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一辆辆军用越野车向远方驶去,矿场营地内迅速恢复了之前的安静。
留守士兵全副武装,在周围巡逻警戒着。
天高云淡,微风轻拂,吹散了空气的燥热。
地面,到处都是乌黑斑驳的血渍。
尽管尸体已经被深埋在地下,但周围还是弥漫着一股腐烂的味道。
尸臭的气息,穿透了覆盖的泥土,挥散在空气里。
引来了一群群的秃鹫,在半空盘旋不定。
这些秃脑袋的食腐动物,嗅觉极其的灵敏。
猩红色的眼睛,盯着那一片泥土翻新的地面。
无论在那种化,秃鹫都是不详的征兆。
因为,这种凶禽总是与死亡如影随形。
秃鹫的到来,预示着杀戮的开启。
腐烂的尸体,将很快铺满大地。
巡逻的士兵,抬头看了一眼盘旋在空的黑影。
刺耳的尖叫声,让他们的心情有些浮躁。
若是可以的话,他们真想举起手里的冲锋枪,朝天空乱扫一通。
那些该死的秃鹫,实在是太烦人了。
正当巡逻士兵们心烦意乱之际,骤然间,一抹亮光,裂空而来。
这一抹光,闪电更快,雷霆更为迅猛。
耀眼的光芒,彷佛带着种来自地狱的力量。
秃鹫的尖叫声,在耳畔回荡。
死亡,果然如影随形而至。
一抹光,是这么的凌厉,这么的可怕。
每一个人,都看到了一闪亮光。
光芒闪烁间,早已割裂了喉管。
嗤嗤!
这是士兵们,在生命的尽头,听到的最后一缕声音。
像是激昂的溪流,又像是漏了气的轮胎。
殷红的鲜血,在喉管喷溅出三米多高。
壮丽的景象,犹如喷泉吐水。
只不过,现在喷溅出的鲜血,带着体温的鲜血。
噗通!噗通!……
尸体撞击地面的声音,络绎不绝。
数十名巡逻的士兵,在同一时间被人割断了喉咙。
晶莹的鲜血,洒落在大地。
干燥的泥土,贪婪地吸收着血液的水分。
炽烈的阳光下,晶莹的鲜血很快便化作斑斑血渍。
鲜艳的红,凝结成深褐色。
周围一片死寂,再无半点生命气息。
但是,那一抹亮光对生命的追逐,并未因此停歇。
弥漫的杀气,肆虐着营地内的每一寸土地。
一条条生命,甚至来不及呼喊,已然在无声无息消逝。
雪白的亮光,渐渐多了一缕淡淡的殷红。
显得愈发的妖异,愈发的暴戾。
终于,光芒停止了游弋。
收割生命的进程,暂时停歇。
阳光下,孤单的身影持刀而立,一副唯我独尊的神情。
挺拔的身躯,蕴含着最为执着的骄傲。
苍白的脸庞,笼罩着不可直视的神采飞扬。
冷漠的眼眸,凝视着营地间的一座板房。
在那里,聚集着八道强横的气息。
嘎吱!
房门开启,一道道身影不疾不徐地走了出来。
之前的杀戮,仿佛对他们没有造成任何影响。
一具具倒卧的尸体,也未曾让任何一人的目光稍作停留。
消逝的生命,像是草芥一般,无足轻重。
八个人,十六只眼睛,全部都凝视着那一道孤傲的身影。
“叶秋,我高估了你。”
略带嘲讽的声音乍然响起,为首一名身穿军装的老者,颇有些不屑地笑道。
棱角分明的脸,有着一双带着傲气的深蓝色瞳孔。
微扬的嘴角,似乎在嘲笑对面的年轻人。
在他身边,紧随着一名满身盔甲的男子。
阳光照耀下,金黄色的盔甲折射出耀眼的光芒。
双手抱着一柄直刃阔剑,十字造型的剑柄,带着浓郁的宗教风格。
一身威严圣洁的装扮,让人不禁想起了传说的圣殿骑士。
厚重的遮面头盔,掩藏住五官相貌。
只有一双犀利的眼睛,穿过头盔的缝隙,绽放出烁烁精芒。
看向对面年轻人的目光,充满了虔诚的厌恶。
像是一名狂热的信徒,看到了最为痛恨的异端。
跟在这两人身后的,还有两名穿着红色僧袍的苦行僧。
虽然前面的两名西方人,都是身材高大之辈。
但这两名苦行僧却他们却还要高出半个头,沉稳如高山峻岳。
他们长着一副典型的天竺人相貌,偏偏肤色却呈现出一种不同寻常的白皙。
乍看,犹如象牙雕成的神像,超越了世众生的美态。
漆黑的眼眸,如同黑曜石一般晶莹闪亮。
一团和气的脸,挂着宁静安详的微笑。
从他们的身,察觉不出半点的敌意。
淡泊如明镜,安详似佛陀。
但在平和的外表下,却隐藏着金刚忿怒的狰狞可怕。
“叶居士,久仰大名!”
两名老僧人,双掌合十,朝对面微微低头致意。
话音未落,身后便响起一声厉喝:“八格牙路!”
一开口,无疑表明了东瀛人的身份。
尽管他们的穿着显得有些不伦不类,但身散发出的凶戾气息,却不可小觑。
瞳孔血红,爆发出森然的寒气。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更何况,此时对方手持所持的那柄长刀,正是东瀛三大圣器之首。
四名东瀛人之,戴着高帽子的两人,气息十分的诡异。
介于生和死之间,既有盎然的勃勃生机,又有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