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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池里的话正含苞待放,整朵花都红的宛如鲜血般。
根,已扎在血池内,将血池覆盖。
被绑在墙上的女子果着身子,手腕、身上多出地方流血。
滴答、滴答,一点点流着。
女子已没了生命,脸色煞白。
屋内,腥味重。
可苦无闻到腥味却觉得兴奋,给楚钰的药丸里面他参合了一样东西,若楚钰真的服用,不出半年必定暴毙,无药可解。
与‘寻梦’相克的药,只会在人体内缓缓形成毒素。
楚皇帝绝不会将能长生不老给一个外人那必定会选自己的孩子当试验品,照理说楚绪是最好的试验品,先天残疾不适当皇帝,将药给他的话若真失败了他也当不了帝王,免除后患,可楚皇帝却将药给楚钰。
这是否说明楚皇帝心里对楚钰还是疼爱?若丹药奏效,楚钰便可长生,若失败,那便是地狱。
二分之一的机会,楚皇帝给了楚钰。
苦无收回视线,屋内的门咯吱一声被打开,小元子见苦无失神的模样点头哈腰地不敢大声。
“神医,人已经带来了。”
宛如一条狗一样,小元子手一挥,身后的侍卫带着个宫女进来。
宫女的嘴被用布堵着,双眼蒙着连手都用绳子绑着。
“这是西德院的宫女,做错事被主子调去辛者库的,平时笨手笨脚地就算没了也没人怀疑。”
小元子禀告,苦无点头。
侍卫们已将锁链解开,将在墙上的女人替换下,拿起草席将人裹起搬走了。
动作娴熟,连闻着腥味眉头都不皱一下。
将宫女绑在墙上,扯开面罩。
宫女见底下血池的花再闻着这难闻令人胃里翻滚的味道,惊恐得睁大双眼,身子抖着。
味道这般重,除了北院外还能是哪呢?
一直听闻北院住着苦无神医,而神医正在为楚皇帝研制治头疼的药,以至于北院周围都有一股浓烈的味儿,没想这味道竟是…
“饶了我吧,饶了我吧。”
望着刀子离她越来越近,宫女摇头求饶,泪布满整脸。
“哎,慢着。”
苦无喊着,小元子停下脚步,转头朝苦无嬉皮笑脸地。
“神医还有何吩咐。”
尖锐的声音响起,在屋内回响着。
“将衣服褪去,免得脏了‘寻梦’。”
说罢,苦无甩袖,往外走去。
小元子哎了一声点头。
宫女摇头,恐惧感蔓延全身,全身冰冷万分。
门,缓缓关上。
屋内传来一声尖叫,苦无掏了掏耳朵,冷哼一声,毫不怜悯。
这些人能为长生不老丹做贡献那是她们的荣幸,有些人是连这机会都没。
不过这里头缺了个重要引子,以前他不明书上写的是何意,可在他见到楚永硕那一刻算懂了。
花园内,楚永硕身子一颤,宛如有什么东西直刺心头一样。
“硕儿,你怎么了?”
燕无患扶着楚永硕,察觉到楚永硕停住他低头问。
“我没事,只是有点冷。”
楚永硕摇头,手臂上已起了鸡皮疙瘩。
“前面有个亭子,我们先去里面坐坐吧。”
“好。”
楚永硕随着燕无患往亭内走,一瘸一拐地。
“燕皇子,你这…”
外衣披在楚永硕背后,楚永硕惊讶问。
“最近转凉,方才出来时没想到这点让公主受寒了。”
燕无患一脸歉意道,楚永硕摸着衣服,一脸高兴。
“莫说燕皇子连本公主都没考虑到这点,燕皇子何须自责呢?”
楚永硕莞尔一笑,燕无患一脸歉意。
“公主这般让我想起一个故人,那时虽小可我却记得。”
燕无患坐楚永硕身边,自顾说了起来。
“哦?不知让燕皇子想起哪位故人呢?”
楚永硕来了兴趣,双眸看着燕无患连眼都不眨一下。
她对这些八卦事可感兴趣,她还是第一次听皇亲贵族说起自己的事呢。
这好比在外面听说书先生讲故事,甚至比其更有趣些。
“公主想听,那我就为公主说说,说来那也是个奇女子。”
燕无患轻笑,楚永硕猛地点头宛如个只想听故事的小孩儿般。
“那年八岁我也曾来过楚国,那时正逢楚国沿北旱灾严重,百姓民不聊生,饿死的饿死,生灵涂炭,当时我与下人走散,幸遇一小姑娘分给我一块烧饼,而那姑娘却饿着肚子。”
燕无患说着,楚永硕双眼睁大,一脸兴奋。
“我本想将烧饼还给那位姑娘,公主你猜那姑娘说了什么。”
燕无患扫向楚永硕,眯眼笑道。
“那姑娘说,本少爷可不考虑这些,我见你顺眼便将烧饼分与你一份,若是不顺眼之人本少爷连看都不看一眼。”
楚永硕嚣张道,燕无患手一拍有些激动:“对,公主学得可真惟妙惟俏且一句都不落。”
“正因那块烧饼我才得以活着,下人们才找到我,公主你说这人是不是奇女子呢?自己明明饿着肚子却将东西给我了。”
燕无患笑道,楚永硕嘿嘿而笑,酒窝浮现。
“燕皇子是何时认出那是本公主呢?”
“从见公主第一眼起。”
燕无患接着道,楚永硕噗嗤一笑。
“没想我与燕皇子早在那时候就结缘了,可是燕皇子怎不提前告诉硕儿呢?”
楚永硕一脸震惊问,那年她随着楚言一同出宫,路上所见所闻也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