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坑,五分钟后替换,请大家见谅!
夜是如此的静谧,仿佛一双神秘的眼睛,窥视着夜行者的心灵,我突然感觉到前所未有的惊慌与恐惧,就像我寂睡许久的心初见阳光时瑟缩而惊喜的心情,与他同行,是我邂逅了仿佛穿越三世的传奇,我寂寞的心就像是与生俱来只为他而悸动,即便数世轮回,也只为倾听他的声音。风掠草痕,惊起微波,我感觉到夜风中的缕缕森意,就像是有什么鬼魅的影子在这深夜的山峦层翠中跳动,迎合着我剧烈的心跳,暗暗敌视着我的眼睛。
“谁——”我惶然一惊,转过身去,目光扫过四周的野林,到底是什么声音,让我感到如此的惊慌与恐惧?就像十年以来,我在梦里听到的女鬼哀婉的哭泣。
那个缠绕我多年的梦,祭台,幽潭,法杖,弃樱,还有蝴蝶,紫眸女子,一切都仿若无数盘旋的长蛇一般在我大脑里涌现,却在此刻是如此的清晰。
“没事,应该是风声。”他温柔的声音仿佛诗一般吟诵在我的心房,但是我却无法抬头,不但是因为明月的刺眼,还因一道剑光灼伤了我的眼睛,然而,即使是受伤,我的视线还是要为这道剑光而凝聚,只因,那是他的剑,是他的声音!
我看见他似乎对着那把剑默默的诵读了些什么,然后就见那把剑盘旋在他头顶上汇聚着天地的灵气,山风呼啸,百草低呤,剑气仿佛是受到了莫种灵异的感应,竟发出了幽幽的低鸣,忽而只见剑身一折,向着我当头劈下,我顿时感觉到剑光裂体的寒冽与死亡的恐惧。
“住手!”他一声低喝,如雪风卷起来的一袭白衣摭住了我的视线,然后,我便听到那把剑似乎发出了嘶哑而不甘的鸣泣,所有的风起潮涌在他拂袖低喝的倾刻间停息。
我望向他的眼睛,却意外的见到他的目光也似受到了剑气的威逼,露出一丝忧惧的倦色来。“阿影,别再生气了,我都知道。”他抚着那把剑低叹,恍惚间一双本来如星辰般的眸子里竟又隐约闪烁出妖异的蓝色光泽来,也便是这样的光泽,令他手中的剑慢慢安静下来。
我骇然一惊,不禁倒退了几步,觉得那不该是属于剑仙的眼神,我竟感觉到野林之中那些被我母亲用结界困囚起来的阴鬼之气也因他目光的这一变化而开始发出了不安分的燥动。
“你的眼睛。”我惊叹,“你不像是剑仙?”
他回过神来,看着我,星亮的眸子里露出一丝淡然的笑:“那蝶衣姑娘认为我是什么人?”
他的笑总给我一丝很特殊的感觉,让我一时无法回答,不知为什么,我的脑海里突然间出现了母亲曾告诉过我的一个远古传说,?那还是一千年前,一个瘟神在苍山脚下散播了一场瘟疫,无数生命被无情的夺去,尸横遍野,冤魂无数,一对修习术法的兄妹与那瘟神在苍山云弄峰巅展开了一次人魔大战,那一战惊天动地,遮天蔽日,甚至危害到苍山脚下那些无辜百姓的生命,兄妹俩不忍看见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百姓一个个死利剑,飞进了瘟神的肚腹之中,与瘟神一起身形俱灭,而妹妹则在悲痛交加之下以自己的冰肌玉骨化为苍山的白雪,终年不化,只为镇压住那瘟神的元神,也只为永世陪伴她哥哥的灵魂。
瘟疫从此消失,百姓的生活又得以安宁,然而那些聚集在苍山脚下的魂魄却为留恋那一对兄妹而不愿去往彼岸投生,成为了游离在苍山之间的孤魂野鬼,千年来,那些孤魂因为无处栖身而逐渐变成了不生不死的怨灵,那些怨灵又不断的吸噬着苍山的灵气,久而久之便形成了一个巨大的魔物,而魔物的诞生令苍生再一次面临浩劫。
苍山雪神再一次降临这一边灾难的土地,以超度众生的结界将魔物冻结,然而,由于魔物的招唤力太强,又有无数的魂魄被吸引到苍山之中汇集,无法转世,雪神为苍生而忧,便造了一座白塔来收留每年飘往这里的魂灵,由于神无法永住人间,她便选了一名凡间的女子作为白塔的守护圣女,赐予其占卜与术法的力量,让其世代保护神留下来的结界。
而我母亲便是这一代白塔结界的巫师,是雪神留下来的传人。她曾经告诉过我,结界里的魔物虽已睡了一千年,但它与着外界却有一种强烈的感应,每隔一百年,就会有人受其吸引而来到这苍山云弄峰麓试图将魔物的结界打开。
如果母亲所说的故事是真的,那么,这个人会是他么?
从来没有人踏足于这片野林之中会引起阴魂强烈的反应,却唯独他的到来,令这野林中的阴气开始了不安分的燥动。
这个人真的会是他么?
虽然我的心里有了肯定的回答,但是我却是那么的不愿意相信。是否该让我的母亲为他作一次占卜?我闭上了眼睛,心里反反复复的疑问作着剧烈的争扎。
我突然很害怕的再次问了一句:“能告诉我真实身份吗?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的话似乎令他悚然一惊,他回过头来,看向我淡淡一笑,如玉雕般的面容上掠过一丝怅然:“我并没有骗蝶衣姑娘你,我的确是出生于蜀山,只不过,我与仙无缘,许久都不能修炼成剑仙,所以我只能告诉姑娘,我的确不是剑仙,我只是一个凡人。”
我为他这样的回答感到诧异,从他的眼神里我看到了一丝凄然的苦涩,难道我这一问勾起了他心中的伤心事,于是我将声音压低问:“那你到底是为何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