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尧山,你是不是真的知道什么?”从甘露殿回来的路上,盛尧山一直低头不语,任越忍了好久,终于还是发问了。/> “你不是都听见了吗?”盛尧山淡淡的应道。
“难道,刘章猜的是真的?丽妃娘娘当真是和你爹……”任越惊呼。
“事到如今,你我兄弟一场,我也就不瞒你了。”盛尧山的语气很是有些异样。
“你有事瞒我?”任越大惊!
“走,喝酒去!”盛尧山也不多做解释,心中的烦闷不快,此刻只想捧起酒坛,痛痛快快的畅饮一通!
任越见他心情有异,便也随了他。
月色下,两个绝世的公子,各自捧着一坛朝露酒,直抒胸臆。
“任越,你有几个哥哥?”盛尧山喝了半坛酒,冷不丁的问道。
“两个啊!任崇和任义,你又不是没见过,呵呵,明知故问!”任越笑道。
“若是有一天,你爹突然告诉你,你还有一个哥哥,你会怎么样?”盛尧山说罢,再次饮了一大口酒。
“还有一个哥哥?!”任越愣了一下,旋即轻松的笑了,“那我就唤他哥哥呗!”
“可是……”盛尧山顿了顿,“可是,如果那哥哥不是你爹和你娘生的,而是你爹和另一个女人生的,你会怎么样?”
“那还是我的哥哥呀!同父异母而已,也是亲人!”任越的语气突然有了些变化,他似乎明白了些什么。
“呵呵。”盛尧山苦笑不语。
“盛尧山,你该不会是想告诉我……你爹他……和丽妃娘娘……然后刘章其实是……”任越聪慧的做了一下联想。
“呵呵,我爹动了皇上的女人,刘章是我同父异母的哥哥!”盛尧山说这话时。表情却是出奇的宁静,似乎这难以启齿的话,一旦真的说了出口。心中的一切压抑,瞬间变得轻松管理许多!
这是他第一次将他盛家的秘密说与旁人听!
任越。便是第一个知道这秘密的外人!
“你爹够可以的啊!连皇上的女人都敢动!真是个爷们!”岂料,任越非但没有惊慌失措,反倒是颇带着赞许的目光看着盛尧山,然后举过酒坛,轻轻感动和他的酒坛碰了一下,自己也是仰头饮了一大口!
“所以,那丽妃娘娘的一切举动便都可以解释了!原来她害皇上,只是为了我爹!如此一来。我爹所有的举动,便也可以解释了!原来,我爹时刻维护袒护刘章,只是因为那是他的儿子!”盛尧山咽下口中那口略带苦涩的朝露酒,轻轻的叹了口气。
“所以,你爹才会如此的反对你妹妹和刘章的婚事,原来你爹早就知道,他们是兄妹?!”任越追问。
“嗯!当初我也是觉得奇怪,刘章在我家留宴不是一次两次了,每每餐桌之上。为何会有那么多和我们相似的喜好!”盛尧山点了点头。
“那刘章自己知道吗?你妹妹又知道吗?”任越担心的问道。
此皇上的重臣和皇上的宠妃之间苟且,还有了一个儿子!这么大的事,若是真的传了出去。怕是面前再无盛尧山这个人!
怕是大周也再无盛家吧!
“娇雪……那丫头应该还不知道。这些年来,皇上虽然将她指给了姬云翦,可那丫头终日在府中称病不出,便是连那姬云翦的面也不曾见过呢!我猜,她心中依旧念念不忘那怀德王刘章!”盛尧山苦笑道。
“这事……是挺麻烦的!那刘章呢?他知道吗?”任越的视线冷冷的扫过盛尧山手中的酒坛。
“按理说,他也应该不知道,若是他知道了,应该不会是如此的反应……可是……他提到了那个姓夏的老妇……”盛尧山迟疑了。
“那姓夏的老妇?他不是被刘章给害了吗?”任越诧异。
“当初,我也是尾随我爹一道去了那小客栈。从那姓夏的老妇口中,才得知了真相!真是到现在都不知。那老妇是何人?恐怕也是当年唯一知道此事的人了吧!难怪我爹要杀她灭口。”盛尧山叹道。
“唉……这事真是难办了!还是等明日皇上醒了,看皇上怎么说吧!”任越无助摇摇头。
“你猜明日丽妃娘娘会怎么说?”临行前。盛尧山冷不丁的问道。
“不知道,方才最后,她到是说了一句什么武皇……”任越猜不透丽妃娘娘的心。
“任越……”月色下,两个英俊的身影在慢慢行走,盛尧山唤住了任越。
“嗯?”任越停住脚步。
“我的事……别告诉温姑娘。”盛尧山道。
“呵呵,我若真的说了,倒真是成了你常说的‘娘们家家’了!”任越笑了。
“任越,谢谢你!”盛尧山走了几步,又道。
“放心,你的英雄形象,在那傻丫头心中,还是很高大的!”任越笑道。
“你这娘们家家的,我若是高大了,你可怎么办?说真的,你和温姑娘的婚事老这么拖着也不是个事,皇上不是早就准了吗?再说三年时间已经到了,你若再不迎娶温姑娘,就不怕有朝一日,我取而代之?!”盛尧山狡黠的笑道。
“就你?哼哼!我不会给你找个机会的!”任越骄傲的笑了一声,旋即转身优雅的离去。
第二日。
养心殿内,早已涌了若干人。
自然温柔、任越、盛尧山一行也是位列其中。
“皇上,您醒了?”福公公轻轻的搀扶着刘恒慢慢坐起。
“嗯,带那个贱妇上来!”刘恒虽是身体虚弱,可言语中依旧是充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