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祭,是一种对愿力理解十分粗浅的祭祀方法,说是愿力,实际上被祭祀者感受的是死者的执着,他们消耗了从死者的灵魂中收割的,以及献祭的生者那里得来的微博的愿力,做出了远超自己能力的事,凭借的并不是愿力的力量,而是燃烧了死者的灵魂。
后果就是死者的执念将永生永世的,和被祭祀者融为一体,成为祂意念的一部分,纠缠在灵魂之中超脱不得。
这种事献祭的生者是不清楚的,或者是一知半解但不在乎:能面不改色使用血祭的人,绝不会是什么善良阵营的生物,歉意这种比较浅显的善良情绪应该属于最先抛去的“不必要的情感”行列。
然而即使不用赵如意提醒,章晋阳也知道还有另外一种运用方法:主动对一个超凡生物进行固定仪式的血祭供养,通过搀杂在仪式中的私货达到有效的诱导被祭祀者的行动,这种方式会给人一种“我可以操纵神明”的感觉,相信古代巫师们面临教会的压力,一定是有所研究的。
也许这个诡异的地方就是他们的试验场。
一路观察着红帽子的行为,他们来到了当初挡住无人机的那堵无形的软墙,章晋阳早就偷偷的试验过,作为人类他们出入并没有问题,实际上安歇蛇啊昆虫啊穿过也没有问题,不过它们似乎很畏惧这堵墙后面的某些东西,并不愿意在那边多呆。
为什么他会知道?当初建立营地的时候,他找了个借口单独跑出来溜了一圈,除了生态圈问题,他就是到这个软墙看了一眼。
他并不担心自己进了软墙会出不来,空间宝石虽然还不完整但是支持他做一个短距的瞬移还是没有问题的。
结论是并不需要,软墙似乎只针对没有灵智的东西,或者说灵魂?魂魄?生命力?反正是足够浓郁的生物特性,无论是昆虫还是爬行动物,小草还是高树,都很自在的在这堵墙中间来回的摇摆。
但是枯黄的叶子就不行,昆虫和蛇的尸体也过不去,枪弹,离手的刀子,都被隔绝了,简直是对遥控机械实体的完全隔绝。
之所以限定遥控,是因为带在他头盔上的通讯模块很顺利的就通过了这个能量墙,而且还是可以用的,甚至无人机的信号都很清晰,一旦也没有受到理论上应有的能量干扰。
“这不科学!”
这是唐纳德在穿过这堵墙之后,看着大家放出信号收回一些暂时无用的无人机时的感慨,但是很自然的受到了新朋友的吐槽,来自于不怕揍的马穆嘉:“这本来就不是科学生活的地儿,这里是唯心主义大本营,巫师的世界。
虽然只是个小的。”
而唐二则是发出夜枭一样的笑声:“唔……咕咕咕!巫师~这个世界越来越有趣了。”
史兰毫不客气的一巴掌甩在他的头上:“唐二你是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吗?”
章晋阳一摆手:“不要理他,他这是进入了那个什么‘战斗型人格’,入戏太深把自己搞精分的家伙。
你觉得我们安全了吗?”
虽然只是隔了一堵墙,甚至还能看到林中那间木屋的房顶,但是章晋阳还是想试探一下这个空间的规则设定。
史兰很笃定的点了点头:“安全了,那个死亡阴影无法冲破这堵墙,它看起来好奇怪,像是一只长了犄角的大鹰,我都没有注意到那些被祭祀的头骨是有着鸟嘴的。”
“长了角的鹰?如果是长角的大鸟,山海经里有说过一种名为蛊雕的异鸟就是是吃人的——是少数没写食用效果的异兽,可能不太好吃?所以我有些印象。
也有记载说蛊雕是一种豹身鹰喙,头顶独角的水生生物……不过古人的记载很多都是自相矛盾,这个不用太在意。”
赵如意第一时间想起了某个食谱。
史兰用力的摇了摇头:“不会的,单纯就是阴影啊,没有实体的像是厉鬼一样的东西,只不过非常大。”
唐二打断了他们,表现的有些兴奋:“管他那个干什么,反正一会儿就能看见了对吧?”
也难怪,红帽子的准备工作似乎已经差不多了,只有最靠近入口建筑的那几个营地的红帽子因为远还在行进,但是看那个样子有五分钟也就都到了,这些小家伙腿虽然短,但是跑的可真快。
章晋阳把目光看向另一边单独列出来一个投影屏,那上面是烟儿泡替换了头骨的那个营地,红帽子们刚刚结束了一次集体狩猎,抓捕了好多条蛇和一些变大的素食昆虫,正在柱子前的小广场上大快朵颐,没有要祭祀的景象。
但是同样也有没有参加这场战斗的红帽子营地,它们在的山坡这一面的营地似乎和山的那边没有什么实质来往,也许是因为走一趟太不容易?
不过这些红帽子不知道为什么,都在努力的狩猎,还付出了惨痛的代价猎到了对它们来说非常危险的诸如巨型蝎子和巨型蜈蚣之类的,也没有进入食用阶段,把猎物都堆在柱子下面,眼看着也是举行一场血祭——当然同样包括自己人的尸骸。
按照伏罗斯伽德里的战术专家菲尼克斯和唐纳德(只有他们两个受过专业的军事训练)判断,这些红帽子有一种忽视空间的通讯手法……或许应该说是通讯魔法,让它们可以和这个空间内所有的同族联系。
这种魔法必须有祭司使用,还要通过那个疑似蛊雕的被祭祀者中转,所以那个被烟儿泡篡了权的那个营地什么消息都没接到。
现在章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