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院长,你好,”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年男人的声音,恭恭敬敬的,“我是a市精神病院的工作人员。品書網(w w w . )我打这通电话给您,是想跟您说说,您夫人陆亦双小姐当年在我院发生的事情。”
厉擎苍下意识地看了旁边的陆亦双一眼,以为这只是王副院长让助理打给他求情的,也并不怎么在意,冷冷地回答:“你说。”“陆亦双小姐在我院期间,曾经有出去过,是厉天行先生带她出去的,”电话那头说,“当年,厉先生突然一次性向院里捐助了三百万,要求是想亲自参观整个精神病院,并且要院里所有人都出来迎接。当厉
先生看到陆小姐后,竟向王副院长提出,捐款可以再追加十万,要求能单独跟陆小姐待一会,王副院长为了院里的利益,答应了。”“但王副院长还是担心陆小姐的安危,便让我们在门外守候。我们所有人都竖着耳朵听,可里面并没有任何声音。等门打开来的时候,陆小姐竟然已经洗好了澡,厉先生亲自给她吹头发;然后厉先生让人去
买了一套连衣裙给陆小姐换,最后带陆小姐出去了……”“后来也不知道为什么,厉先生又把陆小姐给送回了院里。但他要求我们必须要善待陆小姐,绝对不能让她再受一点委屈。”电话那头说,“厉院长,我把这件事告诉您并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觉得您既然要跟
陆小姐复合,有权知道这件事。当然,这件事整个院里的人都是知道的,您如果不信,大可以去调查。”
挂断电话后,厉擎苍看向陆亦双的眼神里,多了几分阴鸷和复杂。其实早在布拉柴维尔,当陆亦双和厉天行一起出现救他时,他有过怀疑——这两个几乎没有过任何交集,简直等同于陌生人的人,怎么会一起到异国他乡来救他?而且他们对待彼此像多年的老友般,
难道他们以前认识?
而刚刚那通电话,则当真印证了他的猜测。他是真没想到,当年在他绞尽脑汁讨好那些高官捞陆宇和元曼纹之际,厉天行竟然来挖他的后院,假装好人带陆亦双离开了一段时间。
当时的陆亦双正受着王副院长的百般折磨,而且以为这一切都是他所为,对他恨之入骨;那么厉天行的从天而降,嘘寒问暖,对她而言一定如沐春风吧?
这又是洗澡吹头发,又是换衣服的,那当年她跟厉天行到底发生了什么?
许是他身散发出来的寒气太过冷冽,陆亦双竟缓缓睁开了双眸。
清晨第一眼看到的,是自己一直深爱着的男人,这让陆亦双心情大好,不由得朝他笑了一下,慵懒地向他打招呼:“擎苍,早好啊!”
“早好。”厉擎苍脸的笑容讳莫如深,伸手轻抚了抚她光洁的脸蛋,故作开玩笑地说,“亦双,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陆亦双一脸懵逼,随即摇摇头:“当然没有,怎么了?”
“没事,”厉擎苍眸底划过一抹狡黠,但很快消失殆尽,“我是在考虑,我们要不要请小叔叔吃顿饭作为感谢。毕竟如果没有他,我这次也不能这么顺利地从布拉柴维尔回来。”
他刻意加重了“我们”这个词,是想让她明白,无论什么时候他们都是在一起的,厉天行对于他们不过只是一个外人而已。
“当然要啊,”陆亦双连忙欣喜地点点头,“这次的确是小叔叔救了你,是该好好感谢一下他的。这样吧,我去邀请他。”
陆亦双之所以自告奋勇,是知道厉擎苍跟厉天行之间向来有隔阂,要厉擎苍亲自去邀请厉天行恐怕有点困难。她还盼望着能通过这顿饭,让她生命里这两个最重要的男人握手言和,那再好不过了。
不过,提到厉天行时,她眼里那掩饰不住的期盼还是落入了厉擎苍眼里,化为他心里淡淡的阴霾。
又过了片刻,他的手机再次响起。
他拿起来接通,而一听完里面的话后,刀锋般的眉头便蓦地簇起:“什么?怎么会这样?你们别急,先等着,我马过来!”
他挂断电话后,陆亦双连忙问道:“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精神病院的对公账户里不知怎么多了八百万,纪检委查不到端倪,王副院长还安然无恙,”厉擎苍的声音愤愤的,“我现在要赶紧去医院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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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刻在刘芝蓉的卧室里,刘芝蓉早已急得如热锅的蚂蚁般团团转。
今天凌晨四点,她在接到王副院长的电话,被威胁着借八百万后,即使她身已经没什么钱了,也不得不打电话给她的好朋友大萍,希望能从大萍那先挪八百万来。
大萍的丈夫是纪检委的高官,由于心脏不好,常年在国仁医院治疗,因此大萍稍加犹豫,便答应了她。
因为还只剩下短短几个小时,为了节省时间,她便让大萍直接把钱打到了精神病院的对公账户。
现在大萍的钱肯定早打了过去,王副院长也安然无恙了;但刘芝蓉是知道厉擎苍性子的,他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一定会一直查下去;万一到时候他还是查到了她头,那她该怎么办呢?
思来想去后,一个阴险至极的念头便蓦地浮现在她脑海。下一秒她立即打电话给她在银行工作的朋友,压低声音对他说了几句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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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厉擎苍火急火燎地赶到国仁医院顶楼会议室时,意浩亨和精神病院李院长,保安队长已经在里面等他多时了。
厉擎苍看到李院长左右脸都赫然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