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纯听闻有人拼死报信,大吃了一惊,急忙骑上战马,带着几千曹兵和胡家部曲,杀向濮阳城。
自己做得如此隐蔽,居然还是被人识被,曹纯心中有着强烈的挫败感。
刚带队进入城内,早有探马来报。
“将军,不好了,刘岱和鲍信率兵杀出南城门,向着离狐城而去。
曹纯狠狠的一勒战马,“娘的,这真是为山九仞,功亏一篑啊!传令子尘,让胡奋收拾残局,其余人马,追击刘、鲍二人。”
“诺!”
……
“公山兄,你先行,某来断后。”
三人领着近千名士兵,依靠羽林卫拼死报信得到的时间,没费多少力气便杀出城来,可惜听到后面响起了急的马蹄声,大量的追兵已经尾随而来。
鲍信心中内疚不已,如不是自己中计,刘岱和王肱便不会身处险地。
奔逃中看到前面有一处土丘,鲍信大叫了一声,带着几百部曲停了下来。
刘岱和王肱见鲍信如此,大惊之下都勒住了战马。
鲍信见状再不犹豫,将佩剑横在了自己的脖颈之上。
“没时间了,你们再不走,信立即处刎于你们马前!”
刘岱和王肱见鲍信已萌死志,对视一眼正要说话,却听到鲍信一声大吼。
“只有活下去,才能让汉兴和奉孝为我报仇,走……啊!”
杜鹃泣血,壮士末路,鲍信将自己的脖子已经拉出了一道血痕。
追兵就要到来,如果无人阻击,只怕三人都难以逃到离狐,此事因自己而起,鲍信虽然好色,但腔中依然有着热血。
“驾……”
王肱一看事已经不可违,一扬马鞭,狠狠的抽在自家主公的马臀之上,带着心腹侍卫,簇拥着刘岱落荒而逃。
……
看着厚厚的烟尘,追兵怕不有几千人,鲍信脸上一片平静,将头上的衣冠正了一正,接过大刀,狂呼着迎了上去。
夏侯杰先到,见鲍信来迎,心中大喜,打马拦住,两人在阵前厮杀起来。
曹兵人虽然较多,但仓促之间追击,毫无阵形可言,也没料到鲍信会返身杀回,一时间被鲍信挡了下来。
等到曹纯领一部份虎豹骑赶到战场,鲍信见刘岱已经逃得远了,这才招呼部下四散而逃。
“想逃?留下吧!”
未能竟全功,曹纯已经是怒火万丈,此时又见仅有鲍信,更是双目喷火,追着鲍信不放。
又战了半个时辰,鲍信身边再无一人,被围在了核心。
看着曹纯脸上满满的杀意,鲍信大吼一声。
“曹阿瞒,你一个阉人之后,亏我一直将你当成朋友,却不料你狼子野心算计东郡,我死后,希望你能将我眼珠挖出来放在濮阳北城门,我要亲眼看见汉兴将军带兵进城,为我报仇。”
说罢鲍信倒转大刀,对着自己脖子一抹,只见鲜血飞溅,尸身从马上栽了下来。
“子和,没料到这位济北相还是一位勇烈之人。”夏侯杰声音中多了一份尊敬。
曹纯冷哼两声,“取了级,挂在濮阳城门示众,让张邈好好看看,免得他又多出别样的心思,在豫州这块土地上,顺曹公则昌,逆曹公则亡!”
……
刘辩虽然不去和荀彧套近乎,不过却指使庞统带着夏侯涓前右说,竟然让荀彧脸上有了笑容,这让刘辩暗暗称奇。
这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当真是奇妙之极,在汉末这个时代,没想到女性还是很有用处的。
庞统从校长口中得知荀彧是王佐之才,以他偏激的性格和青春期的叛逆自然是不服,不过和荀彧呆了几天,嘴里再也没说过轻视之言。
郭嘉的使者已经来到昆阳,刘辩相信他的判断,曹操正向东郡动手。
中山郡的替身还在继续醉生梦死,在公孙瓒和袁绍没打出结果来之前,刘辩不会轻动。
由于有自己对郭图的指点,用地利和弓手对付白马义从,袁绍获胜的希望要大一些,要是公孙瓒战败,就会对幽州下手,而袁绍也会向冀州用兵。
现在自己手上能动的就只有中山郡一枝兵马呢。
……
“主公。”
卢音带着一名羽林卫进到密室,小脸上全是惊恐之色。
刘辩和庞统相视一眼,都将心提了起来。
“主公,出大事了!”卢音不是一个心中藏得住事的人,喜怒哀乐全写在脸上。
“慢慢说。”刘辩反而沉静下来,事情不妙,反而将心中的那份期待赶走,余下的全是沉稳。
“主公。”林羽卫的声音中已经带着哭腔。
“濮阳兵变,曹纯、夏侯杰带兵攻进了城守府,鲍相国自刎。”
饶是刘辩再沉稳,听到鲍信的死讯,一拳击在桌上,那桌子立即成了一堆木头。
看着主公脸上全是痛惜之色,卢音急得直跺脚,却不敢出声相劝。
“主公,靴子落地了。”庞统脸上没多少戚容,“看来曹阿瞒是想用东郡牵制住兖州兵马,用鲁阳来牵制着昆阳,这步棋下的很妙啊!”
卢音气愤地看着庞统,那模样恨不得将他打个臭死!
刘辩仰天长叹,“允诚之死,痛煞我矣,刘刺史如何了?”
刘辩看着这位拼死报信的羽林卫。
“听说是鲍相请刘刺史来濮阳看什么佛像,结果中了敌人的圈套,曹纯、夏侯杰并胡家家主胡奋在濮阳埋伏了精兵,鲍相率兵断后,浴血奋战,曹军势大,鲍相力竭之下大呼对不起刘刺史和何太守,挥刀自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