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夏天见赵云表情十分严肃认真,瞪大着眼睛望着他。大脑一片空白,两人对视了许久。等到回过神,思索着白天嵇风说的事?当军医的事啊。
向夏天‘噗嗤’笑出声,还不忘甩了个白眼:“你是说当军医的事是不是。我怎么会勉强啊?!我巴不得乐意着呢!当军医不比当跟班强得多啊?!是你傻还是我傻?”
赵云紧锁的眉头松展了一点,脸上仍有些纠结。好像被向夏天呛着似的,沉默不做声。还是头一回有人说他傻。
向夏天无奈地笑着,跳起来拍了拍赵云的脑门,“榆木脑袋!我告诉你,我很乐意,你不让我当我还跟你急呢!所以你不要再纠结了。”
赵云只觉向夏天的这一举动甚是可爱,痴痴地点了点头。听她是真的愿意,心里也是十分美哉,扬了扬嘴角。
两人相视而笑。
…
接下来的大半年时间里,向夏天在担任军医刻苦钻研医术的同时,还不忘跟着赵云学些实用的本领,例如骑马箭术,当然还有些拳脚上的防身功夫。和大家也是越来越熟络,相处得甚为融洽。
一天,下山途中。
“驾,驾…”向夏天正在驭着马缰,飞快地赶着路。
“你才刚学会骑马,慢一点!”赵云骑着夜照,和向夏天并肩奔走,提醒着。
“狗子发病还等着我呢!快一点,驾…”向夏天嘟囔个嘴,不仅手上用力拉扯着马缰,脚上也不停地发力。
向夏天的急躁好像传染给了马儿一样,马儿突然发了疯似的向前冲着。又是下坡,要不是向夏天拽马缰拽得够紧,说不定已经被马儿给甩出去了。
“你放松些,别怕!”赵云一见情况不妙,立马加速追赶着向夏天。
“赵云…赵子龙…,怎么办…马停不下来…”向夏天断断续续地说着,她的力气也不够将马缰拽死。
待赵云追赶上一段距离后,踩着夜照的马背,一个飞身落至向夏天的马背上,发力将马缰死死地拽住,马儿这才停住。
“好险,好险,吓死我了…”向夏天吓得脸色惨白,说话也不利索。
“让你骑慢点了。”赵云的脸上明显写着恨铁不成钢,幸好他有先见之明,陪同她一起来,看着点儿她以防出什么意外。
向夏天撇了撇嘴,兴致好像不高,也不理会赵云。
赵云驭着马缰,载着向夏天继续朝山下赶去,夜照紧跟其后。一路上向夏天都不再说话,赵云有些憋屈道:“等回来上山,我再教你一遍。”
下了山,直奔狗子家。
“王叔,王婶,狗子怎么了?”向夏天匆匆下马,就进屋询问着狗子的病情。
“仙姑,咱家的狗子命苦啊…这什么怪病都能落得咱家狗子身上…”王婶捶胸哭丧着。
“仙姑,是这样的,狗子他前几日直喊眼睛疼,开始咱也没怎么在意。后来狗子全身火烧似的烫,咱给他降温是一点作用没有…仙姑,你看这咋办…”王叔亦是一脸痛苦。
“容我先去瞧瞧情况。”向夏天眉头微蹙着,听王叔的描述也觉这病状古怪得很。
“好,好…”
王叔王婶和向夏天一同进屋瞧着狗子,赵云也担心狗子的情况紧随其后。
只见狗子卧在床上,脸蛋涨红着,额头上敷着冰毛巾。向夏天来到狗子身旁,摸了摸狗子的额头,好烫!温度实在是高。显然这冰毛巾没起到任何作用。再仔细查看了下狗子的眼睛,替狗子把了下脉,脉象虚浮,气息微弱。情况好像不是很乐观。
向夏天的眉头紧蹙着,想她这大半年来一心钻研着医术,许是她有天赋,再加上有医书的指点辅助,她的医术基本上到达了炉火纯青的地步。只是她却被狗子的病情给难倒了,她竟不知狗子的病因,更别谈如何下手医治。
“仙姑…仙姑…,可有法子?”王叔王婶开口问着向夏天,见向夏天脸色不对劲,大概也知狗子这病不是那么好医治的。
向夏天无奈地摇了摇头,不过还是宽慰着王叔王婶,“叔,婶,你们放心,我一定会想办法治好狗子的。”
王叔王婶湿红了眼,也只能点点头应着。
适时,狗子惺忪地睁开眼,见向夏天坐在床沿边,赵云也在,开心地咧着个嘴:“夏天姐姐来啦,将军哥哥也在,都是来看狗子的吗?”
向夏天握着狗子的手,以笑报之,“是啊,姐姐和将军哥哥都是来看狗子的。狗子,你感觉怎么样了?”
“我感觉…很难受…,眼睛难受…,身上也不舒服,好热…”狗子奶声奶气地说着,说话也是无力软绵绵。
“狗子忍一忍啊,放心,姐姐会在这陪着你。姐姐会想办法让狗子赶快好起来。”向夏天摸了摸狗子的脑袋,安慰着。
“真的?夏天姐姐,你会在这陪着我。今晚上我想和姐姐一起睡。”说着,狗子也回握着向夏天的手。
“好。”
…
本来向夏天是想让赵云先回去的,她留在这儿陪着狗子就好。赵云因为不放心,不放心她,也不放心狗子的状况,坚持也留在这儿。
夜晚,赵云打着地铺守着向夏天和狗子。向夏天轻轻地抱着狗子,绞尽脑汁地想着办法。
“你有没有办法?”向夏天和医书心灵感应着。要不是真的没有办法,她也不想烦扰到医书。
“等待时机,时机马上到。”医书回答着,然后便没了声。
时机?什么时机?是救狗子的时机吗?时机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