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屁!”刘长生勃然大怒:“作为一个媒体人,最重要的就是坚持底线,你抄抄写写也就罢了,还胡编乱造,捏造谣言,简直就是媒体界的败类!”
赵兴国不以为然:“所以说你不懂,现在的东西,不给个吸引眼球的噱头,谁会去看?而且我那不叫胡编乱造,只是合理推测,又不给结论,只是一个引导作用,别人怎么想是别人的事情,与我何干?”
“你这就是不负责任的表现!”
“那也比你报纸黄了好!”
“你没底线!”
“那也比你报纸黄了好!”
“你会遭报应的!”
“那也比你报纸黄了好!”
“你无耻!”
……
二人开始互怼,但不论刘长生说什么,赵兴国都是一句“那也比你报纸黄了好”。
正所谓一招鲜吃遍天,这句话又恰好戳中刘长生的痛处,所以杀伤力格外大,不出十个回合就败下阵来。
赵兴国得意极了,他瞥了刘长生身后的郑丰一眼,忽然笑道:“小伙子,踏实干,别有压力,我和老刘的恩怨牵扯不到你,而且我们网络部求贤若渴,如果你有这方面专长,我可是很欢迎啊。”
郑丰一脸懵哔:你们吵你们的,牵扯我干嘛?还想挖我去网络部?
郑丰偷偷看了刘长生一眼,只见他面色铁青,气得浑身哆嗦,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郑丰吓了一跳,这要是把刘编辑生生气出病来可怎么好?还是先把刘编辑带离这个是非之地吧!
“呃,那个,谢谢赵经理,我为公司工作,不管在哪里都会尽职尽责的……我和刘编辑还有工作,就先告辞了。”
说完,郑丰推着刘长生快速离开是非之地,生怕多耽误一秒,都会让刘编辑气出好歹来。
赵兴国看着二人离去的背影,脸色渐渐沉了下来:“给脸不要脸,跟我来这套?还为公司工作?既然你要站在刘长生那边,就别怪我不给你机会了,一个过时的老古董和一个刚毕业的菜鸟也想从我手里分权,作梦!”
郑丰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自己只说了一句话,就把以为部门经历给得罪了,而且好像还是深仇大恨的那种。
不过这也没错,网络部本身包含网络板块的内容编辑和发布,但现在采编部突然冒出个网络版块想把这部分权力分走,那不是抢他饭碗么?这仇恨大了去了。
回到采编部,郑丰把刘长生扶到位子上坐好,给他倒了一杯水,劝他消气,然后开始打听网络部和网络版块为什么要分开。
刘长生正在气头上,本能的想要拉个人来同仇敌忾,于是把情况毫无保留的说了。
原来,那赵兴国是刘长生在广播电台的同事,负责的也是网络部。据刘长生说,那个赵兴国是个纯粹的投机分子,所有的新闻内容都是抄来的,不光抄,还自己编,时下热点是什么,他就编造一个新闻硬往上凑。
比如某某某大明星十年如一日,为慈善事业鞠躬尽瘁,这个话题只要上了热搜,他马上就是一篇“该明星涉嫌偷税漏税”之类的新闻发出去,全然不顾真实性和后果,他追求的只是社会反响,只要能引起关注和轰动,他的目的也就达到了。
可以说,这是个为了蹭热度,无所不用其极的小人。
郑丰乍一听也觉得气爆了,无辜网民就是被这些人带了节奏,经常做出一些错误的举动,让善人寒心,让恶人得逞。
但随后一想,这似乎也很正常,热度和点击决定了一篇文章的价值,公司和网站可不管你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只要能给他们带来关注度,那就是好的,于是,职务、金钱手到擒来,比那些辛苦跑新闻、撰写文章的人不知快了多少倍。
作为一个价值观正确的人,郑丰只能说赵兴国的做法是错的,我不会学他,但却没权力阻止,毕竟那是赵兴国的自由。
刘长生这种老新闻人内心的坚持郑丰是不懂的,所以他能理解刘长生为什么生气,但另一面又觉得没必要较真。
这种事情不光是赵兴国在做,你能骂死一个赵兴国,可这世上还有无数个赵兴国,骂的过来么?最后把自己气坏了,得不偿失。
“小郑,你说,就这种人,我骂他有错吗?我跟主编要求分出网络版块,就是要杜绝他的这种行为,让这种人在网络上兴风作浪,公司的名声迟早有一天会被败坏!”刘长生越说越来气,直接拍了桌子。
“刘老师,您别生气,不值得。”郑丰忙劝了一句:“人有人的活法,鼠有鼠的挣扎,咱们只管自己走的正,管他挖洞还是跳梁,这世上自有公道在,时间久了,明眼人都知道谁才是对的。”
刘长生听完这话,顿时心情舒畅了许多:“你说的对,他就是个鼠辈!”
郑丰无奈苦笑,他什么时候说赵兴国是鼠辈了?只是个比喻,比喻!
“好了,你去做事吧,记住,一定要好好做,认真做,只有做出来的东西让主编满意,让总编认可,咱们才能打倒网络部,把网络版块拿到手。”刘长生说道。
郑丰愣了愣,问道:“刘老师,您要我做的网站主页我已经做完了啊,已经发给您了,难道您没看?”
“嗯?啊?做完了?怎么可能!”刘长生一连好几个反