娇雪的嘴巴,眼神示意她不要说穿。
盛娇雪惊喜的点了点头,这才发现今日的刘章竟然也是便服出巡!
想来也是挤进百姓群里看热闹的!
一个是朝思暮想的公子,一个是心思颇深的小姐!
不管心里再怎么复杂,可面色上刘章依旧是那副风雅和有礼。
“盛小姐也来看热闹啊!”刘章笑着寒暄。
“嗯。随哥哥一起来看热闹,不想人多,和哥哥走散了!”盛娇雪娇羞道。
“无碍,咱们不如去附近的茶馆小坐,一来这里离相府较近,可以等盛将军,二来本王也有许久没见到盛小姐了,听说小姐一直身体微恙,想来今日出府,定是康复了。今日盛小姐可否赏光。给本王一个薄面,也好让本王一解思念之苦啊!”刘章的话说的直接而又直白,话里话外的意思明白的连盛娇雪如此见过大场面的人。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这也太直接了吧!这不就是赤果果的表白吗!
盛娇雪一时反应不过来,怔在原地。
“怎么,盛小姐不愿意?”刘章凑近了些,很是玩味的笑道。
“哦,不……”盛娇雪摆手。
“如此,盛小姐请。”刘章手势一伸,直指对面的小茶馆。
盛尧山那边直追着温柔而去,任越在马上看得真真的,不免心中嗤笑。
“盛尧山。你这个武夫!想来不日我便与你同朝为官了,届时我定时要看看。你这猪脑子是如何上朝启奏的!”任越心中暗道。
“温姑娘!”盛尧山轻声唤住了温柔。
“盛将军,这么巧!你也看街游!”温柔转身。惊喜道。
“啊……得知令兄高中榜眼,特来道喜!”盛尧山寒暄道。
“多谢多谢,日后哥哥若是入宫为官,还得多多仰仗盛将军提点荫蔽!”温柔客气道。
任越于马上看到盛尧山竟然用温庭为借口和温柔说话,自然面色不悦,轻轻抖了抖缰绳,快步行至温柔面前,故意清了清嗓子。
“状元郎,您这是有话要说?!”打头的宫人毕恭毕敬的问道。
“那不是武魁盛将军吗?怎么,盛将军也来恭祝我这新科状元?!”任越狡黠的笑着,故意说的很是大声!
“任……”盛尧山本想当街揶揄任越一番,可转念一想,这是一榜三甲在街游,京中百姓都在,又是有温姑娘在场,若是自己当众不给任越面子,反倒是显得自己小气!
“呵呵,恭喜任越贤弟高中新科状元!尧山特来恭贺!”盛尧山换了一副笑脸,拱手道。
“呵呵,不敢当不敢当,武魁给文状元恭贺,多谢!”任越得意的笑笑,眼神不屑的撇过盛尧山,继而继续停留在了温柔的身上!
那眼神明显是在告诫:那是我的人,你离她远一点!
“状元郎走好!”盛尧山虽然心中不悦,可面子上还是做得及其到位,彬彬有礼,不失礼节!
“告辞!”任越拱手回礼。
两人的眼神再次交接,汇聚出一番电光火石,在空气中噼啪作响!
温柔怔在人群中,不明白马上和马下的那两人,为何如此话里有话,前世他二人是有些相互鄙视,可终了之日,他二人还是携手与自己共赴生死!
如今自己重生,虽然任越的身世依旧是个谜团,可扪心自问,温柔还是不愿意他二人彼此相互倾轧,甚至形同路人。
一想到之前盛尧山将自己盛装,带去齐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