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山顶,叶秋三人站在茂密的丛林中,静静地等待着。
忽然,如水帘般的光幕凭空出现。
随即,一名老者带着几名神池宫弟子从里面走了出来。
这老者面相阴骘,狼顾鹰视,目光锐利而贪婪。
周身上下,散发着生人勿进的刻薄酷冷。
白师兄几人,紧随着老者身后,从光幕中跨步而出。
见此情形,叶秋眉头微微一皱。
三人凝神屏息,小心翼翼地躲在树后。
气机收敛,几乎无迹可寻。
但令人意外的是,那几名神池宫弟子却好似发现了他们存在,径直朝丛林走来。
“别藏了,姓叶的,我们早就发现了。”
白师兄满脸自得,朗声大叫道。
此时,他心潮澎湃,油然而生出一股复仇的快感。
之前在林家所受到的屈辱,今日要连本带利地讨回来。
他迫不及待地想要看到,叶秋惊恐交加的表情。
敌人的绝望,对他而言就是最大的快乐。
身陷囹圄,四面楚歌,看那小子还拿什么狂。
想到这儿,他忍不住仰天大笑。
畅快淋漓的笑声,震荡四方。
阵阵回音,不绝于耳。
“姓叶的,你的末日到了。”
说着话,他和师弟师妹们纵身向前,堵住了丛林后面的退路。
随即,他反手从背后抽出长剑。
阳光照耀下,剑如匹练,寒光四溢。
刷刷刷……
身旁的师弟师妹,也不约而同地拔出佩剑,严阵以待。
刑长老站在山巅,怀抱一柄拂尘,孑然独立。
若是忽略长相的话,还真有几分道骨仙风。
山风吹拂,长袍猎猎做响。
他脸上的表情,无喜无忧。
淡漠的双眼,直视着叶秋藏身之所。
一缕气机,将三人牢牢锁定。
此刻,叶秋心里清楚,自己已经暴露。
想到这儿,他索性不再躲藏。
“哈哈……”
一声肆意的笑声,在山间回荡。
丛林中,叶秋缓缓走出。
许小曼与姬十九妹,跟在他身后左右。
即便是陷入重围,但他的表情中却并未丝毫的慌乱。
气度,一如既往地淡定从容。
他闲庭信步般,来到了老者的近前。
笔直的身躯中,蕴含着与天争雄的霸气。
淡然的目光,直视着对面的老者。
眼神中,没有丝毫的退缩。
反而,充盈着一往无前的锐利孤傲。
此刻,他整个人就像是一柄直刺穹苍的倚天宝剑。
那怕是天站在他面前,也要刺出一个窟窿。
看到叶秋出现后,刑长老目光微微一凝,瞳孔骤然收缩。
这霸道无匹的气度,孤傲绝伦的神采,着实令人心折不已。
在这一刻,他心头的贪念微微有些动摇。
此等风采照人的年轻人物,难道如白师侄所言,没有一点背景?
但这个想法,在脑海中一闪即逝。
贪婪,旋即便占据了绝对的上风。
既然白师侄说过,此人毫无背景。
以自己平日里的威严,白师侄应该不敢欺骗自己。
想到这儿,他面色一沉,冷声喝问:“你就是污蔑我神池宫的外界狂徒?”
话音刚落,不等叶秋回应,白师兄便急不可待地喊道:“长老,他就是那个狂徒,当初在外面口口声声说我们神池宫是不入流的门派,还口出狂言,羞辱弟子。”
喊话的同时,他和师弟师妹们一股脑地围了过来。
将叶秋三人,团团围在中间。
掌中长剑抖动,寒光点点绽放。
蓄力于内,引而不发。
“回答我,刚才白师侄所言,是否属实?”
刑长老眼皮一翻,阴恻恻地问道。
三角眼中,凶戾之色凝若实质。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叶秋微微一笑,慢悠悠地反问道。
漫不经心的反应,好似浑然未将身前的这些人放在眼里。
翘起的嘴角,勾勒出一抹蜜汁自信的微笑。
“大胆狂徒,竟敢污蔑我神池宫清誉,死到临头,居然还不思悔改,真是不可救药。”
刑长老厉声叫嚣,声音中杀机毕露。
不过,他的这番做派,并未吓住对方。
叶秋轻哼一声,淡淡地问道:“难道你们神池宫连事情缘由都不问一句,就能随意下结论吗?”
听到这话,刑长老桀桀狂笑。
“事情缘由?呵呵,就凭你这废墟之地的狂徒,也配让我问事情缘由?无论是何原因,敢羞辱我神池宫,就必须付出代价,我只问你一句,是不是污蔑过神池宫?”
这番话,说的极为蛮横。
“哦?原来堂堂的神池宫,偌大的名头,也不过是一群仗势欺人的鼠辈,我倒想看看,你们能拿我怎么样。”
叶秋的反应,更为嚣张。
他慢慢抬起手,用食指朝着刑长老轻轻点了点。
“刚才他说得对,我确实污蔑过神池宫,而且,不仅以前污蔑,现在我当着你的面,也照样污蔑,一个小小的神池宫,还真把自己当成一盘菜了。”
嚣张跋扈的态度,顿时惊住了刑长老。
他万万没想到,对方深陷重围,居然还敢口出狂言。
难不成,这小子有什么依仗?
念及此处,他不禁用询问的眼神看向白师侄。
“哼,姓叶的,少在这里狐假虎威,我早已经问过了,你从小便是在废墟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