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瀛列岛,气势庄严的神社内。
一名身穿和服的老者,跪坐在正殿,双手合十,口中默默有词。
他的表情,虔诚而肃穆。
虽跪坐不动,却自有一股锐不可当的气势。
干瘦的身躯,如同一把寒光四溅的武士道。
吹毛断发的锋利,令人望之胆寒。
一双阴沉的眼眸,深邃幽暗。
精光闪烁间,透着一股诡异的吸引力。
仿佛在这双眼眸后面,直通无间地狱。
咔咔咔……
殿外,响起一阵阵木屐触地的声音。
随着声音传来,一名神社祭祀打扮的男子,来到了身后。
“服部先生,华夏方面传来紧急消息,我们派去的人被发现了,联络处被连根拔起,全军覆没。”
这句话,听入耳中。
一缕寒芒,自老者的眸中电射而出。
身上那股令人望而生畏的气势,愈发的犀利冷酷。
就像是迎着阳光的武士刀,绽放出夺目的锋芒。
“但是他们最后传递回来一条非常有价值的情报,目标一家突然失踪,虽然情报中对于失踪过程描述非常模糊,但可以肯定的是,目标已经遭遇到了不测。”
男子说完这番话,双手恭恭敬敬地置于身前。
“可以确定吗?”
服部真君缓缓问道,表情缓和了许多。
虽然,他在竭力地压抑心头的狂喜。
但,脸上还是不禁露出一缕喜色。
“可以完全确定,我们借用了其他机构的情报系统,发现在事发地点,有一批华夏的警员正紧锣密鼓地进行搜山,直到现在,依旧没有任何线索。”
那名男子将情报内容,详细地描述了一遍。
听完后,服部真君脑袋低垂,朝着前面的神牌认认真真地磕了几个头。
“天照大神保佑,我们的计划,终于完成了一半。”
话音刚落,他双手撑地,腾地站起身来。
阴沉的眼眸中,一缕缕战意簇动。
衣袂无风自动,身上散发出一股股凌厉之气。
“叶秋,你的死期到了!”
说话间,服部真君迈步朝殿外走去。
意气风发的神态中,透着嗜血的兴奋。
压抑已久的恨意,勃然爆发。
……
两个小时后,一辆黑色的轿车,行驶在乡间的小路上。
路边,是平整的农田。
绿油油的小麦,为寒冷的冬季,增添了几分生命的色彩。
山下,草庐寒舍。
一条小径,直通宽敞的院落。
时值深冬,寒风呼啸。
一名农家老头,坐在院中,凝视着天边那一抹红彤彤的夕阳。
寒冷的北风,吹起了宽松的和服。
衣服下的皮肤,细腻润泽,几乎没有毛孔,如羊脂酥油般。
很难想象,看似土里土气的农家老头,皮肤居然会如此的白皙。
黑色的轿车,顺着小路,由远及近驶来。
车门打开,服部真君迫不及待地跳了下来。
举手抬足间,流露出难以抑制的兴奋与激动。
招牌式的阴翳表情,早已消失不见。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源自心底的喜悦。
锋芒毕露的气势,远远看去,就能让人清晰地感受到。
北风呼号中,服部真君就是一柄斩人的刀,仿佛能将寒风拦腰截断。
他信步朝着院门走去,步履匆匆,追风赶月。
还未进门,便听到一道略显沧桑的笑声。
“人未至,势先闻,服部君真是好大的威风,好浓的煞气。”
院中的老头,一脸笑吟吟的模样。
他坐在小板凳上,自顾自地把玩着手中的茶壶。
“宫本师傅,让您见笑了。”
服部真君跨入院中,低着头,深鞠一躬,礼貌地说道。
“唉!”
老头微微摇了摇头,唏嘘不已着:“煞气外漏,盛气凌人,服部真君,看样子,你这一辈子都难以学会藏拙了。”
听了这话,服部真君慢慢抬起头,轻声笑道:“宫本师傅,服部真君是东瀛一刀流的传人,刀出水断,神鬼易辟,练得就是一个锋芒毕露。”
看上去,他对老者的态度虽然恭敬,但也不至于到唯命是从的地步。
虽然服部真君显得年轻一些,但实际年龄,两人相差无几,算是同辈人。
“你知道刀为什么有鞘?”
宫本武藏不置与否,反问一声。
“藏锋于鞘,为的拔刀杀人。”
服部真君不假思索地回答道,言语中,带着一股戾气。
闻言,宫本武藏摇了摇头道:“刀的真意在藏,而不在杀,你的刀太锐,得在鞘里好好藏一藏,免得杀人不成,反而误伤了自己。”
说完这句话,他摆了摆手:“寒舍简陋,请服部君委屈一下吧。”
一缕柔和的力道,在无声无息间自掌心涌出。
一只木凳,轻轻地平移到服部真君的身前。
见状,服部真君也没有客气,大大方方地坐了下来。
“宫本师傅的功力越发的精纯了,罡气外放,居然能做到这种大音无声的境界,实在是令人叹为观止,想必很快就能跨入先天之境。”
他笑呵呵地恭维了一句,语气中透着真诚的敬佩。
从武道修为上来讲,服部真君确实佩服的五体投地,自叹弗如。
听了这番赞叹,宫本武藏却没有搭茬。
他笑眯眯地看着对方,缓缓说道:“服部君喜不自胜,看来这一次前来,一定是有了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