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墨在太医署很受欢迎,因为他不但给太医署争了光,还可以让大家欣赏和学习他的医术。
吃过午饭,稍稍休息,没等陈墨去拜望两位太医令,顾民立刻把他拉到了疡医一甲班,让陈墨给自己的昔日的同窗上一课。
讲什么对于陈墨没有难度,难点在于他要把自己那些知识的词汇和一些内容经过改良。
为了让这些昔日的同窗更加容易理解,陈墨干脆从最基础消毒用药和服用麻沸散讲起。陈墨讲的都是实打实的医用技术,可谓通俗易懂。还没等陈墨把一堂课上一半,二甲疡医班的学生们被自己的夫子赶了过来...不久,第三甲疡医班的学生们也来了,紧跟着两位太医令也来了。整个教室勉强塞下了这些人,不是给谁捧场的问题,而是谁也想学习到最好的医术,众人对陈墨的课程向往已久。
没办法,陈墨只能在几名夫子和太医令的(监督)下重新开始......
人很多,整个教室挤得满满,除了陈墨一个人在指手画脚的讲解,其他人鸦雀无声。
听课和讲课的人聚精会神,根本没有人注意到寿王李杰一行的到来。
这就是寿王李杰看到的情景,陈墨讲的那些东西他听不太懂。可其他人瞪大眼睛,竖着耳朵的认真表情让寿王李杰明白,陈墨讲的很精彩,也必定很实用。不可能作伪,非常之人必定有非常之能,陈墨显然就是这样的人。
就这样,寿王李杰来到院落的树荫下,随后叉手而立。已经很久了,李杰身后的长随已经不耐烦,他凑到一名陪同而来的太常寺官员耳边开始说起了什么......
这名官员看了看静静等待的寿王李杰,这样让一个王爷等待确实不合适,他迈步向前就要走向教室。
“回来吧,我等得起!”
李杰的话很管用,这名太常寺官员尴尬的止住了脚步,只能继续等待。......
“今天讲的是基础的消毒过程还有麻沸散的应用,下一课我给大家讲解不同情况下各种疡医疾病的辨别和诊治,这个课程需要很长时间才会讲完,请大家届时不要缺课。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大家尽管提出,有疑问也可以私下寻我。”
陈墨交代了后面的课程,随后他看向两位旁听的太医令和其它太医署教师:“请问诸位夫子还有交代的吗?”
杜怀山摆手示意自己没有,孙解站起身:“大家记得做好笔录,陈医师的课程很重要,后面还有割皮解肌和手术器物的运用课程,我们太医署的疡医以后定要发扬广大,诸君共勉!”
孙解交代完,陈墨看向其他人,看看无人回应,他立即道:“今天就到这里,下课!”
陈墨的话音刚落,没等教室中的众人有所反应,教室外传来孤零零的一阵掌声。
扭头,陈墨看到寿王李杰那身惹眼的衣服。
快步出屋,陈墨深深一礼:“翰林院翰林待诏,太医署医师陈墨参见寿王殿下!”
“免礼!”李杰露出微笑。
这时候,杜怀山和孙解也看到了寿王李杰,两人和其它人赶紧出来向李杰施礼。
“大家开不用客气,本王今天是来找陈待诏有些事情,大家忙,大家忙!”
众人不得不佩服,果然有人,这位陈墨陈待诏够牛!这才来几天,怪不得升得快,原来和皇帝的亲弟弟有关系。
杜怀山和孙解几人也不客套了,拱手作别。
“本王也要出宫,正好顺路,陈待诏可愿与本王同行?”
刚刚认识,陈墨真不知道这位未来的皇帝为什么找上自己,今天的事情总体来看不是什么坏事,他欣然道:“寿王殿下相邀,荣幸之至。”
按照朝廷规制,寿王李杰已经成年,他的居所在必须在皇城之外。而李杰的随从更多,在众人簇拥下,陈墨稍稍落后李杰出了皇城。
大街对面,一群陈墨的保镖看傻了,陈神医这是干什么?怎么和皇族凑到了一起?
在众禁军环卫下上马,按照臣子的标准,陈墨的马头仍旧稍稍落后于寿王李杰,这可不能逾越。
“听闻陈待诏前几日去了芙蓉池?”寿王李杰其实比陈墨还要小,很英武的一个皇族,他微笑着问道。
看来事情瞒不住人,都是消息灵通之人,陈墨也没什么可隐瞒地,干脆准备直说:“鄙人的确去了芙蓉池,还碰到一些事情,殿下若是想知道详情,鄙人就给王爷详细叙说一番芙蓉池的事情。”
李杰一摆手:“就不必了,本王已经知道了详情,不过...听说兵部侍郎,弘文馆直学士孔纬孔学士的长公子孔崇弼那日也去了芙蓉池。”寿王李杰点到为止,后面不说了。
寿王李杰明显是在通传消息,至今,还真不知道被扔到芙蓉池中的人是谁,陈墨愣住了。
皇帝的亲弟弟,还会是未来的皇帝,竟然来通传这种消息。一个翰林医待诏,太医署的医师对于百姓来说可能需要仰望,尽管陈墨有着神医之名,但还不至于让李杰这样身份的人看的如此重要,太耐人寻味了。
“天色还早,殿下如不嫌弃,可在鄙人陋室小酌?”陈墨不明所以,他开始试探起来。
李杰微微一笑:“不用了,不用了,多谢陈待诏!改日再去不迟,本王还有事情要办。”
“那就改日招待王爷。”
试探失败,事情更诡异了,李杰不接受邀请,陈墨如入迷雾。
寿王李杰的府邸在东侧,前行不远,李杰果断和陈墨寒暄着分道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