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黄民主动邀请周铭给周家修家谱,然后又丧心病狂的一把火烧了周家祠堂,只为了毁掉周家以前的家谱,给周铭制造麻烦。
他这么做听起来是非常矛盾的,可实际上却有他的道理,因为周黄民至始至终都只是别人手中的一枚棋子,他不管做什么事都只有一个目的——就是给周铭找事,把周铭留在东林。
而在背后操纵周黄民的,就是田丰。
关于周铭和周家的问题,田丰很清楚,并且田丰同样清楚周铭父亲对于落叶归根的渴望,所以田丰思前想后,才搞出了这个让周铭去修周家家谱的办法。
为此他主动联系了周黄民,他知道在拆迁的事情黄了以后,周黄民不仅在周家的地位一落千丈,就连他的公司生意也越来越不好做了。田丰提出可以给他提供二十万的无息贷款,以帮他度过这个难关。
其实田丰这么做就只是试探,却没想到周黄民那边居然非常高兴的答应,就好像这二十万不是银行贷款,而是送给他的,是不需要还的一样。
既然周黄民答应了,那后面的事情就好办了,从周黄民主动去鼋湖山庄找周铭提修家谱的事,再到祠堂大会上的阻挠,以及火烧祠堂意图毁了以前的家谱。周黄民原本对火烧祠堂还有些抗拒,但田丰手里还握着他的二十万贷款,他根本没得选择。
周黄民也十分认真负责的在自己买了汽油和放火成功以后,都通过东林这边,把消息传给了远在首都燕京的田丰。
“今天凌晨,我市会江区西林路发生火灾,经消防官兵奋战三个小时才终于把火扑灭,据悉发生火灾的是一座有百年历史的老宅,由于是木质结构,因此极其容易发生火灾,目前火灾的具体起因仍在调查当中……”
电视里,正播放着东林市地方台的早间新闻,沙发上田丰田泰俩兄弟饶有意味的看着。
田泰笑着对田丰说:“你现在相信那个周黄民的话了吧?没想到那小子还挺狠啊,居然真的把自家祠堂给烧了,就为了那二十万,还是贷款。”
面对田泰的不屑,田丰表示:“人一旦被钱逼疯了,那可真是什么事都能做出来的。”
田泰见田丰的表情似有不对:“既然周黄民已经烧了祠堂,哥你还担心什么呢?就算最后查出来是他放的火,也牵扯不到我们身上的。”
田丰摇摇头:“我不是在想这个,田泰你有没有觉得我们的事情进展的泰国顺利了?”
田泰一下愣住了,有点不明白田丰的话,顺利怎么了?顺利不应该是好事吗?怎么还一脸愁眉不展仿佛失败了一样的表情呢?
田丰当然明白自己弟弟心中的想法,给他解释道:“顺利的确是好事,但是太顺利了,也同样是有问题的,尤其还是对周铭这样的人,你觉得他真会这样被我们牵着走,一点都不怀疑吗?”
田泰认真起来,他虽然没有和周铭打过交道,但从田丰这小心翼翼的谨慎来看,周铭怎么样都不该是个二百五才是,然而现在周铭的表现,着实普通到有些过分了点。
“所以你是担心他是故意这样做的?”田泰反问,“可他这么做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田丰表示他也看不透,要是看透他也就不会这么心惊胆战了。
田泰这时对他说:“我认为你太小心翼翼了,不管那周铭是什么想法,我们只要做好我们的事情就好了,等今天过了,那周铭不管他打的什么算盘都没用了。”
田丰对此点头表示认可,毕竟他花那么多心思代价,把周铭拖在东林,为的不就是今天的聚会吗?
田丰很快做出决定,让田泰注意盯着东林那边的事情,自己这边还是准备今天的聚会。
做出了决定,田丰田泰俩兄弟这才分别离开,时间很快到了上午九点,田泰首先到了国展中心,这是在改革开放初期,国家为了对外贸易展览所专门修建的会展中心,尽管现在已经快二十年过去了,仍然是全国最先进的商业场地。
田泰早早的在这里预订好了地方,他先过来让这里准备好,然后他就到正门口等着了,田泰并没等多长时间,就有人走进了国展中心,田泰面带微笑起身迎接:“周董刘董你们来啦,非常欢迎你们到来,你们还是和以往一样,任何事情都非常积极,所以你们未来肯定都一定会有非凡的成就!”
这两位是今天田丰田泰俩兄弟请来的客人,虽然各自都有资产不错的公司,但对比背靠工行的田丰田泰兄弟,还是差了不少。
面对田泰的问好夸赞,他们也都笑着向田泰问好,也表示他们也很荣幸参加这次会议。
和他们在门口寒暄了一阵,田泰就先让他们进去了,而他们前脚才走,后脚就有人来了,然后田泰又堆出满脸微笑上前迎接。
田泰就这样在门口等了半个多小时,接了十几批人,里面有大公司的领导,国企的负责人,还有机关干部,田泰到后来感觉自己的脸都要笑僵了,但他仍然还必须强迫自己几乎要抽筋的脸摆出更自然和灿烂的微笑,因为他很清楚越是后面来的人物就越是重要。
都说革命工作不分高低贵贱,但权力和资源却是分三六九等的,你一个普通公司老板在工行首席财务官面前摆谱,那不是吃饱了撑的吗?
能把生意做大,或者爬到国企和机关高层的,没有人是傻瓜,因此都能找准自己的位置,虽说这些人不会严格按照排序过来,但总体是按照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