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机之后,点了一下拨号,熟练的按了十一个数字,正想按一下拨打,他又停了下来,把号码存在手机卡上,将其点出,放弃,点出,放弃,点出......
“父母还是父母,我已不再是我,就算电话打通,我用什么身份和他们说话?”
“现在的我,无论身高、体型,还是长相,都与曾今的王泽天相去甚远!”
“如今的我,哪怕站在父母面前,他们也不会相信,我就是他们的儿子。”
“之前我死在相亲的路上,我的尸体不被火化成灰,也被安葬了吧?”
“如果我把这段时间的经历,原原本本的告诉父母,或许父母能相信我是他们的儿子,但也有可能吓着他们,与其和他们相认,还不如默默守护他们!”
“一旦我与他们相认的事泄露出去,定会引来源源不断的麻烦,或许我会被抓去切片研究,或许父母会被人威胁,算来算去,与父母相认都是弊大于利!”
一个个念头在脑海里闪现,想到自己不能与父母相认,一时间,王泽天心如刀绞,再次掏出手机,他翻出父亲王铮的电话,咬牙按了一下拨打。
“喂?”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响起。
听到熟悉的声音,王泽天情不自禁的泪如雨下,直至电话被挂断,他才小声哭了出来,无视众人异样的眼神,他用衣袖擦了擦眼泪,咬牙朝出租屋走去。
用疼痛压制心疼,凭借依稀的记忆,他将母亲许晴,二弟王泽江,三弟王泽海的电话号码,一一存在电话卡上,又把能够记住的电话号码一并存好。
看着仅有的七个号码,他心中无奈不已,不知是记忆力不行,还是曾经没有用心去记,他能记住的电话号码只有七个,其余人的电话号码,他已全部忘掉。
“父亲,母亲,两个弟弟,三个关系要好的兄弟,诶,那些同学、师兄弟、朋友、同事的电话号码,以前都存在手机上,但却没有用心记过,以后我与他们,怕是没机会再见了!”
依次打了一遍母亲许晴,二弟王泽江,三弟王泽海,好兄弟李云贵、赵勇、马如龙的电话,听了听那些熟悉无比的声音,心有千言万语却有口难言的他,无奈的收好手机。
“练武、赚钱,只有把武功练好,才能杀山贼报仇,只有赚到足够的钱,才能让父母他们过上富裕的生活,与其想来想去,还不如想办法怎样练武和赚钱!”
摇了摇头,驱除心中暂时多余的念头,接连往返出租屋和市场数次,他买了许多东西,之前没准备的手电筒,他足足买了十个,大瓶装的纯净水也买了五十瓶。
办了一张天华农业银行的银行卡,把剩下的钱存了进去,第二天一大早,他又去卖了一次黄鳝,银行卡上相应的增加了五千多块......
“该换地方了,继续在这里卖,肯定会引人注目,明天去佳山酒楼卖黄鳝。”
次日一大早,王泽天雇了一辆面包车,拉着两百多斤黄鳝,直奔佳山酒楼而去。
卸下车上的两箱黄鳝后,面包车司机接过一百酬劳,笑容满面的驾车离去。
拿出佳山酒楼经理的名片,他照着打了一个电话,几分钟后,对方走了出来。
“小兄弟果然是个信人,这么多大黄鳝,小兄弟能力不小啊!”看了看两个箱子里的黄鳝,祝平生心中震惊不已,笑容满面的接连赞道。
两个箱子里的黄鳝加起来,至少有两百多斤,这或许算不得什么,但箱子里的黄鳝,最小的都有八九两,最大的足有两斤左右,这样的黄鳝哪里找?
几年前,一斤左右的黄鳝,就算不常见,也能找得到。
十几年前,八九两的黄鳝不算多,也不见得少。
这些年,用电打黄鳝,用笼子捕黄鳝,用蚯蚓钓黄鳝,又或者用药毒黄鳝,不但野生的大黄鳝被抓了一个七七八八,就连野生的小黄鳝也少得可怜。
养殖黄鳝的口感、营养价值不算,重量也就那样,一般的二三两一条,大一点的半斤左右,七八两一条的少之又少。更别说一斤上下,两斤左右的黄鳝。
“做人总得言而有信。”王泽天说完之后,又问道:“这些黄鳝多少钱一斤?”
“一斤以下的八十,一斤以上的一百五,一斤五两以上的两百,两斤以上的三百,小兄弟,你觉得这个价格怎么样?”祝平生想了想后问道。
“全部一起卖,多少钱一斤?”不想过于麻烦的王泽天,决定大大小小一起卖掉。
“一百五一斤吧。”又看了看箱子里的黄鳝,见一斤以下的很少,一斤以上的比较多,两斤以上的也没有几条,他笑着试着问道。
“行。”王泽天爽快的点了点头。
祝平生让人过秤,算了算账后,他又让人拿来钱,然后笑着道:“小兄弟,两百三十八斤黄鳝,每斤一百五,总共三万五千七,给你三万六,你数一下。”
王泽天接过对方递来的钱,数了数之后,将多余的三张抽了出来,毫不犹豫的递了回去。
“小兄弟,以后弄到这种黄鳝,你可千万记得,一定要给我打个电话啊,价格都好说,我绝对不会让你吃亏!”祝平生笑着说道。
“行。”王泽天笑着应下。
“小兄弟,时间不早了,留下来吃顿便饭吧。”祝平生看了一下手表,笑着邀请道。
“我还有事,就不打扰了,再见。”王泽天说完之后,拿起折叠好的两个大型塑料箱,快步离开佳山酒楼,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