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里的灯亮着,我环视一圈,最后在茶几旁看到了正蹲着的宁子希,而他也在看着我。
见他没事,我松了口气。
再看宁子希手里的东西,我的心咯噔了一下,“你在干嘛?”
几乎是我话音落下的那刻,一缕鲜红从宁子希的手上溢了出来。
我脑子空白了一瞬,身体比脑子更快做出反应,几步跑到宁子希面前,抓起他的手,“怎么这么不小心?”
宁子希的脑袋忽然往我肩头上一歪,“老婆,疼。”
疼疼疼,疼死你算了!
我将宁子希拉到沙发坐下,细细检查了一下他手上的伤口,“玻璃渣子有没有弄到里面去?”
没听到宁子希啃声,我抬头看了他一眼。
见他还在直勾勾的看着我,心底不由得一恼。
丢下他的手,去电视机下的抽屉里翻出两张创口贴丢到他怀里,“自己去洗一下手,把伤口贴好。”
我去阳台找了扫把和垃圾铲,把茶几旁打碎的玻璃杯渣子扫干净,最后又拿拖把拖了一遍,才稍稍放下心来。
回房的时候路过卫生间,刚好和从里面出来的人碰上。
见他手里还拿着创口贴,我没好气的瞪了宁子希一眼,从他手里接过创口贴,帮他贴手上的伤口。
“老婆,我受伤了,想跟你睡。”
“……”
我知道我不该对宁子希心软的,可我的脑子不受自己控制,身体也不受自己的控制,他随便装装可怜,我又忍不住心软了。
望着黑漆漆的屋顶,我叹了口气,将伸进我衣服里的那只不安分的手按住,“不想睡觉就去外面看电视,别动手动脚。”
“手冷,想暖。”
“放你自己肚子上暖。”
我暗暗翻了个白眼,翻了个身背对着宁子希。
察觉到他又贴了上来,我没再管,闭上眼睛继续睡觉。
第二天早上起床,我才发现,我又睡到了宁子希的怀里。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宁子希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伸进我衣服里来了。
我羞恼的将他的手扯出来,起床洗漱。
去上班的时候,在医院门口遇到了黎晓惠,黎晓惠视线在我被宁子希牵着的那只手上停留片刻,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我身旁的宁子希,冲我露出一个“我就知道你们还没完”的表情。
回到办公室时,时间还早,办公室里没别的人,黎晓惠立即凑了过来,压低声音问:“前两天宁医生惹你生气了?”
我想了想,说:“是。”
对上黎晓惠好奇的目光,我继续说:“他骗了我。”
黎晓惠松了口气,“我还以为是什么事呢,我们家那位不也天天骗我,说了不抽烟了还偷偷藏着烟,我抓他抽烟都快抓出情趣来了。”
“不一样。”我摇头,“他是……”
一时间我不知道该怎么跟黎晓惠说才好,纠结了许久,我才稍稍扯出点头绪出来,“他不喜欢我,他喜欢的是……一个和我长得很像的姑娘,那姑娘死了,他才来喜欢我的。”
黎晓惠愣了愣,“你是说,宁医生把你当成那个死掉的姑娘的替身?”
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我重重的点了点头,“是啊,要是那姑娘没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