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即便是后来他对纪落落也可以说是放低了一些底线，是她的存在证明了他曾在最黑暗的时候接触过善意。
“夙夜，你若知我做了些什么，可是还会对我这般。”纪漓勾唇，目光恍惚又苍凉。
似有低低呓语裹挟着风声吹进耳中，夙夜略带疑惑的抬头，然而已经没了声音，他抿了抿唇，垂眸看着躺在床上安静无比的楚墨，眉眼蓦地软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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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早，楚墨睁开眼睛见到窗外的阳光，第一反应就是伸出手去遮挡，然而手刚伸出去一半，才想起自己现在的情况。
她的耳朵立刻就耷拉了下来。
“碧草......”推门而来的碧草见到她的表情刚要笑出声就见楚墨幽幽的抬起脑袋，一双湿漉漉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她，让她想要出口的笑声硬生生堵在了喉中。
“小姐。”碧草立刻止了笑声开口，神色严肃，无外乎别的，实在是那一日将她骗来国师府的事情，让她到现在都有些忐忑。
毕竟她虽然开始的确是不知情的，可是后来，她隐而不报。
想到这里，她的心就跳的飞快，况且自家小姐的语气挺起来很是严肃，是以往她有很重要的事情才会有的语气，她会不会是——发现了什么？
碧草呼吸一窒，先前想要调笑两句的心情瞬间烟消云散。
而后，就见楚墨摇了摇尾巴，幽幽开口：“我什么时候才能变成原来的样子，这个狐狸的模样，实在是......”
她叹了一口气，语气似是惆怅似是怀念：“刚回京城的那会儿，你看我们多威风，如果我现在的样子让楚悠宁见了，除了害怕之外第一个反应应该就是想要掐死我。”
碧草等了半天没想到等到的是楚墨这句话，一颗心落了下来，想了想也觉得她这样说也可以理解，自家小姐从小恣意，现在却因为狐狸的样子天天缩在国师府，即使有国师大人这么一个盛世美颜在身边，偶尔也难免无聊的。
她纠结了半晌才开口：“小姐，你只是想出去吧。”
楚墨：“......”
“果然还是碧草最懂我！”下一秒，火红色的狐狸像一条流光扑进了她怀里，像以往一样毫无顾忌的语气让碧草无奈的拧了拧眉心。
“那我猜小姐是想去将军府，可是奈何身份不允许。”碧草说：“所以，接下来要去的地方，应该是清欢阁了吧。”
“乖！”熟悉的语气，却无端的让碧草心中升起一股心酸的感觉，如果是以前的小姐，现在一定是笑眯眯的伸出手揉揉她的脑袋，而不是只能像现在这样在她怀里什么都做不了。
“那我传信给沉影，让清欢阁今日打烊，顺道让她多做些小姐喜欢吃的菜，再跟国师大人说一声。”
最后理所当然的语气让楚墨抽了抽嘴角，倒也没阻止她的意思。
如今在楚墨面前不必遮掩，因此碧草直接掐了个口诀，自指尖流露出淡淡的光华，倏然隐没在视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