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喂!哎呀!老吴你可打死我了!”
一道白光刺的老吴睁不开眼,可听着身边有人说话,他就突然叫声坐了起来,全身的衣服都被汗水给打湿了,头发脸上也都是湿乎乎的,感情像是刚从水缸里捞出来的,瞪着通红的眼睛还不停喘着粗气,身上僵硬的厉害只有眼睛还在到处惊恐的看着。
老吴发现此时他正身处于山道的路边,而且还是大白天的,身后就是那一大片荒坟,狭小的棺材和纸人全都没了,似乎刚才发生的事情就是他做了一场梦,一场有点想要人命的梦。
老吴吃力的咽了口唾沫,任由脸上的汗水淌着,但脑中还在回想刚才那狭窄的棺材和压在自己身上会笑的纸人,好半天才缓过口气来,呲牙咧嘴的搓了搓脸,忽然想起刚才好像听到有人说话,放下手露出眼睛之后,这才看到自己面前的地上趴着个人,老吴的的思绪还停留在刚才的惊恐之中,下意识的就喊了句:“他娘的谁!”
结果趴在地上的那人,冲着老吴转过头,苦着脸说:“哎呦,你这不光打人,你打完你还带骂的啊!我差点真的让你给捅瞎了!”这么才看出来,原来是瞎郎中。
说这瞎郎中大早上本是要出门去林下村买药材的,可出了家门后沿着山路没出多远,就到了那一片荒坟了,居然在在那坟头边直挺挺的躺着个人。等走过去后才看清原来是老吴,见老吴全身僵硬伸的笔直,面色古怪而且双眼上翻,看模样挺吓人的。这瞎郎中就感觉过去看看,可刚把脸凑到跟前,忽然就见老吴眼睛转了下来瞅着他,瞎郎中以为他没事了就跟他笑了笑。可瞎郎中没想到老吴居然闷叫一声吼,竟抬手按在他的脸上,直接把瞎郎中按着脸推了个大跟头。险些被老吴手指头给眼睛捅瞎了。
老吴听了是这么回事后,这才明白原来真的是自己做梦了,长长的出了口气,甩了甩手上的汗水。用手撑着地想站起来去扶瞎郎中。可手刚按到地面上就感觉一阵刺痛,赶紧收回了手低头一瞧,平坦的地面上竟露出一个带尖头的石块,似乎是一整块石板断裂后翘起来的截面,这东西把老吴给扎的不轻,本没想多注意的,可就在要起身的一瞬间,他发现自己好像不是躺在地面上,用手轻轻抹了一下地面的尘土,竟从下面露出写着名字的石板。他原来躺在人家倒下的墓碑上睡着了,怪不得能做噩梦了。
看到这个后老吴赶紧站起身,可小腿却抖个不停,双手合实对着附近几个坟头说:“不知压了谁的碑,太困了莫怪莫怪啊!”
“老吴。你神神叨叨干什么了?”瞎郎中可等不来老吴扶他,早都自己爬起来了,正拍着身上蹭的灰却瞧见老吴在那絮絮叨叨的说着话,还在举着手拜呢。
老吴喘着粗气冲他摆了摆手,示意别说了,然后瞅着瞎郎中说:“姜瞎子,你这是去哪啊?等会的。正好我还有好几件事要问问你呢!”
瞎郎中有些谨慎的说:“不是,你们这药费都没给我,你不是来找我借钱的吧?我最近也不宽裕,都买药了你也看到了,我可没有啊!”
老吴抹了把脸上的汗,皱着眉头说:“谁他娘要管你借钱了?”说完话后转头又瞧了一眼刚自己躺过的墓碑。拉着瞎郎中边走边说说:“走走走,咱们、咱们换个地方说话。”随后一直把瞎郎中又拽回他家去了,催促瞎郎中赶紧开门,当先就进去了,惹的瞎郎中呲牙咧嘴说他们还真是走顺脚了。进别人家怎么这么不客气,就跟回自己家似得。
老吴进到屋里坐在桌边,赶紧捧着桌上的瓷茶杯咕嘟咕嘟里了几口凉茶,回头对那还在门口抱怨的瞎郎中说:“哎!你叨叨个啥!快点进来,我有事问你,快来!”见老吴弄的还挺神秘的,瞎郎中带着丝疑惑就进了屋,还顺手把门给关严实了。
老吴身上黏糊糊的,衣服裤子上因为被汗水打湿粘了很多泥,此时被风给吹干都成泥块了,跟那土墙掉皮似得一动弹哗哗的掉泥,把瞎郎中屋里的地上弄的挺埋汰的。
瞎郎中见了之后忍不住皱着眉头抱怨道:“不是我说你老吴啊,你说是你这一大早上,这一大早你跑那坟头边睡哪门子觉啊?你这身上蹭了脏,全是坟土还弄的我满屋子都是,多他娘晦气啊!”
老吴拽起袖子把胳玻骸澳隳哪敲炊嗍拢我问问你,你认识那县里的吴半仙吗?认识吗?”
“吴、吴半仙?这人我只是听说过,但是并不认识,而且这吴半仙不是都让公安给逮了吗?你问他作甚啊?”瞎郎中不知老吴为什么问吴半仙,就实话实说了。
老吴斜眼看他说:“那你不认识,就叫老四他们我把弄去找吴半仙啊?你这不是坑我吗?你怎么回事?”
瞎郎中解释说:“哎哎别这么说啊!我啥时候坑你了?别看我不认识吴半仙,也没见过,但这人真的挺神的。就咱们村里那老牛家的二傻子,那个傻了吧唧的,他以前本来挺精明的,可不知怎么的就让鬼给缠上了,以前那阵非说自己后背上趴着个女人,压的他都喘不过气。这事郎中可治不好,那也没法治,只能开些安神的药让他喝着。可谁能想到,这二傻子居然有一天大半夜自己跑去坟地里躺着了,就跟你刚才似得,他...”说到这瞎郎中忽然就愣住了,动着眼睛慢慢的看向老吴。
“哎呦!老吴你刚才躺的那地方,就是以前找到二傻子的地方,他只说了那坟里埋着个女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