患病时好心情是良药!这句话在赵有为身上,得到了充分的验证。
赵福惊讶的发现,老爷赵有为自打去山阳府转悠了一圈后,身体一下子倍棒起来,不但吃嘛嘛香,而且整天都是笑不离口。
甚至,昨天晚上赵有为老先生居然还老而弥坚,专门跑去醉春楼fēng_liú了一夜。
瞠目结舌的赵福,这天下午忍不住动问起来。
赵有为笑呵呵的故作神秘:“很快,你就知道了。”
赵福呆了呆,只好忍住心里的好奇。
这时候,白色的信鸽缓缓的落了下来。
赵有为喜上眉梢,赶紧接住信鸽,把绑在信鸽腿上的白绢解了下来,展开一看,不由得喜上眉梢,忙吩咐赵福:“告诉下人准备好汤水与新衣服,老夫明天一早要沐浴更衣。”
赵福一听,老爷平时除非是极其重要的场合才会这么做的,难道明天有十分重要的事情?不敢怠慢,赶紧下去安排。
赵有为犹嫌不够,又叫来小厮,如此这般吩咐了一圈,那小厮领命,赶紧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那赵有为在侍女的服侍下,煞有其事的沐浴更衣,又弹了弹帽子,喝令:“备好轿子,去县衙。”
赵福听了,愣了愣,不禁呆住了。虽然这段时间全城不少百姓都说云知县很是看重赵老爷,不过作为跟随赵老爷多年的心腹,赵福太清楚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了。恐怕那云知县,把赵老爷剁成肉泥的心思都有。如今,赵老爷好端端的,竟然要去县衙,究竟是抽的哪门子风?
赵有为看赵福在发愣,顿时不快的喝道:“愣什么!”
赵福惊醒过来,不敢多问了,赶紧吩咐下人备轿。
轿子备好后,赵有为钻进了轿子,大摇大摆的朝县衙而来。
到了县衙,赵福更是惊诧了,只见城中那杨俊泰等一干人都站在县衙门口站着呢。
赵福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些人今天都是抽了什么风,一大群人都跑到县衙来聚集了?
忽然,赵福心里一凉,这些人聚集到一起,不会是来集体找那云知县施压了吧?
想到这个,赵福顿时局促不安起来。那云知县是什么驴脾气,他可是看得很清楚,这要是这么多人集体来搞施压什么的,云知县气急之下,万一直接用武力解决,那看就麻烦了。
这时候,赵有为缓缓的走下轿子来。
杨俊泰等人一看,忙快步走到跟前,满脸堆笑着说:“赵兄,我等等候多时了。”
赵有为点了点头,笑吟吟的说:“贤弟等人来得好早。”
杨俊泰微笑着说:“赵兄召集,我等岂敢怠慢?”
赵福听了,心里咯噔一声,这次还是老爷召集这么多人来的?怎么自己一点都不知道?这要是惹得云知县恼怒起来,老爷岂不是首当其冲?
赵有为问:“云知县在吗?”他今天心情不错,竟然破天荒的在背后称呼云枫为“知县”了。
杨俊泰笑着说:“刚才问过衙役,云知县在。”
赵有为点了点头,一行人正待进去,却见云枫正急匆匆的往外走来。
云枫走出了门,看了一眼赵有为等人,脸上微微露出诧异的表情,拱了拱手说:“赵老先生,你们来了?有事吗?”
赵有为一看,另一边一名警卫连战士已经牵着云枫的坐骑过来,笑了笑说:“也没什么事,对了,云知县是要出去?”
云枫说:“有事要出城一下,既然没事,那本官就失陪了。”说完,作势就要朝坐骑走去。
哪知一大把年纪的赵有为,身子好像忽然灵敏了似的,一下子挡在了云枫的跟前。
赵福见了,心里阵阵叫苦,赶紧走上前去轻轻的拉老爷的衣角。
云枫微微变色,问:“赵老先生,有什么话要说吗?”
赵有为悠闲的问:“云知县,您很急吗?”
云枫笑了笑,似笑非笑的望着赵有为:“老先生有事?”
赵有为却很淡定的说:“也没什么要紧的事,就是这段时间老朽多亏了云知县的照顾,老朽如今身体康健了,感念云知县的恩德,想到好久没有与云知县好好的畅谈了,因此今天特意召集大家一起来拜见云知县。不知云知县肯赏个脸吗?”反正他马上就要被封为学伯,一旦封为学伯,按照规矩,云枫区区一个七品之下,岂能奈何得了自己?
云枫看了看赵有为,淡淡一笑说:“既然赵老先生这么说了,本官敢不从命?”招呼众人进了县衙,到了大堂里各自坐下。云枫传令:“把邹良等人叫来。”
赵有为听了心里狂喜,那邹良等人最近仗着《元阳日报》,根本不把我等放在眼里,等会也让他们看一看,究竟谁才是元阳县读书人中的主宰。
不一会工夫,邹良等人就来了。
大堂之上,云枫坐于上首,邹良等人坐在一边,赵有为等人坐在另一边,泾渭分明。
大家都有一搭无一搭的聊着,气氛显得有些古怪。
赵有为一边聊着,眼角余光不时的往外面看去,算起来时间也差不多了,怎么还没来呢?越想越是急不可耐,偏偏望眼欲穿,门口始终空洞洞的。
云枫似笑非笑的问:“老先生在等人?”
赵有为回过神来,笑了笑说:“哪里?就是看看云知县这大堂,到底是一县之长,这大堂看起来也威风凛凛,气魄得很,只是......”
云枫问:“只是什么?”
赵有为说:“只是少了一些文教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