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内,一片静谧,空气中凝结着沉闷的压抑。
叶秋的面色忽红忽白,呼吸急快短促。
各种各样的念头,纷至沓来。
思绪杂陈,情绪波动不定。
心情激荡下,突然,喉头一阵发甜。
哇……
一口鲜血喷出,刚换的衣服也染上了斑斑血渍。
怒伤肝,思伤脾,忧伤肺,悲伤肾。
他身负致命重伤,本就体虚气弱,那能经得住这种大起大落的喜怒哀乐。
见状,银发老者不禁面露关切。
闪电般伸出一只手,不分由说,搭在了叶秋的手腕上。
叶秋气虚乏力,来不及做出反应,就已被一把抓住。
此刻。
咣!
房门被一脚踹开,熊大和仇老九两人猛地冲了进来。
听到叶秋吐血的声音,他们又惊又怒,以为自家老大遭遇到了危险。
想到此处,两人顿时急火攻心,不管不顾地横冲进来。
踹开门后,映入眼帘的一幕,更加坐视了刚才的猜想。
狂怒之下,两人一个箭步窜到近前,抬手朝银发老者的后背猛击过去。
劲风呼啸,拳势激荡。
客厅里,平地刮起了一股飓风。
狂卷横流,声势骇人。
银发老者姿态依旧闲适自然,一只手好似不经意地往后轻轻一拂。
动作似无意出之,却又一丝不苟。
有意无意,便是真意。
席卷而来的劲气,霎时消散的无影无踪。
啵!啵!
随意击出的手掌,与背后两人各自对拼了一招。
这一刻,时间仿佛凝滞不动。
所有的劲气,都在顷刻间,化与无形。
熊大和仇老九静止在原地,寸步难进。
银发老者神态自若,犹如一道天堑,横亘在他们与叶秋之间。
“速速退下,我在帮他疗伤。”
淡然的声音,缓缓响起。
熊大和仇老九二人,不禁抬头将目光投向叶秋。
只见,叶秋背靠在沙发上,轻轻地点了点头。
病态的面色比之前更显苍白,浑身上下好似被抽空了力气。
整个人,软的像是一滩烂泥。
连轻轻的点头,都是那么的费力。
熊大和仇老九虽有满心的疑惑与忧虑,却无法违背叶秋的命令。
他们恨恨地看了一眼银发老者,扭头又走出了客厅。
反手将门关上,楼梯口,两名老者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俩。
目光中,带着几分戏谑,好似在嘲弄他俩刚才的自不量力。
“看什么看,想比一比吗?”
熊大当即忍不住怒火,沉声喝道。
“昨晚上,不是刚比过吗?再比一百次,你们也是输。”
削瘦老者哂笑一声,脸上尽是傲然之色。
这句话,怼的熊大一阵气苦。
昨晚上,对方虽是趁人之危,有取巧的嫌疑。
但不可否认的是,这俩老头的实力,确实比他和仇老九只高不低。
这时,另一名虬髯老者冷冷哼道:“记住,这里是华夏,不是你们撒野的地方。”
熊大和仇老九心头怒极,却不得不暂时忍下这口气。
技不如人,还有什么好说的。
唯有实力,才能赢得尊重。
……
客厅里,银发老者轻轻地搭在叶秋的手腕上。
眉头,越皱越紧。
脸色,愈发凝重。
良久过后,他慢慢放下。
之前眼中那一抹狂热的兴奋,渐渐冷却。
他慢慢地闭上眼睛,喃喃自语着:“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短短的五个字,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
每说一次,语气中的不甘就加重一分。
“老天,你为何对姬大哥如此不公?难道这是一种命运的诅咒?”
过了一会儿,黯淡的眼神中,忽然重新绽放出一缕神采。
“一定有办法,一定有办法的,我只不过是和别人学了几手粗浅的医术,刚才的诊断不一定准确……”
“就算是这样又如何?遍访名医,一定能找得到药到病除的方子……”
他自言自语着,整个人陷入一种偏执的情绪之中。
仿佛精神错乱了一眼,自己和自己进行对话。
一会儿悲愤交加,一会儿又满怀希望。
此时,叶秋轻轻地咳了几声,挣扎着坐起身子。
“不必费心了,我的伤势我自己心里有数。”
他神色平静地说道,好似未将身上的伤放在心上。
闻言,银发老者猛地清醒过来。
他凝视着叶秋,加重语气,缓缓地说道:“小子,你千万不要灰心,相信我,一定能找到办法,让你恢复如初。”
“不必了,我的事情可以自己处理。”
叶秋很直接地回绝道,并不打算接受任何帮助。
即便身处困境,他心中的那份孤傲却依旧不减半分。
自古以来,人情债,最难还。
尽管看得出来,对方是真心实意地想要帮自己。
但他还是无法接收,一个陌生人的援手。
见叶秋拒绝,银发老者拧紧了眉头,沉声喝问道:“一点伤势就把你打倒了?小子,别让我看不起你,当初你太公,你父亲,可都没有这么脆弱。”
他的话里,漏下了叶秋的爷爷。
好似在他眼中,那位过世的故人之子,身上并无多少可取之处。
“我的事情,自己会处理。”
叶秋重复了一遍,语气陡然转冷。
虽然,他明白对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